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俯視他,“古沙鯤之齒,你到底給不給我?”
北晏河笑著說,“你拉我起來,我考慮一下?!?p> 風姞山無語,想到負傷的紅域,硬是忍下了這口氣。
她俯身,托著北晏河的手臂將他拉起來。
北晏河順勢將她摟入懷中,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風姞山道,“你別得寸進尺!”
“我不舒服,心口疼,或許靠一會兒就能好。”
他閉著眼睛,濃密卷曲的睫毛微微顫抖。
借著月光,隱約可以看清他的臉龐。
除了膚色蒼白了許多,其他一點未變。
依舊俊美,依舊貴不可犯。
風姞山無奈,抬手抹去他唇角的血絲,小心將他扶到內(nèi)殿。
他始終攬著風姞山的身體不撒手,微微側頭將臉埋在她頸窩。
青絲彌漫幽香,身體柔軟的仿佛隨時會融化。
靜坐片刻,風姞山實在受不了了,又開始追問古沙鯤之齒的下落。
“紅域危在旦夕,沒有古沙鯤齒,她活不過今晚?!?p> 北晏河沒有理她,而是叫了火潯的名字。
火潯進來,站在珠簾后。
“王上有何吩咐?”
北晏河說,“帶上芍芫,把古沙鯤齒送去花鵲坊。另外,我交代你的事情,今晚必須成?!?p> “是!”
火潯轉身退去,不忘將殿門關上。
風姞山起身想走,卻被北晏河拉住了。
他的手很燙,一點也不像裝死時那般冰冷。
“別走?!?p> 微風將他的聲音卷到風姞山的耳邊,柔柔的,讓人聽著微醺。
風姞山低頭看他,他半瞇著眼睛,某種卻隱約透出皎潔之光,看她的時候,周圍一圈都被點亮了。
“為什么?”
她輕聲問了一句。
她想問,為什么三年前她被逼離府,他沒有出面。
為什么日鮭島屠殺案發(fā)生后,他沒有派人查明真相。
為什么她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一點都不驚訝。
為什么他要對她這般親昵,明明他們以前就沒怎么說過話。
她有無數(shù)問題想問,但此刻竟不知從何問起。
只簡單三個字,北晏河卻聽懂了。
可他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躺在床上安靜的望著她。
風姞山眼眶酸澀,心中委屈無處訴說。
話說回來,她跟北晏河本來也不算熟。
她是別人口中的殺人兇手,北家為穩(wěn)固江山,自會與風氏斷絕關系。
北晏河沒有做錯,沒有將風氏滅門,已是格外開恩,她還能再埋怨什么呢?
風姞山轉身,“謝謝你的古沙鯤齒,以后我不會再來叨擾你?!?p> 她說完就要走,卻見門窗外忽而閃過一道金光,整座山楹宮外都被金光籠罩住。
無論如何敲打,門窗皆紋絲不動!
長廊上、屋頂上、宮墻外都在北門暗衛(wèi)的監(jiān)視下,即便走出殿門,也還是會被抓回來。
北晏河輕咳兩聲,眸中閃過疲憊。
“姞山,幫我倒杯水,端過來?!?p> 風姞山瞪他,“你這是要將我囚禁于此?”
“我渴了,咳咳咳……”
他掩唇,一陣劇烈的咳嗽。
風姞山冷著臉,一語不發(fā),走到桌前倒杯溫水遞到他床前。
北晏河見她這么聽話,似乎很開心,雙眸帶笑,溫柔極了。
他仰頭將杯中水喝干,不忘舔舔嘴唇。
蒼白的皮膚將他的嘴唇襯得很紅,夜色氤氳,他容顏勝似夢中仙。
風姞山從他手里接過茶杯,剛放到桌上,卻覺身體松軟,一陣暈眩。
“姞山,你是不是累了?”
她雙手撐著床沿,想要說話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忽覺身體被外力抬起,身下一軟便跌入了北晏河的床上。
她費力說道,“你、你……你對我……”
北晏河撐著下巴側身看她,摘下面具,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臉。
將她垂在鼻尖的頭發(fā)撩到耳邊,指尖滑過耳垂慢慢朝下,停留在她的下巴,將她的臉面對自己。
“姞山你,還是這么美。”
他俯身過來,用嘴唇在她鼻尖輕點兩下。
風姞山卻如同被雷劈一樣,瞳孔驟然放大。
河荼
談戀愛要趁早,過了時間就沒動力了。嗯......后面幾章略高能,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