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見了父母,雖然小賴媽媽嘴里還有些埋怨,可實際上也是非常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從小就看著女兒長大的小賴媽媽,實際非常了解女兒倔強的性格,高中時因為楠風(fēng)的不辭而別,再加上楠風(fēng)媽媽不愉快的登門拜訪。
她心中始終有些不贊同小賴和楠風(fēng)這門親事,但天下的父母哪有拗得過孩子的。
他們老倆口,只能暗暗敲打楠風(fēng)一翻,就也同意他們?nèi)コ蹲C。
雙方父母聚在一起吃了幾頓飯,對于他們的婚事安排,也都發(fā)表著各自的意見,相處也還算和諧。
這也讓楠風(fēng)和小賴輕松了不少,新房就是楠風(fēng)和小賴現(xiàn)在所住的房子。
雖然已經(jīng)搬在楠風(fēng)這里很久了,不過她還是有一些東西放在原來的小房子里面,時不時就會開車回去拿。
楠風(fēng)送我過去,之后又接到劇組的電話,才吻別,“收拾好后,我來接你?!?p> 我回吻,點到為止。
在房間里面找到要的一套照片,這是高中時留下的照片,因為楠風(fēng)不太喜歡拍照,上面卻很少有他們兩人同框。
在一張集體大合照里面,她一眼就看到了楠風(fēng),以前的他可真是冷漠。
這是臨近高考時,學(xué)校組織拍攝的一張畢業(yè)照,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離開。
只是或許他已經(jīng)正在做著離開的準備,只是純粹又神經(jīng)大條的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
看著那時的他,她只感覺渾身一陣,那深邃的瞳孔宛如華山夾著細雪的微風(fēng),叫人心涼。
嘴角冷硬緊繃,散布著疏離的氣息。
或許那時候最該難過的,最該彷徨的,是楠風(fēng)。
他強行壓制著心理上的不適,一定要強迫自己去靠近,或許正是因為他這份近乎偏執(zhí)的迫切的靠近。
讓他最后下定決心,接受最權(quán)威的心理治療,迫切著想要走出曾經(jīng)的陰影。
因為他需要接受他渴望的那一道陽光。
治療明顯有了效果,關(guān)鍵在于他十分配合,想要把這份藏在在心里的歡喜,融入生活,一點一點告訴自己所愛的人。
回國之后。
哪怕接受了很多的不理解,哪怕可能會互相折磨,他也絲毫沒有退縮,雖然寸步難行,但依然堅信只要站在原來的地方,那個姑娘會回頭。
回國之后的他,似乎多一些人情味,也多了些煙火氣息。
她忍不住細細琢磨楠風(fēng)的照片,即便他的模樣早已深深的刻在她的心里。
她還是忍不住,再記得清楚一點,再清楚一點,無論是他的冷漠無情,清冷孤傲,還是纏綿悱惻的濃情。
她都一直擁有,并且此時享受著,未來也將會與他同行,直到白發(fā)蒼蒼,皺紋紋落滿了額頭。
把需要的東西收收進箱子里面,發(fā)了一條短信給楠風(fēng),告訴他,她在這里等他。
沒幾分鐘,就收到了楠楓的回復(fù),簡簡單單的一句,“半個小時就好?!?p> 我刷了一會兒手機,決定把收拾好的東西,先搬下去,放在馬路邊等他來,就可以直接放進后備箱回家了。
東西很零碎來來回回,搬了四五趟才勉強搬完。
“尚小姐?”一個聲音從后面響起。
我回頭,只見一個成熟穩(wěn)重,氣度不凡的男子快步走上來,略微有些驚喜地看著我,“看著背影很像,我還以為是我認錯了?!?p> 直到他走近,我才想起來這個人是,之前老媽給他安排的相親對象,叫什么來著,好像是——林嘉誠。
我禮貌地笑著,帶著幾分疏遠,“我也好久沒有見到你了,差點沒有認出來?!?p> 他接過我手里的箱子,“女孩子怎么能抱這么重的東西,交給我吧。”
我看著手里一下子空掉,“沒事,一點也不重,怎么好意思拿給你,還是我來吧?!?p> 他輕而易舉地躲開,“尚小姐,我們好歹也在一起吃過一頓飯,就算最后沒有成為戀人,也可以成為朋友。
你不用這么客氣,而且這個箱子挺重的?!?p> 盛情難卻,我道了一聲謝謝。
他掂了掂箱子,轉(zhuǎn)頭看著我,“那里堆了那么多箱子,全是你的吧?要不我開車送你?”
我搖頭,“我回家來拿一些東西,我男朋友馬上就到?!?p> 他有些吃驚,不過還是笑了笑,似乎有一些感慨,“這么快,就有男朋友了,看來是我下手慢了。”
我聽他這么說,略微有些尷尬,沒說話。
他把箱子堆在上面,“我開玩笑的?!?p> 我松了口氣,“嚇死我了。”
他突然摸了摸我的頭,“這么膽小?”
我措不及防,差點把他打飛,他卻已經(jīng)收回手,溫和的笑著說,“不好意思,我把你當成我妹妹了,他和你一樣小小的一只?!?p> 原來是這樣,雖然很不喜他突然的靠近,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他還幫她搬了一些東西。
我皺著眉頭,遮掩住心中的不適,誠懇的道謝,“今天謝謝你?!?p> 他神情儒雅,態(tài)度溫和,“不客氣,他指了指對面,那個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不怪他敏感,只是對面從車里面下來的人周遭的冷冽氣息,讓人難以忽視,還有他深深的敵意,明顯指向他。
這種久居高位的孤傲氣場,確實不容小覷,他看著這個一身清貴的男人站在車子邊,像一只潛伏的豹子,盯著自己的獵物。
我看去,果然是楠風(fēng),然后一溜煙跑過去,抱著他的手臂,拖著他驕傲的指著那些被我搬下來的東西,怎么樣,膩害吧,全是我搬下來的。
求表揚!
忍不住嗲著聲音抱怨,“害我等了大半天,你不是一向很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