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姑娘,咱有話好好說?!惫糯堋?p> “我不想好好說?!贝瞢k抱著生死簿一副拒絕溝通的模樣。
“我見過拿玉璽砸核桃,墊桌腳的陰天子,但我并沒有見過撿到生死簿這種寶物不珍惜還下這種不堪入目的東西以及龍傲天小說的。而且,我最不能明白的就是你為什么還要資源共享!”
“這,您是生死簿的主人?”古川一聽,稱呼語都變了。
“廢話,早知道我就該設n位數(shù)的密碼才能開機,我的清廉的美譽啊,雖然世譽不足慕,那也不能不要臉啊……”崔玨捂臉。
她當初設的密碼是她生日,六月六日,沒想到丁詩浩上來亂點了四個六,于是——密碼解鎖。
“大佬,這不是我故意的。主要是這醫(yī)院號掛上比人掛了都慢,我一時手癢,手機沒電了……”丁詩浩低著頭說。
“你丫在候診室看這種不堪入目的東西?”崔玨怒。
“我只是想先看小說,這片子…我打算以后再看…”
“你還想有以后!”崔玨怒目而視。
三人爭執(zhí)時,兩男一女從陰影中笑嘻嘻的走出,女子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崔玨的肩膀。
“朕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崔府君?!?p> “子玉,你還看這種片子?。磕峭嬉饪炊嗔藗眢w。”鐘馗也是意味深長的眨眨眼,厚重的“熊掌”拍上崔玨肩膀。
“子玉,沒想到你居然喜歡看龍傲天……嘖嘖嘖,你說我怎么黑你好呢?”魏征笑的一臉猥瑣。
“你們仨夠了!”崔玨掀桌。
“子玉,奉勸你一句,就算沒對象也別看這個啊,你該去島國找個漂亮的小哥哥?!蔽赫骼^續(xù)猥瑣的笑著。
“玨看玄成你對這些視頻挺了解的啊,要不我告訴裴將軍?”崔玨話音未落,魏征秒慫了。
“表醬紫啊!”
“兄弟我都幫你把陰司內部的流言控制住了,就是視頻小說都幫你刪了,賞善簿系統(tǒng)上現(xiàn)在干干凈凈,掃黃打非的警察來了都挑不出錯來?!?p> 崔玨這才松了一口氣,拍著胸脯瞪著丁詩浩。
正當她準備揍一頓這個作風不良的年輕人時,丁詩浩手機響了,匆匆接完電話后回來臉都是白的,雙眸含淚。
她還沒干什么呢,這就盈盈淚眼了?
“你咋了?兄弟,相逢是緣??丛谀憧恿舜拮佑竦姆萆希鲆娚妒铝??哥罩著你?!辩娯概闹鴫褜嵉男馗瑔査?。
“我作風良好美麗聰慧冰雪聰明天真可愛的妹子好像懷孕了……就在這個醫(yī)院。哪個王八羔子害得!勞資不往他家風水上添點料就改姓?!?p> 他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蹲在地上哭的稀里嘩啦。
“梨花出嫁時我哭的比你還慘,她咋就跟杜平看對眼了捏?”鐘馗與丁詩浩抱頭痛哭。
鐘闌,小名梨花,鐘馗家妹子,看上了他好友杜平。但是,杜平在鐘馗眼里是個好哥們,卻配不上他家天上都沒有的妹子——于是,他到現(xiàn)在還嫌棄著人家。
無論妹控屬性的哥哥在外是猥瑣,還是兇神惡煞,一提起妹子來,那是一言難盡啊。
無論氣管炎屬性的丈夫在外多么能杠,回到家里照樣心甘情愿的跪榴蓮。
無論爛好人屬性的醫(yī)生在地府多無情,在醫(yī)院把自己哭出抑郁癥來跳樓。
這么一想,崔玨忽然覺得好像鬼生到達了巔峰~
畢竟,地府的四大判官中就她最正常。
正當崔玨對鐘馗一糙漢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很是不齒的時候,兩個妹控結成聯(lián)盟沖向丁詩浩妹子的病房,生怕他們惹事的崔玨等人也只得匆忙追去。
唉,不容易啊。
單人病房之中,身形嬌小,除卻一額頭痘痘五官很好看的妹子捶胸頓足。“老子特么招了誰惹了誰?老子到現(xiàn)在特么連個男朋友都沒有,說我懷孕,搞笑呢?”
