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抬頭,露出半張臉,頭發(fā)被她搔弄得凌亂不堪,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突然間,她面前多出了一個妖艷的男人。她抬眸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眼,“怎么出來了?”
正是夙。
夙撩撥了一下他那一頭銀發(fā),眉心的蓮花惹眼至極。這次他沒把頭發(fā)綁起來,看起來很是懶散?!皳?dān)心你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本尊也得跟著一起倒霉。”
“嗯。哦?!鼻曳笱芰藘删洹?p> “誒干嘛呢你,”夙搬來一張椅子坐在她面前,衣袍開了大半,潔白的胸膛露了一大塊,神情懨懨,“你真信那個穿大黑袍的?”
“不信?!鼻彝兄掳?,微微笑道。
“那你可真會演,我剛剛都以為你信了她?!辟泶蛄藗€哈哈,伸了個懶腰,整個人跟沒骨頭似的,軟趴趴的。
千弦輕哼一聲,“有些事情放太久了不去做,別人就真以為你是病貓是廢物了?!?p> “話說,你真的這么信你那徒弟?”
千弦意味深長地看了他眼,“你信千辭嗎?”
夙愣了愣,哈哈笑道:“我算是知道你了?!?p> “你知道的太晚了?!鼻页鹨槐緯驮疫^去。
夙避閃不及,忙從椅子上跳下來:“干什么呢你?!?p> 千弦起身,“讓讓,擋道了。”
“干嘛去?”
“閉關(guān)。滾蛋。”
事實上她也真的是去閉關(guān)了。交代了一下藍惜他們照顧好簡離,老老實實待在瀾祭門哪也別去,連找紅臨也不許之后就把自己寒室里。
反正找也找不到,與其白費力氣還不如耐心等待。
寒室在東苑,就是她住的屋子里的暗室。這一閉關(guān)就是整整一月。這一個月,千弦誰也沒見,包括初昀,連與夙的神識感應(yīng)都屏蔽了。
真真的與世隔絕銷聲匿跡。
若是她再不出來,君安都要把寒室的門給砸了闖進來。
可她剛出關(guān)就被千辭叫去了竹苑,當(dāng)時君安的臉那是一個黑,誰惹炸誰。
能不嗎?心心念念著師尊今天出關(guān),一大早在門口迎接,柳輕舟就來說千辭找。然后自家?guī)熥鹁瓦@么拍了拍自己腦袋就走了。
君安表示分分鐘變回真身弄死他。
然而在竹苑涼亭的某人并沒有意識到自家徒弟醋壇子翻了,她恭恭敬敬地叫了聲師尊后便坐在了千辭對面。
“師尊找徒兒有何事?”
“我出關(guān)不久,聽了藍惜所說才知最近發(fā)生了什么?!鼻мo那雙桃花眼眨了一眨,輕輕放下茶杯,像是寬慰又像是分析:“紅臨應(yīng)該還是安全的,殺了她沒什么意義,除非是為了給你解氣?!?p> 千弦眼皮突然又猛地跳了跳。
只聽他接著道:“君安,就是初昀吧?”
千弦坦然道:“是。”
“你不懷疑他?”千辭那雙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
“為什么不信?”千弦好笑地回望他。
“呵?!鼻мo譏諷一笑。
不知為何,千弦腦中突然萌生出一個懷疑——一個可怕的懷疑。
他今天似乎很不一樣?;蛘哒f像是換了個人。
再加上還有山洞那次。
莫不是……她的懷疑都是真的?
她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從容不迫,嘴角輕輕往上一揚,不可一世的輕狂。
她瞇眼輕笑,眼角的淚痣顯得她更為俏皮,“我說的不對嗎?——師父。”
千辭一頓,隨后輕哼道:“怎么換了稱呼?”
千弦冷笑一聲,笑容漸漸消失,眼神也冷冽了下來,“我這不是為了把您跟我?guī)熥鸱智鍐幔蝗荒奶煜肓R您卻罵錯成師尊,那多不好?!?
山河共賞
男主的人稱就這樣定下了。當(dāng)初昀出場時用的是真身就叫初昀,用分身的時候就叫君安。至于師尊與師父這個稱呼……你慢慢看啊,反正我是不會劇透的[滑稽護體/狗命要緊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