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唐容也沒閑著,上企鵝聯(lián)系了一個自己多年的好友。
“狗子,在不在,有個事兒得你出馬?!?p> 消息發(fā)出去沒多久,對方就發(fā)來了回復(fù):“哦喲!這不是我們唐神嗎?您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跟我客氣什么勁呢,有事兒盡管說!”
下一秒一通電話就打了進來,他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浮夸的喊叫:“嗨————?。√迫荨。?!”
唐容偏了偏頭,把電話拿遠了點,等他喊完才笑著應(yīng)他:“仕游。”
電話那頭的人是李仕游,是唐容在大學(xué)時期結(jié)識的朋友,也是最早合作的伙伴,在大學(xué)期間,李仕游的寫出來的歌曲,全都是唐容匿名演唱的,直到后來唐容選擇了電競行業(yè),畢業(yè)之后就獨自一人遠走他鄉(xiāng),兩人這才漸漸少了聯(lián)系。
他如今是一名獨立音樂人,但并不不經(jīng)常接稿,玩攝影玩得風生水起,唐容只知道他也離開了京城,常年在世界各地游蕩,兩人已經(jīng)許久未曾見面了。
這次找到他,也是因為唐容想到他的音樂才能,或許可以幫蕭聲解決燃眉之急。
李仕游聽過事情的原委之后,頓時愣住了:“呃????”
唐容以為好友有難處,自然改口鋪起了臺階:“你要是忙就算了,我知道你現(xiàn)在成天在外面跑,沒事的……”
“不是不是不是!你等會兒!”李仕游大聲打斷了唐容的話,又小聲嘟囔了一句:“我是不是失憶了……”
唐容沒聽清,問了句:“什么?”
這句話喚回了李仕游的神志,他深吸一口氣,喊出一句話,振聾發(fā)聵:“你再給老子說一遍!你踏馬有女朋友了?!!”
唐容哭笑不得,胸膛一震一震的,實在沒忍住放聲大笑。
李仕游急得快要跳腳了,透過電話都能感受到他的焦急:“嘿嘿!停一停兄弟!你快說啊!你不說……我可不幫你那小女朋友了!”
“好好好哈哈哈哈……我不笑了。”唐容笑得咳了兩聲才停下來,他說:“我們倆沒什么故事好講的,是我單戀她許久,她才看我一眼罷了,只是這一眼被我抓到了,于是就在一起了。”
李仕游嘖嘖稱奇:“沒想到啊,我們唐校草當年在學(xué)校那是呼風喚雨一手遮天,什么時候缺女孩子追呢?只是你一個也沒看上,讓人家女孩兒苦追不舍,一個個堅持不懈那勁兒……要把你生吞活剝了一樣。現(xiàn)在好了,輪到你了,這滋味兒不錯吧?真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們唐大校草也能嘗到我們普通人的辛酸滋味兒,嘖嘖嘖?!?p> “呵?!碧迫萋犃诉@話根本不惱,而是說:“反正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一起了,就算再讓我多嘗點辛酸滋味兒又如何,結(jié)果是甜的不就行了?”
李仕游被他酸地直抽抽:“哎哎哎行了,我可不聽你秀恩愛了,屠殺單身狗是犯法的。”
說著就要掛電話,唐容連忙叫他:“慢著,我說那事兒……你幫不幫?”
“幫!我肯定幫!為了兄弟終身幸福我也得幫!”他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一面感嘆自己這兄弟這次是真的栽了只能祝他幸福,一面又覺得兄弟背叛了單身組織而自己還沒找到另一半,檸檬精本質(zhì)爆發(fā),酸得要死,有點不太想理他。
“等什么時候咱們都回京城了,聚一聚?”李仕游又說。
唐容怔了一瞬,下一刻欣喜無比,連忙問道:“你回來了?”
“回來了,玩了這么久也差不多了,就繼續(xù)做音樂吧,我要不回來干點正事,我家老爺子得殺了我?!彼m然說著抱怨的話,可是語氣中并沒有抱怨的味道,顯然是自己其實也享受其中。
“好,我近期就會回京城,已經(jīng)在著手準備了?!?p> “基地也搬到京城?”李仕游問。
“嗯,一是因為我的人脈都還在京城,做起事來還是在京城更方便;二是因為……”說到這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彎唇笑了一聲,“二是因為,她也在京城。”
“操!”李仕游罵了一句,火冒三丈地掛了電話。
“我再跟你說一句話我是狗!”