她對面身材高挑的女孩陳錦十分無奈,拿著檢查單不由得掉了淚珠子。“雨雨~你是不是被渣男渣了,我現(xiàn)在就去…幫你報仇…你先養(yǎng)胎,我們養(yǎng)的起……”她哭的抽抽噎噎,說話都斷斷續(xù)續(xù)了。
站在病房門口的眾人一臉懵逼,古川悄悄問丁詩浩?!澳膫€是你妹子?是中間這個身有陰煞邪氣的嗎?我倒是覺得像一旁那哭的很慘的。”
丁詩浩登時就急眼了?!肮攀?,我家小雨才沒邪氣!哭的慘的那個是小雨的閨蜜。”
鐘馗看著捶著床罵娘,自稱老子的嬌小女孩,登時覺得自家妹子真是天仙。
“……”古川無語,你家意外懷孕的未婚少女這個反應。
正當眾人亂作一團的時候崔玨飄進來,輕描淡寫的看了她一眼,正欲開口說話,沒想到被丁詩雨打斷。
“hi,美女?芳齡幾何?。俊倍≡娪甑菚r變了副表情,笑的很是燦爛。
這妹子……不會取向有問題吧……
正當崔玨嚴重懷疑她取向的時候,丁詩雨小臉一白,登時捂著肚子滿床打滾。丁詩浩見妹子疼成這樣,也來不及追問,連忙按鈴叫護士。
診斷結果是懷孕早期,胎像不穩(wěn)才導致的疼痛,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疼成這樣。
而且,經(jīng)過檢查,她還是完璧之身。
這事情登時就從家庭倫理校園愛情片變成了恐怖靈異片,經(jīng)過行內風水大師古川鑒定,這事情不簡單。
此時此刻,護士小姐姐已經(jīng)離開了病房,病房里擺上了驅邪的一切東西,古川神道的念著咒語,揮舞著銅錢劍。
忽然,室內狂風大作,銅錢劍七零八落,被狂風卷起往冥玄身上使勁抽。
“古先生,不要往我身上打,謝謝?!壁ば娌桓纳恼f道。
在場陰氣最盛的就是她,法術不往她身上招呼往誰身上招呼?
話罷,冥玄揮手拂開銅錢朱砂等物,纖長玉指猛的點向丁詩雨的小腹。
只見一道黑氣纏繞上了她的指尖,發(fā)出凄慘刺耳恍若指甲摳鐵板的聲音。
“姑娘危險!”古川見這怨氣太盛,唯恐眼前看起來二十余歲的小姑娘應付不了,連忙說道。
她一揚手,怨氣煙消云散,腹痛不止的丁詩雨也好多了。
這個時候冥玄才轉過頭來,淡然問道?!澳阏f啥?”
古川心塞的去收拾符咒,沒有再理這群掛逼。
“我說小姐姐,你是開掛了嗎?真的好厲害啊~要不咱加個微信?回頭好好探討下捉鬼的事兒?”丁詩浩湊上去問她。
他畢竟還是個正常的男人,看見美女總是克制不住搭訕的沖動。當然,一上來就險些揍死他的崔玨除外。
“兄弟,你別想泡我老板,人家有家有室的,閨女都上大一了”崔玨不等冥玄說話就拆臺道。
她怕冥玄節(jié)操下限看上人家,更怕這小哥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傲天是路人。
自此以后,丁詩浩算是絕了泡妞的念頭,甚至一見到美女,就想起大媽。
“…等等…?您老板?”
丁詩浩這才回想起崔玨疑似的身份來,忙驚道。
“…對吶,陰天子,鬼稱冥扒皮,壓榨的我加班猝死了好幾回。”
崔玨樂呵呵的說道。
冥玄瞪她一眼,唇角微勾出一抹冷笑來:“工資還要不要?”
崔玨溫和笑道:“要,勞動法考慮下,我辛勤加班,帝君若不給工資,法庭上見,改天我給你送傳票去~”
冥玄黑臉,沉默半晌道:“不怕員工沒文化,就怕員工懂勞法。”
“…您陰間的事兒…真先進吶…”
丁詩浩聲音微顫的感嘆道。
“鬼也是要進步的。好了,你要想學法,我回頭把條文都送你家里去,不多,也就四五百斤。不過現(xiàn)在我們要談談…呃…這位娘子的事兒?!?p> 崔玨笑道。
“你有沒有打過胎?害死過小孩?或者最近有沒有接觸過可能附著嬰靈的東西?!贝瞢k毫不客氣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順了一顆葡萄來吃。
“美女,我是學醫(yī)的,成天接觸各種胎兒標本,還解刨過不少,我真說不完啊?!彼裏o奈攤手。
“不過最近我跟著我們教授去地下室整理標本時不小心碰碎了一個裝著九個月大死胎標本的罐子,后來賠錢了,死貴死貴的。”她沉思了一會,緩緩說道。
崔玨猛的敲了她一下,問清楚她濼省醫(yī)科大的后又問清楚裝標本的地下室位置,扯上冥玄就飄了出去。
要問她為何扯陰天子,那主要是為了路上能討討工資還不用擔心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