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衍不動聲色的瞥了她一眼,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慢悠悠的從她身邊經(jīng)過。
言初音抿了抿唇。
臉頰緋紅。
“我去洗澡了?!彼t著臉,逃一般的小跑進浴室里。
走進浴室,言初音對著巨大的鏡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已經(jīng)紅得和蝦子似的。
她拍了拍自己發(fā).燙的臉頰,努力把剛才的那些畫面拋之腦后。
言初音洗完澡,走出浴室的時候,陸澤衍已經(jīng)穿上.睡衣。
她強迫自己無視這個男人,徑直走到床邊,對著兩個小家伙說道:“趕快睡覺吧,我要關(guān)燈了。”
“你們兩個睡中間,我們大人……睡兩邊,好嗎?”她唇角微勾,溫聲問道。
兩人卻是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我們不想被像漢堡一樣,被擠.在中間,”言非凡語調(diào)軟軟的說道,“我和小塵睡左邊,你和叔叔睡右邊,這樣比較好。”
陸修塵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可是……”言初音下意識的想拒絕。
言非凡卻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和陸修塵霸占了左半邊床,“那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這小子!
言初音憤憤的咬住嘴唇。
隨后,她相當(dāng)不情愿的睡在了右半邊。
身后,突然一陣動靜。
一股極具侵略性的氣息頓時從背后襲來。
她知道,是陸澤衍。
她背對著他,盡量忽略男人的存在感。
燈光熄滅。
一切陷入黑暗。
兩個孩子很快便睡著了。
言初音卻是難以入眠。
她總覺得,男人清冽強勢的氣息,冷邃灼灼的視線,仿佛正落在自己的后背上。
如同芒刺在背……
她屏住呼吸,也不敢動,仿佛稍微一動,就會碰到.身后的男人。
這就像是無形的桎梏,讓言初音不由緊繃著,心跳如鼓。
直到后半夜,她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
清晨。
陸修塵和言非凡醒得早,便先行起床洗漱了。
言初音昨晚睡得晚,所以遲遲沒有蘇醒。
陸澤衍正準(zhǔn)備起床。
突然,一直背對著自己言初音,無意識的轉(zhuǎn)過身子。
她雙眸緊閉,嘴角微微翹著,似乎正沉浸在美夢里。
陸澤衍不動聲色。
“凡凡……”忽的,言初音輕笑出聲,眼睛卻依舊緊閉著,像是夢見了什么有趣的事。
她下意識的靠近,伸出手,把陸澤衍拉.向自己,低笑著呢喃:“凡凡……寶貝……”
陸澤衍眸光一沉。
這是把他當(dāng)成兒子了?
下一秒——
言初音的唇……
便貼.了上了來!
陸澤衍冷邃的眸子頓時涌起一片沉黯。
他立馬搶回主導(dǎo)權(quán),霸氣回應(yīng)!
迷迷糊糊的,言初音悠悠醒轉(zhuǎn)。
看到眼前這景象,她嚇得一只瞌睡蟲都不剩了!
這可惡的家伙!
他怎么敢……
言初音立馬說惡狠狠的咬了一口。
陸澤衍終于收手,放開她。
優(yōu)雅涼薄的唇上,染著邪肆的緋紅。
“你……”言初音臉色泛紅,驚惶未定,微睜著眼睛瞧他。
陸澤衍臉色黑沉,一雙沉邃的眼睛里寒意翻騰。
“有人主動惹事,還要反咬一口……”他看著言初音,意有所指的說道,聲音異常低沉冷冽。
說完,他便轉(zhuǎn)過身去,直接離開了房間。
言初音一臉懊惱。
這、這還怪我咯?
……
言初音走進餐廳的時候。
陸澤衍和兩個孩子已經(jīng)坐在餐桌前。
“大寶,你怎么這么晚才來?”言非凡放下手中的餐具,歪著腦袋問她。
言初音不自然的輕咳一聲,意有所指的說道:“剛剛在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一只大蟑螂……”
“蟑螂?”言非凡有點驚訝,轉(zhuǎn)而又擔(dān)憂的問道,“那大寶你沒被蟑螂咬吧?”