……
跟人間夢華攤牌之后,群里的氣氛明顯凝重了起來,雖然大家都不喜歡他,也都承認他的水平確實很差勁,但……就算他再差勁,好歹也是個曲師。
現(xiàn)在社里的曲師沒有一個空閑的,外面的曲師又不好找,像他們這種小社團也請不起厲害一點的曲師,蕭聲的這一首詞不知道要擱(鴿)到什么時候了。
難免的,社里其他人就生出些微詞。
“我覺得雖然曲師做得不對,但也沒必要鬧到這個程度吧……”說話的是社團里另一個詞作阿簡,社里不怎么會用她的詞,見蕭聲擠走了一個曲作,忍不住說話了。
有第一個說出這句話,其他人就自然敢繼續(xù)說了,場面頓時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我也覺得……怎么說呢,曲師畢竟是爸爸啊。”
“你這么說不對,這事兒確實是曲師做得不對,他本身水平就那樣,卻把責任推給酉酉和商商。”反駁的人是一個畫師,但她下一秒話鋒一轉(zhuǎn):“但商商也是太沖動了,不該把話說那么死,萬一以后大家還要合作,那多尷尬啊?!?p> 現(xiàn)在兮慕并沒有在群里出現(xiàn),也不知道她是去和人間夢華溝通了還是躲在屏幕后面窺屏,蕭聲都不想再和她有什么糾纏了,從小窗給她發(fā)了一條消息:“兮慕,今天的事我不想再多說了,曲師我來找,我會把demo和midi都發(fā)在群文件里,以后我們不要再單獨聯(lián)絡(luò)了?!?p> 其實蕭聲猜得沒錯,兮慕剛才就是在窺屏,她只是沒有說話而已,她也想看看群里的人對于這件事的態(tài)度,只是她心中的認同感還沒有發(fā)揮完畢,就看見蕭聲這條與絕交無異的消息。
她瞬間慌了神。
兮慕和蕭聲已經(jīng)認識兩年了,除去這次的事情之外,她和蕭聲的合作和日常交往都十分不錯,甚至是契合,蕭聲也是她認識的唯一一個質(zhì)量好又不拖稿的詞作。
蕭聲的為人和性格都是她畢竟喜歡的,不然也不會和蕭聲合作這么多次,雖然社團里有其他的詞作,但如果蕭聲不是特別忙的話,她都會堅持讓蕭聲來寫詞。
如果失去了蕭聲,恐怕她會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nèi)都覺得不適應(yīng)。
她點開蕭聲的對話框,手指飛速打字:“商商,別這樣”,但發(fā)出去的消息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蕭聲把她刪了……
許久不曾見過的感嘆號落在眼中,她只覺得那紅色從未像此刻一般刺眼。
她不敢相信想過事情會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她也不敢相信簫聲會因為這件事而和她斷絕關(guān)系。
一瞬間,心中的情緒復(fù)雜無比,原本的那些算計都被拋在腦后,此刻她竟然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眼前發(fā)生的事。
……可是她也不知道,如果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是會選擇人間夢華,還是蕭聲。
……
再說蕭聲,把兮慕刪除好友之后,她心中也是悵然若失的。
傷感是有,但沒必要。沒過多久她就恢復(fù)了平常的狀態(tài)。
背道而馳的人永遠不會走到一起,或許早點分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雖說已經(jīng)想好要怎么找曲作了,但真的要做的時候還是沒有頭緒。因為唐容和她的關(guān)系,她現(xiàn)在不能發(fā)圍脖,貼吧論壇之類的地方大佬們又基本上都不去,一般要約稿都會直接私信,但是……
不是簫聲妄自菲薄,以她現(xiàn)在而言,恐怕大佬根本不會看她的私信。
可她自從入圈開始就一直跟著兮慕,自己根本沒有人脈,所謂的“自己找曲作”也就無從談起了。
“商商,這事兒我也有責任,我也去問問列表有沒有能約到曲作的,我們一起找,約稿的錢也一起出,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承擔的?!?p> 珝酉涼發(fā)來了這樣的消息,簫聲看到這句話便不覺得傷感了,只是她覺得,這件事既然是她自己做下的,就不能讓珝酉涼和她一起承擔后果。
“酉酉,這件事完全是我的責任,我可不能要你的錢……但是如果你有認識的曲作一定要介紹給我?!?p> 珝酉涼抿唇看著屏幕上簫聲發(fā)過來的消息。她心里認定這件事和她有關(guān),不管簫聲撇清,她都一定要幫忙。現(xiàn)在說再多簫聲都不會同意,但簫聲無法阻攔她自己行動啊……
她勾起嘴角,看似順從地答應(yīng)了:“那好吧,我會努力找曲作的!”心中卻打定了主意,找到曲作之后,她先問問價格,把總價的一半告訴簫聲,另一半她來出,只要在這個過程中不讓曲作和簫聲接觸,就一切完美了!
只是她這個計劃注定要無疾而終了。
晚上,寫完半首歌的李仕游登錄了企鵝,搜索了唐容發(fā)個他的企鵝好,發(fā)送好友申請。
“你好,是簫聲嗎?我是如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