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10點整,張氏集團總第三會議室內(nèi),張斯凡坐在長桌的最前端位子,桌子一圈坐了近20個人。
這些人面露倦色,顯然是一夜未睡,每個人手中的拿著厚厚的一沓資料。
會議內(nèi)容是關(guān)于東湖建材廠的金融詐騙證據(jù)的收集,辦公室內(nèi)的投影儀上正放著一些剪切后的監(jiān)控片段。
“張總,這些證據(jù)以及足以構(gòu)成金融欺詐了!”一個帶著眼鏡一臉嚴肅的女人翻看著手中的文件。
“恩。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發(fā)現(xiàn)嗎?”張斯凡面無表情的問道,還不時用手指輕敲著桌子。
“經(jīng)過一晚上的研究和對監(jiān)控的影像的調(diào)閱,就這些了!沒有別的可疑之處?!闭f話的人正是資產(chǎn)融資部主管歐翔。
“我說你們,公司請你們來時吃素的嗎?”張斯凡有些微怒的聲音呵斥著。
其他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他的所指為何。
“這些資料!”張斯凡拿起那厚厚的一疊資料往桌上摔去,“這么大的事情,你們竟然讓一個什么都不懂的設(shè)計查出來!你們的臉呢?高新聘請你們是做擺設(shè)的嗎?”
“那是因為...”一個男人站起身剛想解釋。
“少廢話!”張斯凡狠狠的說道:“這事也不是進行了一兩個月,從這些資料顯示出來,最少有半年時間了!一群沒用的垃圾!”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話,也不敢解釋什么。從張斯凡剛得知這個事情開始,他所召開的一個個會議,以及應(yīng)對方案,從全局出發(fā)把整個事件處理得有條不絮。
甚至在他的帶領(lǐng)與分析中,還查出了東湖建材廠安排在張氏集團內(nèi)部的內(nèi)奸,專門幫他們抹去一些過于明顯的賬單,這個月沒有瑞鑫建材的賬單就是因為額度過大,被這個內(nèi)奸用公司內(nèi)部電腦把上交的數(shù)據(jù)進行了刪除。
他們?nèi)f萬沒想到這個只會吃喝玩樂的公子哥,掛名總裁,竟然在工作起來會如此得心應(yīng)手,絲毫不像他平時所表現(xiàn)出來的吊兒郎當。
原本不服張斯凡的人,經(jīng)過這次的事件,竟然在心中暗想:不愧是他老子的親兒子,辦事一樣雷厲風行!
“對了,我還聽說,我秘書在查這個案子的時候,被你們各種阻撓?”張斯凡玩著手中的一支筆,挑著眉淡淡的問道。
.....
一片寂靜無聲,誰也不敢說話。
確實,藍曉雪在調(diào)查此事的時候,在座的有些人是參與了阻撓,不愿意讓藍曉雪橫行公司,找了一些借口讓她多走了一些繁瑣的程序。
“那個張總,公司是這樣規(guī)定的,需要相關(guān)章程才能調(diào)閱內(nèi)部資料?!?p> 竟然有一個不長眼的女人,在這種時候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辯護起來。
“呵!什么章程?我記得在她查這事的時候,我有交代過,讓她隨意調(diào)閱任何有需要的資料?!睆埶狗怖淅涞膶χ@個女人說的。
“我...”女人找不到反駁的話語,只能低著頭。
“公司出了這么大的事,自己做不好,還要去妨礙別人辦事,你們可真是公司的好幫手?。 睆埶狗舱Z氣冰冷。
“不好意思張總,以后不會了?!迸擞煤艿偷穆曇艋貞?yīng)道。
“呵,你這個主管不用當了!直接降為普通職員,從頭來過!另外陳聰,你負責給我調(diào)查一下,干擾公司正常運行的還有哪些人,把這些人名單通通交給我!”張斯凡盯著人事部主管陳聰說道。
女人臉色變得越加難看,而其他人很多人也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他們怎么也沒猜到,張斯凡竟然會拿這件事做文章。自己簡直是撞了槍口,也沒想到藍曉雪竟然真的是在工作。
這其實也不能怪他們,因為張斯凡本來從不干預(yù)公司事務(wù),那些所謂的秘書也從未正經(jīng)工作過,只不過是張斯凡的玩伴,瞧順眼了當個秘書玩玩而已。
“是的,張總!我今天就會把這期間參與此事的名單交給您。”陳聰對著張斯凡點了點頭。
張斯凡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接下來的事知道怎么處理了吧?法院那邊交給陳律師你了,還有歐翔這個是你們部門的事,跟警方交接方便就你去處理,資金和賠償都必須全部追回?!?p> 陳律師和歐翔分別點頭示意明白了。
“好了,這個會就先開在這,剩下的事隨時給我匯報。”張斯凡起身離開了辦公室,依然是一副很拽的樣子。
從前小看張斯凡的人,今天已經(jīng)徹底領(lǐng)教了,一片小聲的議論與不安之后其余人也逐漸退去。
只是,這么一整天,整個張氏集團總部都彌漫著一股緊張與壓抑得氣息,特別是之前阻撓過藍曉雪的人,一整天都是失魂落魄不在狀態(tài)。
藍曉雪與何鈺相續(xù)從床上爬起來,藍曉雪摸著巨疼無比的大腦,宿醉后口干舌燥的咽喉,她難受的輕咳了兩聲,忙不迭迭的下床來到飲水機前,接了一大杯熱水一下子就全喝光了。
她用手抓著自己的頭發(fā),又用手指頭揉揉自己的太陽穴。
“雪兒,你醒啦?!焙吴曉谧约旱呐P室中,把頭從被窩里探出來看著飲水機旁邊的張曉雪。
“恩,難受死了,昨天我們喝了多少?什么時候回來的?”藍曉雪看向何鈺問道。
“別說了,昨天簡直瘋了!”何鈺雖然醉了,但是對于昨天的事還是記得的。
“恩?什么情況?昨天怎么了?”藍曉雪很少喝酒,每次喝完酒幾乎就像得了失憶癥,完全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
“哈!昨天太經(jīng)典了!我給你講啊...”何鈺翻身從床上爬起來,一邊洗漱一邊給藍曉雪講起了昨晚發(fā)生的事。
當藍曉雪聽到自己和張斯凡互懟的時候,臉上一陣發(fā)白??墒钱?shù)弥Y詩琪也來了,還被張斯凡給得罪了的時候,臉幾乎都青了……
再然后竟然那個叫萬子越的明星也出現(xiàn)了之后...藍曉雪驚訝得直接把漱口水噴了出來…
“我去!怎么吃個飯發(fā)生了這么多事?”藍曉雪不好意思得拿著帕子擦擦被自己漱口水噴了一臉的何鈺歉意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