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各有所需,陸寧一秉持著不懂就問原則,又問明軻:“中間這棵樹是什么樹呀?我從來沒有見過呢?!?p> 明軻回復說:“這是一顆無果花樹,你沒見過也不奇怪。世人大多都聽說過無花果,卻沒有聽說過無果花。無果花樹一生只經(jīng)過三個階段:十年長成,百年開花,一日枯萎。你別看它現(xiàn)在滿樹繁花,到最后每棵樹只會結(jié)出三顆種子。這種樹除了用來觀賞以外,沒有多大的價值。但它可以一直開花百年,剛好能給侍水提供花蜜?!?p> 陸寧一明白了,這就是侍水的糧倉嘛!
明軻又說:“你不用一直待在這兒。往前走,那里應(yīng)該有一些特殊的空間,你自己探索一下?!?p> 陸寧一答應(yīng)了一聲,就往前走去。
越往前走空間就越開闊,然后前面的空間邊緣就不再是光滑的。似乎是鋸齒一樣,光亮和黑暗交錯在一起。
陸寧一試探著朝其中的一個光亮處走去,就像是是穿過了一道傳送門一樣,眼前一下子天光大亮,她出現(xiàn)在了一片草原上。陸寧一稍微有些驚慌:“明軻,你在嗎?”
明軻聲音傳了過來,顯得有些遙遠:“怎么了?”
“這里有一片草原。”陸寧一望了下四周,天空湛藍,飄著幾朵白云;草原一望無際,碧綠的草隨著微風輕輕搖擺。天上不見太陽,地面上遠處不見山川,近處也看不見什么動物?!皼]有太陽,卻有光明。有植物,卻看不見什么動物……”
“那就應(yīng)該只是時空石內(nèi)部的一個獨立小空間,你可以用來存放東西。既然有草,活物也可以放進去。”明軻的聲音悶悶地傳來,“這樣的空間還應(yīng)該有很多,你不要大驚小怪?!?p> 陸寧一哦了一聲,就不再出聲。心里剛想著要出去,人就已經(jīng)退出了這個空間。
她查看了另外幾個這樣發(fā)出亮光的空間,發(fā)現(xiàn)各個空間都不相同。其中有一個空間里面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果林,樹上結(jié)著紅彤彤的果子,她摘了一個嘗了一下,嗯,酸酸甜甜的,還挺好吃的。
還有一個就如同是一座很大的花園一般,里面盛開著各式各樣的鮮花,也有蜂蝶飛舞。
另外的空間里或是有高山流水,或是有茂密的森林,也各有特色。
當然也有的空間里面是一片荒蕪,砂石滿地。其中一個空間里面,只有一片干裂的土地,褐色的土地上布滿了或大或小的裂縫,似乎只要多邁出一步就會掉到哪個地縫里。陸寧一不愿在里面多待,轉(zhuǎn)身就出來了。
查看了一番那些透出光亮的空間,陸寧一又伸出手去觸摸一個黑暗的空間。她覺得手似乎摸上了什么有彈性的物體一樣,有一道屏障阻攔住了她的手。
有問題,找明軻。陸寧一又找明軻版百科全書問:“這些黑暗的空間里面是什么?似乎有屏障阻擋著,我不能進到里面去。”
明軻還是有問必答:“這塊石頭是時空石的碎片。時空石除了有自帶的空間,最主要的作用是可以連通各個世界。而時空石碎片只能記錄自己曾經(jīng)去過的世界,那些沒有去過的世界,你無法進入。”
看過這里面的各個空間以后,陸寧一又回到了剛進來時看見的那顆無果花樹下。
那只名叫水水的侍水又落在了睡蓮的蓮葉上,似乎是睡著了一般,頭頂?shù){色的小花也微微收了起來。
看它似乎很喜歡這株水蓮,陸寧一好奇的問:“這睡蓮又是什么奇特的品種呀?”
她一出聲,水水似乎被驚醒了,頭頂那淡藍色的小花一下子盛開了。明軻聲音里透出了幾分不耐煩:“那就是一株普通的睡蓮,只不過缸中的水里我加了幾滴靈泉水,可以幫它常開不敗?!?p> 稍一停又說道:“如果沒什么重要的事,你不要再問了,快出去接著修煉吧。侍侍和水水都剛剛睡著呢。”
“侍侍”大概是他那邊的那只侍水吧!瞧這名字取的,也太沒有創(chuàng)意了吧。陸寧一在內(nèi)心腹誹道,但到底不敢出言頂撞,還是乖乖出來了。
陸寧一出來的時候,營帳里依然靜悄悄的。營帳外偶爾會傳來護衛(wèi)的士兵來回走動的腳步聲,遠處也有隱隱約約的士兵們操練的聲音傳來。
陸寧一按照明軻所說的方法調(diào)節(jié)了時間節(jié)點,所以對外面的人來說,她消失的只是一瞬間而已。
看眼前這狀態(tài),確實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消失了那么一瞬,陸寧一就放心地開始了修煉。
而另一面的明軻,正有點頭疼的聽著另一只侍水傳遞來的聲音:“你趕那么遠的路從我這里拿回去的藥材,到底給誰用了?”
“不是說了嗎,一個病人,神魂不穩(wěn),需要那幾味藥?!泵鬏V手扶著頭說。
“你要是不說實話,那我就到你那兒來看看?!蹦苈犌宄@聲音是個女的。
“你總是這樣胡亂猜測。我為什么要騙你呢?”明軻有些無奈。
“要是你拿那些去給紫云用,我告訴你,沒用的,你救不了她。她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可不想讓你浪費掉我辛辛苦苦收集來的藥材。”對面的聲音里含著些幸災(zāi)樂禍。
明軻嘆氣:“真是給一個病人用的。我自然知道那些藥對紫云沒有用,而且我都很長時間沒去看過她了。你也別再嘲笑她,畢竟咱們就剩下這幾個人!”
對面的聲音忽然惱怒了起來:“咱們現(xiàn)在這情況是我造成的嗎?還不是紅芍那賤人!她以為這樣,就能跟她的小情人一直在各個世界里雙宿雙飛了?”
明軻勸她:“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咱們還是努力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吧。青盞,你已經(jīng)懲罰了紅芍和稷洛好幾世了。他們的下一世你就不要插手了,讓他們快活的過上一輩子吧?!?p> 青盞很生氣:“眼前的事?像你一樣耗費幾十年的時間去維護一個個不穩(wěn)定的世界嗎?總歸最后都是要崩潰滅亡的,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么區(qū)別?”
雖然青盞人不在眼前,但是可以從聲音中聽出她確實很憤怒。“再說了,我插手怎么了,紅芍和稷洛那是他們必須愿賭服輸!”
明軻的表情有些寂寥落寞,輕聲說:“對我們來說是早晚的事??墒菍@些活在這個世界的凡人來說,只要崩潰來得再晚一點,他們便有可能平安的過完自己的一生呀?!?p> “至于紅芍和稷洛,他們只說愿意摒棄過去的記憶,生生世世投入這每一個世界中做凡人。但是你動的手腳,卻讓他們無法在最好的時間里遇到對方,每一世都錯過彼此。無論他們做錯了什么,這么長時間的懲罰,已經(jīng)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