陸修塵聽了,也抬起冷沉的眸子看向言初音,眼底閃過擔(dān)憂。
言初音見兩個小孩都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自己,她擺了擺手,嘴角扯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不用擔(dān)心,雖然一開始被他狠狠咬了一口,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趕跑了!”
陸澤衍不動聲色坐在餐桌前,聞言卻是眉心一蹙。
這個女人,竟然把自己比作蟑螂……
“不過大寶,你的臉好紅哦……”言非凡眼尖的發(fā)現(xiàn)言初音的臉染著一層鮮亮的緋紅。
“是嗎?”言初音摸了摸自己發(fā)燙的臉頰,確實熱得不像話,她有些心虛的說道,“一定是趕蟑螂的時候有點費力,熱得我都出汗了……”
言·小機靈鬼·非凡觀察完自家媽媽,又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陸澤衍,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由出聲:“叔叔,你的嘴巴好像破了,是沒有好好擦潤唇膏嗎?”
陸修塵聽他這么一說,也是轉(zhuǎn)過頭看向自家老爸的嘴唇。
言初音心里一緊,臉上又熱了幾分。
自己這兒子的眼睛,真是有夠毒的……是雷達嗎,什么都能被他看出來!
陸澤衍卻是面不改色,他覷了一眼言初音,不疾不徐的說道:“剛剛被一只小狗咬了?!?p> 言初音聽了,立馬回瞪了一眼陸澤衍。
這家伙,竟然說她是狗……
“今天家里小動物好多哦……”言非凡聽了,若有所思的感嘆道。
陸修塵也覺得奇怪。
家里向來很干凈,連一絲灰塵都不會有,哪里跑來的蟑螂和小狗?
“好了好了,吃飯吧,小孩子別問那么多!”言初音立馬心虛的催促兩個小機靈鬼吃飯。
再被他們問下去,都不知該如何圓場了!
……
下午。
陸澤衍接到了來自祖宅的電話。
“阿衍,這段日子過得怎么樣?”陸澤衍的母親,也就是陸家老夫人秦婉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
“一切平常?!标憹裳艿膽?yīng)道,面色平靜。
“是嗎?那你知道我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是什么嗎?你的婚姻大事!雖然你已經(jīng)成了父親,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是總得找個溫柔賢惠的女人陪在自己身邊……”
“孩子,母親是過來人,知道一個好的伴侶有多重要。你看看你的幾個表弟,這兩年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希望你能敞開心扉,嘗試著去接受,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別人一個機會。”
“星期天晚上七點,在威頓莊園有一個酒宴,許多帝都名媛都會出席。我已經(jīng)放出風(fēng)聲你會參加了。你親自去看看,總能遇見你心儀的名媛。尤其是莊家的女兒莊雪凝,人家是倫敦大學(xué)畢業(yè),聽說長得很漂亮,你可以試著接觸一下?!?p> 秦婉的聲音從電話里源源不斷的傳出來。
陸澤衍揉了揉眉心,眼神中透出些許無奈,他想拒絕:“母親……”
“我知道你不想去,如果你還認(rèn)我這個母親,就別拒絕?!?p> 陸澤衍的眸色沉了下來。
母親這是在威脅他……
這場通話不歡而散。
……
星期天。
陸澤衍坐上勞斯萊斯,準(zhǔn)點前往威頓莊園。
此時,言初音正待在陸家的練歌房里。
陸家別墅,不僅面積大,而且功能一應(yīng)俱全,像是練歌房,臺球室,健身房等等都有……
言初音為了準(zhǔn)備之后的選秀,便整天泡在練歌房里。
“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請進。”言初音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道。
言非凡和陸修塵兩個小小的身影立馬躥了進來。
“你們怎么來了?”言初音訝異。
“大寶,你竟然一點都不著急,還在這里唱歌!”言非凡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