看著面前有些發(fā)呆的魚墨,南知意揉了揉眉毛,不再關(guān)注自己的樣子,不過一具皮囊罷了。
“魚墨,我有些餓了,這里有什么吃的沒有?”
呆愣了下,魚墨立刻緩過來神色,把鏡子遞給了白離,光速般沖去了廚房,不大會兒就做好了清淡的粥,小菜,果盤,和各種其他的東西。
后面跟著個移動餐桌機(jī)器人。
他就又回到了蟲崽的房間。
而白離在這期間,還是沒有離開,就在這里和南知意大眼瞪小眼。心里卻暗搓搓的琢磨著怎么把蟲崽忽悠主動去治療婆娑樹。
但又想到了自己的木訥,彎彎繞繞方面不太在行,剛才和這個蟲崽說了幾句話就冷場了,整個獸現(xiàn)在心里都哇涼哇涼的。
幽怨的看著窗外,一語不發(fā),也不離開。
南知意也沒有理會他,與其說話尷尬,兩人就這么相安無事的坐著,也挺好的。
可魚墨做好了飯菜進(jìn)來后,看到的卻是王像是被丟在角落里的寵物般,背影陰郁的都快能當(dāng)成顏料用了。
蟲崽看到飯菜后,卻是眼眸晶亮。
魚墨有些微微得意的笑了笑,他當(dāng)初可是拿過帝星s級廚師證的,做的飯菜可是與小三不相上下的。
拍了拍手,后面的餐桌機(jī)器人自動掃描床上蟲崽的狀態(tài),便在床邊調(diào)整了適當(dāng)?shù)母叨?,方便蟲崽用飯。
南知意剛想動筷子,便看到對面兩雙眼睛都盯著她看,就算她再淡定,這種滋味也不好受。
“要不你們先出去,有什么事情等會我們在談?!?p> 魚墨看了看,本來想就呆在這里的,以前一直都是這樣的,他都習(xí)慣了,再說,他還想陪小蟲崽吃會兒呢?自己吃飯多無聊啊!
但看著小蟲崽示意他旁邊坐著的白離。
魚墨不是個死腦筋的魚,立刻就懂了。拉著白離便出去了。
看著他們出去后,南知意感覺整個人都舒服多了,終于能放松的吃了起來。
小白看著主人活過來的樣子,也從空間中拿出來個高階的綠色的奇異果和主人一起吃了起來。
一蟲一獸的畫面十分和諧。
吃完后清清爽爽的洗了個澡,從手上的一個空間戒指中拿出了身淺灰色的運(yùn)動裝穿上了。這還是之前的雌母給她準(zhǔn)備的。
想起雌母,南知意的眸色有些暗淡,不知道她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也不知道那個未出世的弟弟還是妹妹怎么樣了。
但還是在打開房門的瞬間調(diào)整好了神色,肩膀上的小白也乖巧的趴著。
它剛才已經(jīng)邊吃飯邊把白離和魚墨的事情都說了。還有這個白離說它是什么星諾獸的事情……
南知意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兩個獸齊齊望過來的目光,一個探究,一個關(guān)心。
她這個人有些時候喜歡把事情拖著不去管不去想,等個水到渠成的結(jié)果,就像她手鏈上那個6s機(jī)甲跟著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現(xiàn)在不想追究。但有些時候,她則是喜歡把事情解決了,沒有后顧之憂才能安心的等待第一次蛻變的到來。
就像這個白離提到的那個婆娑樹的事情,她可不想留下什么隱患,有些事情該立刻解決了。因?yàn)檫^段時間她可能就要第一次蛻變了。
魚墨則是一看到小蟲崽坐下,就把桌子上面熱好奶香果汁遞給了小蟲崽。
看著魚墨這習(xí)以為常的服務(wù)態(tài)度,白離覺得他的腦門有些突突的。
他要是這些年修煉什么的也這么上心,對星獸族的事情也這么上心,他白離至于當(dāng)這個王每天累成這樣么?
南知意自然的接過來喝了幾口。
看著對面坐著的白離,淡淡的說道:
“我想知道婆娑樹的事情?!?p> 話音剛落,魚墨金紅色的眸子斥責(zé)著白離。那樣子似乎咬上幾口都不能泄氣般。
白離淡定從容的無視著似乎要在他身上叮出兩個咕隆的目光,卻微垂眼簾,什么也沒有說。
這個時候,他還是知道不該瞎嘚瑟的。
魚墨臉色有些微變。
“小尋,這件事情與你無關(guān),你不用管?!?p> 南知意淺啄著透明玻璃杯里面的果汁,笑的溫和的望向白離:
“可是,這位星獸王大人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么?”
黑曜石般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白離,似乎洞穿進(jìn)了他心里的想法。
南知意看了眼后便垂下了眸子,獸終究是獸,跟前世她打交道的那些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相比,他想著什么,她就算一眼看不透,也能猜透。
白離的心里有些無奈。
他還沒采取什么措施呢?這蟲崽就已經(jīng)逼上門了。
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
“是,我想請你去治療婆娑樹?!?p> “那我起碼要知道這個婆娑樹到底是什么,而且有沒有危險,還有得的是什么??!”
南知意的態(tài)度很強(qiáng)硬,若是連這些基本的信息都不知道,就去送命,當(dāng)她是傻子不成。
“我需要知道我有沒有把握治好這個婆娑樹,若是沒把握讓我白白送命的事情,我不會干的,更何況我要是治不好你把我送過去也是無濟(jì)于事的,只不過是搭了條蟲命,而那個婆娑樹還是會該怎么樣就怎么樣?!?p> “所以,我需要知道這棵樹到底怎么回事?”
南知意的眸子望著白離,等他給自己一個答復(fù)。
白離卻看著面前氣勢咄咄的蟲,突然覺得,這個蟲崽還是睡著了好欺負(fù)。
旁邊的魚墨本來想阻止小蟲崽,但想了想,雖然面露焦慮,他還是選擇閉上了嘴。
白離卻緩緩的開口解釋道:
“婆娑樹,樹影婆娑,河影徘徊。”
“樹影指的婆娑樹,河影則指的是婆娑河。婆娑河和婆娑樹相伴相生,一亡皆亡?!?p> 本來冷漠的樣子,在娓娓道來時,南知意竟然從中看出了幾分苦澀。
又聽到白離聲音有些沉重的聲音說道:
“也許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叫作婆娑樹了,應(yīng)該叫做鬼樹了。”
“它周圍的那條河在它魔化的時候瞬間就干涸了,現(xiàn)在那里周圍寸草不生,方圓百里無活物敢接近,因?yàn)橛|之即死?!?p> 南知意聽后有些驚訝,那種黑氣般的東西到底是什么?竟然這么厲害。
“這種魔化的東西連植物都可以傳染么?”
蟲崽眉目有些詫異。
可白離想起來之前從在外的星獸探子中收到的消息,嘴角有些苦澀:
“何止是星獸和高階植物,這種東西連蟲族還有其他種族都可以感染,而且一旦感染就是吞噬,不斷地吞噬直到最后失去理智自爆,魚墨是命好碰到你了。所以我才想找你試試看能不能救婆娑樹?”
南知意聽后眸底沉思,想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云淺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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