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他們走遠(yuǎn),南傲才緩緩將身子回過。
望著消失在視線中的兒子,他長長的嘆了口氣。
蓮苑之中,一個老婦人匆匆進(jìn)了房間。
屋內(nèi)榻上,蘇小娘正笑滋滋品著手中果脯。
瞧見那婦人,瞬間站起身子。
“月嬤嬤,怎么樣?侯爺可將他處置了?”
原來這老婦人乃蘇小娘貼身乳母。
輕輕附在她耳邊,月嬤嬤低聲說道:“剛才奴婢看得真真的,侯爺對大哥兒施了家法,如今又讓他跪到祠堂里去了!就連縣主,侯爺也不讓她去看望!”
聽了這些,蘇小娘嘴角微翹。
“活該!真是大快人心!”
月嬤嬤扶她坐下,輕聲寬慰:“小娘,其實(shí)那件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年,您是時候放下了,何況二哥兒,二姐兒都長大成人,您繼續(xù)跟縣主作對,只會對您有害無利...”
哪里想到蘇小娘一聽這話,驟然起身,雙眸更是瞪得大大的。
“放下?你叫我如何放下?當(dāng)年我冬兒才三歲,就因?yàn)楹顮敻裢鈱檺鬯?,那女人竟然?..我一定會為冬兒報仇的!”
每次提起自己小女兒南若冬,蘇小娘都儼然換了個人。
再無半點(diǎn)平時溫柔可人的樣子。
低垂下腦袋,月嬤嬤小聲道:“小娘,其實(shí)當(dāng)時具體什么情況,咱們也不得而知,據(jù)說四小姐是自己頑皮墜入荷花池中,縣主想伸手救她,卻為時已晚...”
面對這個解釋,蘇小娘絲毫不贊同。
她握緊榻上白玉如意,眼神兇悍。
“呵呵,為時已晚?分明就是這個女人將我冬兒推入池中,枉她還是一介縣主!我蘇玲玉此生就是豁出這條命,也要為我冬兒討個說法!”
西涼村北。
郁郁蔥蔥草叢之中,一個女孩正手持一根狗尾巴,上面串著幾只螞蚱。
而腰間更是別著好幾串已經(jīng)串滿的。
將新捉到的那只大螞蚱透過脖頸串在草串上,曲明萱滿意笑了笑。
“有了這些,今晚上可以讓龍兒和鳳兒飽飽口??∵@可是高蛋白,補(bǔ)得很呢!”
對于古人而言,蟲類可是不能做食物的。
所以哪怕地里螞蚱成災(zāi),他們也絕對不會拿來炸著吃。
然曲明萱可就不同了,她是從二十一世紀(jì)穿越而來。
就沒有她不能做,不能吃的東西!
正捉的開心,忽然一陣低沉的男女喘息聲落入她耳中。
“我去,不會吧!青天白日,難道有人野...”
聲音好像從灌木叢里傳出來的。
帶著驚訝,曲明萱躡手躡腳走過去。
扒開眼前樹葉,她瞬間眼睛睜得大大的。
不遠(yuǎn)處有一對男女正在行茍且之事!
仔細(xì)看了眼那張臉,曲明萱更是差點(diǎn)喊出聲。
這不是田家大哥兒田炳翰嘛!
而跟他茍且那女孩,自己也認(rèn)識,是村里叫小花的姑娘。
“嘖嘖,考試不行,做這個他倒是挺在行!”
看了會兒現(xiàn)場直播,曲明萱怕被發(fā)現(xiàn),也便急忙拎著自己捉的幾串螞蚱離開了。
回到石頭屋子之后,她便心事重重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