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溫少卿之母,溫王氏。
她罵自己也就罷了,卻連兩個孩子都不放過,曲明萱自然不會放過她。
仰起頭,曲明萱故意將鼻孔對向她:“哎呦呦,我說大姐,你能不能搞搞清楚,明明是你兒子纏著我好不好?我是鄉(xiāng)巴佬怎么樣?我是破鞋又如何?偏偏就是我這種鄉(xiāng)巴佬破鞋,還被你兒子當(dāng)成香餑餑呢!對了,方才吃宴席之時(shí),你兒子不顧眾人目光,拉著我的手去了你們家,現(xiàn)在想想人家都害羞呢!至于我們做過什么,那就得勞煩你自個去問問你那寶貝兒子咯!”
翻個白眼,曲明萱拽著倆孩子的手便揚(yáng)長而去...
身后溫王氏氣得渾身顫抖。
“賤人,你這個小賤人!”
回了破舊屋子之后,曲明萱伸個懶腰,躺在席子上,仰望著屋頂。
自己穿越過來,差不多也有兩三個月。
田家還有西涼村的一些事情,自己也了解大多數(shù)。
或許可以著手自己的計(jì)劃了。
畢竟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要在這個鬼地方呆一輩子。
見她沉默不說話,小藝龍小心翼翼爬過來。
“娘親,你在想什么呀?是不是因?yàn)橹澳抢吓说脑?,不要理她!?p> 知道小家伙是關(guān)心自己。
曲明萱笑著將他一把摟在懷里。
“龍兒不用擔(dān)心,娘親沒事,只是在考慮什么時(shí)候帶你們兄妹倆離開這里?!?p> 最后一句,曲明萱說的格外篤定。
藝龍心里雖有些害怕,可當(dāng)他看見自己娘親信誓旦旦的樣子,也便徹底信了。
許是宴會上吃的太飽,他們娘仨早早便歇下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
揉著朦朧睡眼,曲明萱看了眼旁邊籮筐。
里面剩下的椿樹皮已經(jīng)不多。
雖然天氣漸暖,可食物依舊是個大問題。
按照她原來的打算,是去空間超市再買袋米粉,混在椿樹面湯里。
推開門,外面寒風(fēng)吹得她渾身哆嗦。
這么冷的天氣,任憑誰都不想出門的。
她墊了墊腳,瞄了眼旁邊主院。
那邊廚房里面飄著淡淡蔥油香氣。
以曲明萱多年吃貨經(jīng)驗(yàn)判斷,他們是做了蔥油餅。
另外還有蛋花湯...
咽了口口水,她裹裹自己身上破麻衣。
“曲明萱,有出息些,不要羨慕他們,一會兒采了椿樹皮,給孩子們做美味的面湯喝,為了面湯,冷也要拼了!”
生怕腳丫子會凍僵,她故意使勁跺跺腳,保持兩只腳能夠進(jìn)行血液循環(huán)。
馬上打算出門的時(shí)候,一個人白衣飄飄走了進(jìn)來。
而且他手上拎著半袋子小米。
“萱妹妹,你這是打算去哪里?”
這溫柔聲音除了溫少卿,還有哪個?
不知為何,每次見到他,曲明萱心里面都有些自卑。
因?yàn)樵趦?yōu)雅的溫少卿面前,自己被映襯的極其粗俗。
停下揉搓雙腳動作,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家里沒吃的了,我打算去林子里頭采摘些椿樹皮,給孩子們做點(diǎn)面湯喝?!?p> 一聽這話,溫少卿滿臉氣憤。
他將曲明萱拉到身后木頭樁子上坐下,然后帶著寵溺的教訓(xùn)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