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內,“師父可有氣運留下?”清自濁拜過牌位之后沒有回頭對著身后靜靜站著的老者問到。
“未曾見到。”老者回答。
“怎么會這樣?師兄不是專門垂釣氣運的嗎?”
“有太多可能性,我無法確定。”老者說道。
“最有可能的猜測是什么?”清自濁問到。
“我,無法垂釣活人的氣運?!崩险呖聪蜃郎系呐莆?。
“你是說……”清自濁猛的轉身,看向老者。
“只是猜測,沒辦法確定?!崩险呖戳艘谎矍遄詽幔笳f道:“這只是其中一種最好的猜測,除了這種,其他的都不太好?!?p> “不管怎么說,不確定的就是好的。”清自濁向前踏了一步話鋒一轉說道“師兄今日可有需要我?guī)兔Φ???p> “你隨意?!崩险叩_口,聲音一如既往的沙啞。
余下半日,清自濁拖著疲累的身體細細的打掃了庭院,打掃完后便隨意找了間屋子睡午覺去了。
……
傍晚,午覺醒來的清自濁出了庭院,還未走向石臺便看到蓑衣老者站在石臺上。
“師兄”清自濁走向石臺,叫了一聲。
老者沒有搭話,靜靜地看著前方。
落日的余暉照耀在霧氣上,霧氣一片金芒。
清自濁也靜靜地盯著這一幕。
等到太陽完全落下,清自濁收回了心神開口“如此美景。這么多年,始終只有師兄一人欣賞,可惜了?!?p> “你若反悔,還來得及?!崩险咭彩栈啬抗忾_口道。
“我意已決,師兄不必再勸,師兄,記著三息?!鼻遄詽徂D頭望向老者開口。
“好?!?p> 清自濁慢騰騰坐下,盤膝,閉目。
老者退后兩步,將石臺讓了出來,看著清自濁盤膝而坐的背影。
時間飛逝,黑夜降臨,月牙兒慢慢露了出來。
兩人一動未動。
空中一道流星劃過。
清自濁睜開了眼,從懷中掏出了一把銅錢,撒在身前,抬頭看了一眼星空,而后低頭細細挑選起來。
挑選出7枚銅錢疊放,又把剩下的7枚銅錢按七星位置擺下后。清自濁回頭看向老者:“師兄,拜托了?!?p> “放心”老者平靜開口。
清自濁轉頭,閉目,深吸了一口氣。
“起”清自濁聲音響起,沙啞卻堅定。
隱約看見清自濁腳下閃出一副八卦圖,飛快旋轉了幾圈后消失不見,然后地上零散的銅錢表面金光一閃,方形孔洞處噴吐出了火苗,火苗跳動了幾下,逐漸穩(wěn)定了下來。
七星位置,七枚銅錢,七處火苗。
望著這一幕的蓑衣老者眼神閃動怔了一下,待恢復心神,老者嘆了口氣,回庭院拿了魚竿和魚簍出來坐至石臺邊緣將魚鉤甩向霧氣中開始釣氣運。
不知何時,山頂吹過了幾縷風,擾動了霧氣。
霧氣形成了一道道波浪向遠處飄去。
正在垂釣氣運的蓑衣老者只覺魚鉤一沉,便抬手收竿。
黑色魚線周圍的霧氣頓時像沸騰了一樣。
蓑衣老者見狀,把手中的魚竿往下一壓,而后飛快往上一提。
“這是噩運?這個時間?”待看清魚鉤處的運氣時蓑衣老者驚訝開口。而后他收起魚竿,看向清自濁。
風中傳來一道喃喃自語。
“師弟,或許你無法彌補你的虧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