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供應(yīng)不足2
紫荊樹膠是涂抹卡牌的一種膠水,雖然談不上珍貴,但也是中上佳品,平時里的用處也不是很大。
但這可是制作卡牌牌面最物美廉價的一種材料了。
怎么會有人壟斷市場?
墨曉昔突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其實可以用其他樹膠代替的,但效果都不怎么樣,資金也會耗費太大。
“可查到幕后人是誰?”
“屬下辦事不力,查不到幕后主使人,請閣主責(zé)罰!”萬鈞說完,又是跪了下去。
他的話,讓墨曉昔的臉色更是沉重。
左護(hù)法萬鈞在所有人中的實力是最高的,連萬鈞都查不到的人,會是怎樣一個神秘的對象。
“罷了,你先起來吧。”
墨曉昔沉下眸子,難得認(rèn)真。
大廳內(nèi)的幾十個人也是紛紛屏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閣主的卡牌是她最有利的武器,換做其他,用不了這么出神入化。
良久,墨曉昔才開口:“去告訴紅瀾閣的主事,本座三天后的晚上與他家少主在福鶯樓會面,有事相商?!?p> 她之前中的迷藥,在芳華霓裳上找到了原因,于是查到了,紅瀾閣背后的金主,正是大陸最富庶的勢力,秋家,當(dāng)家少主就是秋家嫡子——秋南歸
想到這,墨曉昔的臉色總算緩和了幾分,之前答應(yīng)那個主事,現(xiàn)在的確是要見一面這位秋家少爺了。
有一人得令,立刻消失在眾人視線里,從小門走了。
赤練閣坐落在南印皇都的地下,雖然不是很大,但有六扇門,一扇是大門,通往城外五里,里面的各種甬道交錯連衡,不熟悉的人,絕對走不進(jìn)來,有可能再也出不去。
他們赤練閣,每半個月會一次面。
墨曉昔又和他們商量了一些小事,交代完畢后,就散會了。
萬儀送墨曉昔到大門。
原來已經(jīng)是晚上了,她體內(nèi)的芯片還真是很準(zhǔn)時,她又變成了那個美麗妖艷的詭血妖姬。
萬儀跟在她身后,崇敬的看著:“都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閣主明明這么美,為何要在白天化成疤痕臉?”
墨曉昔負(fù)著手,微微把頭揚起,看著遠(yuǎn)處無邊的夜幕。皎潔的月光灑下萬千銀白色的流華,映照在她精致的側(cè)臉上,明媚艷麗的臉部輪廓,妖冶的血色紅蓮印記稱得她愈漸美麗動人。
一雙含笑桃花眼,蓮蓉朱瞳。整個人宛若鬼魅般攝人心魄,讓人移不開眼。
此刻的她,還穿著白天時的淺綠色衣裝,與她現(xiàn)在霸氣凌厲的氣質(zhì)格外不搭。
萬儀也竟是看得癡了。第一次見到可以擁有兩幅面孔的人,雖然白天與夜里的臉有八分相似,但是氣質(zhì)卻是渾然不同。
白天的她,古靈精怪,活潑可愛,天真浪漫;夜晚的她,霸氣側(cè)漏,冷血無情,妖媚動人。
墨曉昔的彎眸一笑,說道:“有些事情,還是不要過于引人注目的好。說實話,你可能不信,現(xiàn)在這張臉,我也不想要的?!?p> 她說話的語氣里帶了些許的無奈,垂眸看向地面,朱紅色的眸子也黯淡了幾分。
因為這副模樣,她在晚上始終不敢出現(xiàn)在祖母的面前,一旦進(jìn)了特務(wù)組,就是一條不可能再回頭的路了。
體內(nèi)的芯片,會伴隨主人一生。
萬儀不明白閣主為何會露出這么傷感的表情,頓時覺得自己不能再多問了,連忙轉(zhuǎn)移話題:“今早聽皇城內(nèi)的百姓說,閣主殺了李府的兩個人,現(xiàn)在百姓都要聲討閣主?!?p> 萬儀攥緊了拳頭,眼底里滿是氣憤,閣主雖然冷酷,但做事向來是有原則的。從來不會沒事找事,也不會隨便取人性命,若是閣主殺了人,那只能說明:那兩個人該死!
察覺到了萬儀憤慨的情緒,墨曉昔連忙安慰道:“沒事,我出手定是事出有因的。你一提起這件事,倒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她的眼眸里閃過一抹危險的神色,慕容宸,你敢攛掇他們來誣陷本座,你完蛋了!
“好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聽我吩咐,我得走了?!蹦珪晕魶]有再多停留,腳尖一點,風(fēng)過人無痕。
......
慕容宸依舊是悠然的坐在堂上,只是一雙深黑色的眼睛,一直盯著案臺上放著的一盤棗泥糕。
這是他讓福鶯樓的大廚來做的。
若是單看外貌,這盤棗泥糕明顯是上上品,淺紅色的棗泥外裹上了一層薄如蟬翼的水晶玉露,方正塊行上還用精細(xì)的刀功雕刻了一副牡丹花圖,裝配在七瓣琉璃白玉蓮盤上,更顯得高貴精致。
然而慕容宸的眼里卻沒有半分食之的欲望。
他也不解,早上那丫頭端著剛做好的棗泥糕,面相一般,卻散發(fā)著清香的梅香味道,甜而不膩,入口即化。
讓福鶯樓最好的大廚做出來的棗泥糕,無論是色香味都是上乘的,但就是沒有讓他開口的欲望。
他好整以暇的盯著那盤棗泥糕發(fā)呆。
然而大堂內(nèi)站著的白若凌已經(jīng)忍不住了。
“宸,我聽隨風(fēng)說,你看了這糕點都看了兩個時辰了,這天都黑了,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白若凌很沒好氣,他站在這都一炷香的時間了,也不見慕容宸給他半個眼神,他腿酸??!
果然,慕容宸總算有了點反應(yīng),只不過是把視線移到了堂下的隨風(fēng)身上,眸色很是冰冷。
隨風(fēng)則是立馬知罪的低頭,他不該把主子發(fā)神這件事告訴別人的,哪怕是主子最好的朋友。
大堂內(nèi)的氣溫驟降,就連燭火也被冷的燃慢了些。
“咳咳!”白若凌及時打破這詭異的氛圍。
“有話快說?!蹦饺蒎房偹阏劭戳艘谎垡簧戆滓碌陌兹袅?,不過凌厲的語氣絲毫沒有減半分。
被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白若凌這才收起了剛剛一副委屈的面容,正色說道:“事關(guān)那戶人家,那家大小姐遲遲不去認(rèn)親,他們請求你多派出人手尋找大小姐的下落,好盡快聯(lián)姻?!?p> 那人也還真是心急,這么迫不及待的讓自己的女兒嫁入王府。
慕容宸神色淡漠,并沒有表現(xiàn)得過于厭惡,因為他很早以前,就已經(jīng)下達(dá)了追殺令。
只要那女人悄悄地死去,他依舊可以與那戶人家友好合作。
“沒了?”慕容宸挑眉問道。
白若凌一愣,繼續(xù)開口:“還有一件事,北曜那邊的人已經(jīng)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