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遺忘山脈的深處,夜間趕路確實(shí)不太安全,白素素和薄涼交換了一下眼神,便紛紛點(diǎn)頭同意了。
隨即,妖獸獵人們便開始著手準(zhǔn)備起了露營,他們先是將那劇毒蜘蛛的尸體給肢解了,用它的血液在營地的四周布置了一道警戒線。
薄涼有些好奇:“胡大哥,這是何意?”
胡大刀爽朗的哈哈笑道:
“這支劇毒蜘蛛是這片的一霸,咱們將它的血灑在這附近,今晚便能睡個安穩(wěn)覺?!?p> 聞言,薄涼心里很是佩服,這些妖獸獵人常年混跡于生死之間,他們所掌握的一些實(shí)用經(jīng)驗(yàn),確實(shí)能夠起到很大的作用。
做完了這些準(zhǔn)備工作之后,一名妖獸獵人便拿起長刀在那蜘蛛巨大的后腿上切了幾塊紅呼呼的血肉下來。
其他人則生起了篝火,將這妖獸肉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胡大刀從懷里掏出一些佐料撒在滋滋冒油的妖獸肉之上,居然飄出了陣陣的誘人肉香。
待到烤肉完成之后,胡大刀用匕首割下一塊,用樹枝串起,交到薄涼的手里道:
“小兄弟嘗嘗俺的手藝,這妖獸肉若是在外面,可是千金難買的好東西,平常俺們可舍不得吃?!?p> 薄涼有些擔(dān)心這蜘蛛妖獸的肉會不會有毒,但見到那些妖獸獵人們一個個吃的甚是開心,便不再猶豫,張嘴咬下來一小口,細(xì)細(xì)咀嚼品嘗了起來。
那胡大刀說的果然沒錯,這妖獸肉肥而不膩,口感甚佳。
薄涼將手里的妖獸肉吃的點(diǎn)滴不剩之后,才注意到白素素并沒有隨大伙一起大快朵頤,而是躲在一旁就著清水和干糧,細(xì)嚼慢咽起來。
薄涼心想這丫頭:難道是素食主義者?罷了,她不愿意吃,便不勉強(qiáng)她了。
眾人吃的歡聲笑語,待到大家都感覺已經(jīng)有了七八分飽之后,胡大刀便轉(zhuǎn)頭對著一名身形消瘦的妖獸獵人不滿道:
“牛二兄弟,把你那壇珍藏的好酒拿出來給薄涼兄弟也嘗一嘗,別一副小家子氣,回頭到了坊市,哥哥們再給你補(bǔ)上便是?!?p> 聞言,那名喚做牛二的妖獸獵人才有些心疼的,從馬背上的包裹里拿出了一壇泥封的老酒。
胡大刀接過酒壇之后,一掌拍掉泥封,單手抓著酒壇遞于薄涼道:
“俺老胡這輩子佩服的人不多,小兄弟你算一個,你這個朋友,俺交定了!”
薄涼也是被這幫漢子們那豪爽的性情給激起了一絲豪情壯志,也不含糊,端抱起那酒壇,咕咚咕咚地飲了幾大口。
薄涼以前沒有喝過酒,所以不知道這些妖獸獵人們喝的這種烈酒,度數(shù)是很高的,即便是這些刀口舔血的妖獸獵人們,也被薄涼這豪氣的飲酒方式給震住了,因而紛紛為薄涼喝起彩來。
只是很快,薄涼便覺得暈暈乎乎了起來,時間不知過了多久,薄涼只記得自己又接過,遞轉(zhuǎn)過來的酒壇喝了一次。
薄涼醉眼朦朧的看了看四周,便見到那些,方才還在一起喝酒胡扯的妖獸獵人們,已經(jīng)各自去尋找自己的帳篷,睡覺去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篝火旁便只剩下了薄涼和白素素兩人,妖獸獵人們那震天響的呼嚕聲也傳了過來。
聽到這些呼嚕聲,薄涼也覺得有些困了,便站起身搖搖晃晃的向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座帳篷走去。
見到薄涼踉踉蹌蹌,走路都有些不穩(wěn),一旁的白素素趕忙起來扶住他,有些埋怨道:
“你這家伙,酒量不行,干嘛還學(xué)人家喝那么多!”
薄涼一嘴酒氣,舌頭都有些大的回道:
“你不懂,我今天高興!”
夜晚的風(fēng)有些涼意,吹在身上感覺冷嗖嗖的,薄涼的酒似乎醒了些許,他有些深情的道:
“素素,真的謝謝你。你不知道我這六年是怎么熬過來的?你更不知道我有多想救靈兒?你能體會到我現(xiàn)在心里的高興嗎?”
白素素見他真情流露,也不再責(zé)怪他了,默默地陪他待了一會之后,薄涼又說道:
“我是真的困了,我要睡覺了?!?p> 說罷,便又起身要走,白素素連忙道:“你要去哪睡?”
薄涼滿臉疑惑,指了指帳篷道:“當(dāng)然是睡帳篷里呀!”
“呸,那是我的帳篷,你睡你自己的!”
頓時薄涼便有些蒙了,這次出行,除了吃的喝的,自己還真沒有準(zhǔn)備帳篷。
蒙了一會之后,薄涼便轉(zhuǎn)頭嬉皮笑臉地道:“小白,要不你委屈一下,咱倆擠一擠?!?p> 白素素又羞又氣道:“不要臉,誰和你擠?沒帶帳篷就睡外面好啦?!?p> 說罷,便松開薄涼,自己鉆進(jìn)了帳篷。
薄涼有些不知所措的在原地待了一會兒之后,酒勁兒又涌了上來,身體晃了晃,便一屁股癱坐在帳篷外,倒頭便睡了。
夜深了之后,篝火逐漸的熄滅了,帳篷外的寒風(fēng)呼呼的刮了起來,白素素在帳篷里翻來轉(zhuǎn)去卻睡不著。
她有些擔(dān)心薄涼在外面就這么睡了,心里總有些過意不去,最后恨恨的咬了咬牙道:
“你這家伙,莫非我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說罷,便起身費(fèi)了一番大力氣,才將睡的猶如死狗一般的薄涼托進(jìn)了帳篷。
這一夜不知道是怎的緣故,白素素睡的很是香甜,似乎做了什么美夢一般,嘴角掛著笑意,有些昏昏沉沉的,便不知怎的和薄涼摟抱在了一起。
第二日的清晨,被那烈酒搞的腦袋發(fā)脹發(fā)痛的薄涼,率先醒了過來。他的意識迷迷糊糊之間,便覺得鼻子嗅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少女體香。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便看到白素素猶如小貓一般的蜷縮在自己懷里,
懷里的白素素有些吃痛,便嚶嚀了一聲,頓時便將薄涼嚇得魂不附體,酒也一下子醒了。
他很努力的想回憶起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自己怎么就和白素素睡到一起了,還是這么香艷的一幅場景。
只是努力回想了半天,薄涼也沒想起來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他早已喝得斷片兒了,根本不記得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薄涼正在回想的時候,眼角的余光便撇見,白素素那修長的眼睫毛輕微的動了動,似乎就要醒來。
這讓他急得頭上冒出了虛汗,小心翼翼地將,被白素素?fù)г趹牙锏碾p手慢慢的抽出來,薄涼想趁還她沒有醒來,先悄悄地離開帳篷,感覺這樣比較穩(wěn)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