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沒有聽說過呢?你再仔細想想。這須臾山上的永生閣??!”
“這須臾山上可沒有什么閣莊,姑娘許是記錯了?!?p> “現(xiàn)在沒有,可是之前有,或許是之后,總會有的。”洛笙不知如何與她解釋,這夢境將時間打亂,之前和之后也就打亂作了一團。
而且還不能向她提起是在夢境這一說,否則便會被夢魘反噬,只能靠與她講之前的事,讓她自己記起來。
洛笙有些急,眉頭都緊擰在一起,忍不住上前拉住涅歡的衣袖:“我之前是個小孩兒,所以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模樣,但是我還是我。之前的事我都記得。我可以慢慢講給你聽?!?p> 涅歡退了一步,輕輕拂開她的手:“姑娘,你許是真的認錯人了。不論是小孩兒還是姑娘你,我都沒有見過,請姑娘不要再為難我了。”
洛笙見涅歡露出害怕的面色,才知道自己有些冒犯到了,畢竟現(xiàn)在于她而言,自己是個陌生人。
在這造夢境里,雖說有一半的可能將她喚醒,可是若本體不愿意,誰也不能強求。
“我沒有認錯人,師姐你別怕?!?p> 洛笙又伸出手,想要拉住她。但涅歡又往后退了一步,洛笙只好放棄,將已經(jīng)伸到半空中的手放下。
“你慢慢想,慢慢想......”洛笙怕將涅歡嚇到,只好妥協(xié)。
“那便不留姑娘了。”涅歡向洛笙款款行了一禮,轉(zhuǎn)身往家門口走去。
洛笙看著前面行著小步子端莊淑雅的涅歡,黯然失色,久久不能平復(fù)內(nèi)心的難受。
從前的涅歡是多么隨性豪爽的女子,雖然有時也耍小性子與涅和慪氣,可是哪里會像現(xiàn)在這樣,行著拘束的禮儀,邁著小小的步子。
如今的她雖然變得端莊淑雅,但是卻不是原來那個涅歡了,這個夢境,雖然滿足了她與涅和長相守的愿望,卻也像一個束網(wǎng)一樣將她束縛了起來。
“阿歡師姐!”洛笙還是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又對著將要進門的涅歡喊了一聲。
涅歡聽到這一聲呼叫,不知為什么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腳。
她轉(zhuǎn)身向洛笙看去,見她站在原地望著自己,模樣看起來十分失落。
涅歡覺得她應(yīng)該想起來什么,可是待她沉下來去想得時候,卻大腦一陣抽痛,不容許她繼續(xù)想下去。
洛笙見涅歡回頭,以為她想起來了。積在眼角的淚花因為激動掉了下來,忙抬腳想要趕上前去。
涅歡看著洛笙向自己追來,雖然心里萬般滋味很是奇怪,但還是轉(zhuǎn)身進了屋,關(guān)上了門。
洛笙被拒之門外,看著剛合上還有些顫動的門,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伸手將眼角的淚抹掉,至少剛剛涅歡的停留證明她還沒有完全沉溺在這夢境里,至少她還可能記起來。
洛笙也沒有再執(zhí)著地要涅歡立馬想起來,只要確認她現(xiàn)在過得不錯,而且還有被喚醒的希望就好。
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靈姝殿找蘇意如,搞清楚她的目的,才好破了這造夢境。
“上神處理好了?”洛笙剛想離開,卻聽見頭頂傳來玄執(zhí)的聲音。
她抬頭看去,見玄執(zhí)坐在李阿婆家的墻頭上,手里拿著一枝木樨花,用露在面具外面的一雙眼睛看著她。
洛笙一愣,那天她逃出永生閣時,陌子恒也是這樣很是慵懶的跨坐在墻頭,云淡風(fēng)輕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