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貓主子準備了一頓大餐,等其已經吃的舌頭都開始往外耷拉時,克勞德才詢問之前是怎么回事。
“雖然我不想說,不過你應該會自己調查吧。”
見克勞德不說話,塞拉打了個飽嗝,懶散的躺在柔軟的虎皮大床之上道,
“我變得虛弱,是因為昨天突然有小型末日場景突然出現在這個小鎮(zhèn)?!?p> 末日場景,什么情況,那種東西至今都沒有被普通冒險者發(fā)現,應該都在一些犄角旮旯處,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又怎么會突然消失。
克勞德心中疑惑,而塞拉接下來的話就解決了他的疑問。
“這末日場景比起比起真實的末日場景威力不知縮減了多少,應該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昨天小鎮(zhèn)突然出現了不少的幻蚊,我想應該是工會為了消滅幻蚊而弄出來的。”
“這,他們也太大膽了吧?!?p> 克勞德并沒有懷疑塞拉的判斷。
如果是人為的也只有工會或者開拓者家族,而開拓者家族的熱沒事不會出現在冒險者小鎮(zhèn),他們自己有專門的提升實力的地方,所以工會做的是沒跑的。
可末日場景是什么,用不好能直接毀滅世界的東西,用來處理蚊子,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不大膽也無法搞明白末日場景的本質到底是什么?!?p> 賽拉對工會的做法沒有一點埋怨,即使她自身的存在都因此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不僅如此,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出她語氣中帶著一抹高興的意味,
“而且他們敢用應該是已經做過無數次嘗試了,否則要是不小心造成了一個新的末日場景,那就本末倒置了。”
“沒有可能是工會中的激進派搞出來的?”
克勞德對工會還是不放心。
一個組織大了,總會有派別產生,保持平衡,相互競爭制約之下,反而是一種好事,要是不能平衡,一言堂之下,錯誤的決策不會有人反對,組織會慢慢走下坡路,直到毀滅。
他擔心這個小型末日場景就是工會激進派一言堂搞出來的,進而有此一問。
“你想的到是很多?!?p> 塞拉綠色的眸子瞥了他一眼后道,
“不過,工會是沒有激進派這么一說的,最多是保守派和極盡保守派。”
舔了舔貓爪,她解釋道,
“別看工會勢大,可人才都是萬里挑一才能選拔出來的,每天對付你們見都沒見過的各種怪物,擴張這個世界的版圖就已經夠他們受了,哪有人能隨便消耗,最多會因為一個目的大量消耗一些不可再生資源,激進派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理念在工會行不通?!?p> “好吧,我知道了?!?p> 克勞德已經看出來塞拉以前絕對是工會的一名高層,非常了解工會的運作情況,自己的猜測,不管正確與否都不可能動搖她對自己原本組織的看法。
當然他也沒有這個想法,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一秒的時間就可能出現一個變故,絕對的了解是不存在的。
“那么,塞拉你是怎么恢復的,之前我才剛開始檢查,并沒有對你做什么?!?p> 說到這里克勞德又想起剛剛系統(tǒng)故障的情況。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是亡靈龍給他施展詛咒,那時候本來應該中的詛咒不知什么原因而突然消失了,并且和這次情況一樣的出現一堆亂碼。
話說這系統(tǒng)也太不先進了吧,能出現在穿越這身上,還是拯救世界的穿越者身上,竟然還出現亂碼,難道還是用編程語言弄出來的?
這句內心的吐槽沒有得到系統(tǒng)的回話,塞拉到是因為他的詢問而有些異樣的看了他好一會兒,眼中各種復雜的神色閃過,最后回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被你抱起來時,我的體力就在快速恢復,很快就清醒過來,原因應該在你身上?!?p> 說完,塞拉便跳下大床,朝著自己的城堡之中行去。
而那一雙碧綠色的貓瞳在她行走的過程中忽然的變化了一次,如果時間能暫停,輕易的就能看出,那一閃而過是只有人類才有的瞳孔。
克勞德想不通自己有什么能力會讓塞拉的那種病癥恢復,只能將其歸結于自己是救世主,可以祛除末日場景的影響。
而因為睡了一整天,他現在精力充沛,也無法像塞拉一樣繼續(xù)呼呼大睡。
聽著從醒來時外面就一直傳來的吵雜之聲,他來到窗前看向外面。
現在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天色已黑,平時這個時候除了酒館和頭一次到這里這里跑商的商人,一般都不會有人在大街上,然而這時候,大街上卻是燈火通明,冒險者們幾乎全都在街道上。
原因很簡單,事件雖然解決了,可卻有一個遺留問題縈繞在整個小鎮(zhèn)之中。
冒險者們已經知道罪魁禍首是一種名叫幻蚊的昆蟲型怪物,雖然工會已經公告,小鎮(zhèn)里的幻蚊被全部清除,可冒險者們不相信。
號稱絕不會攻破,有著最強武力的冒險者小鎮(zhèn)被一種昆蟲型怪物搞成這樣,冒險者們對工會的信任程度已經大大降低,如果不是上次亡靈剿滅行動距離這次事件時間間隔不長,工會展示的龐大財力武力被眾多冒險者們見到,這次危機過后,小鎮(zhèn)能有多少冒險者停留都是問題。
這很正常,冒險者們對工會信任有一個很大的原因,工會給他們提供了一個可以在一天的戰(zhàn)斗過后,隨意休息,不用擔心自身安危的避風港。
而現在,這避風港漏雨了,甚至屋頂上的磚瓦還掉下來砸死了人,就算屋主人再次修補完好,且保證這次更加安全,卻也已經在他們心中形成了一個負面印象。
所以相比屋內狹小而又復雜的布局,不知道哪個角落就隱藏著一只幻蚊等著他們入睡之后叮咬他們,他們更愿意在寬大且人多的街道上,這樣就算有蚊子也不一定會叮自己,或者就算有蚊子,這么多人,也可以一起動手將其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