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攸止正看得入神,突然臉頰被人掐了一下,她冷冷的瞪過去。
漆黑中,赫連禋祀朝她挑了挑眉毛,唇角噙著一抹紈绔邪笑。雖一個字未說,可她卻莫名猜得到。
“爺給你看場好戲,瞧好了!”
慕攸止微微蹙起眉心,他的戲可以少一點嗎?
就在這時。
“嗚嗚嗚……”
久別的幽幽凄凄的鬼哭響了起來,正在翻找衣柜的黑衣人一個激靈,免不了要東張西望一下。
哭聲還在繼續(xù),且愈來愈凄厲恐怖。
“嗚嗚嗚……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啪嗒!”
血腥味彌漫開來,一滴滴血液滴落在黑衣人的脖頸,他無意識了摸了一下,那黏糊溫?zé)岬挠|感,頓時叫他背脊發(fā)涼,心生恐懼,不自覺的后退了兩步。
慕攸止瞥了一眼房梁,漆黑一片中,以人體溫度顯現(xiàn)而出的紅色輪廓十分清晰,估計是這廝的屬下。
突然,赫連禋祀悄無聲息的爬了起來,伸長了手,在黑衣人后退之際,一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啪!”
黑衣人猛吸了一口涼氣,驚懼的轉(zhuǎn)過身來,赫連禋祀?yún)s早已經(jīng)回到了床上,仿佛從未起身。
慕攸止的目光簡直要將他吞吃入腹,他卻還是笑得十分得意,捻起一縷青絲在她的臉上掃了掃,像是在斗蛐蛐兒。
這個地方甚是邪乎,黑衣人出了一身的冷汗,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重新緩步回到衣柜面前,卻在還未觸碰到柜門,一陣陰風(fēng)便吹了起來——
“呼——!”
“嘭!”
柜門被重重的甩了回去,發(fā)出巨大的響聲,黑衣人嚇得一個屁股蹲兒坐在了地上!
赫連禋祀的笑容泛著輕譏,某些人的大內(nèi)侍衛(wèi)也不過如此,膽小如鼠。
不過……
慕攸止的黑眸微凝,面上卻無波無瀾,輕輕瞥了一眼窗外,那目光仿佛洞徹一切,沒什么能瞞住她的眼睛。
那分明是有一根細線連著柜門,風(fēng)就更容易了。
他繼而饒有興趣的瞇起鳳眸,深邃幽冷的眸底泛起漣漪,不過某人的妃子著實有趣,反正那人討厭的很,他就勉強收入囊中了。
回過神來的黑衣人連忙看向床榻,確認床上的人未醒后,他連滾帶爬的爬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跳出窗外,逃之夭夭!
他根本沒搜清楚,可他再也不想踏足梧桐苑了!
屋內(nèi)再度恢復(fù)了平靜。
慕攸止面無表情的盯著身上的人,張口冷冷道:“滾下去?!?p> “嗯?小伙計,我剛剛可是幫你趕走了大麻煩啊,你這么快就翻臉不認人了?”赫連禋祀毫不客氣的揪了揪她的臉。
“???”
幫?
他好意思講。
如果沒有他,這件事明明可以更順利!
“先不說這個,你今天做的那個膏,教……”
話未說完,慕攸止直接一個翻身,蓋好被子合上眼睛,關(guān)閉五感,開始睡覺。
呵,不下去就不下去,再說下去她又要吃虧。
瞧她的反應(yīng),赫連禋祀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心情非常好的飛身離開:“小伙計,明天見!”
慕攸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