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額前的頭發(fā)浮動,空氣中飄來一股寒冷、腥臭的氣味,李山雨蹙起眉頭,她看著院子中。
“噔!”脖子上的項圈的鈴鐺忽然發(fā)出一聲響聲,李山雨猛的沖了出去,山鬼在她的手中直刺廂房的門。
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緊跟李山雨之后。李山雨的身形似閃電,手中的劍沒入了門,鮮紅的血順著劍往李山雨的手流過去。受到重傷的忍者現(xiàn)身了,本來隱藏在門前的身軀也逐漸顯現(xiàn)出來。李山雨拔出劍,回身看著院子的周圍,她持平劍到自己的眼睛前,忽吐出一口氣。
“風(fēng)花雪月!”李山雨緩慢說出這一句話,手中的劍一揮,風(fēng)中夾著刺眼的光回蕩在半空中,院子中所有的樹葉全部落下貼在那些隱藏在院子中忍者上。他們能隱藏自己,卻無法把自己的身體變成虛無,只要有葉子落到他們身上,便能知道人有多少人了。一股寒氣回旋,葉子都被凍起來,伸長的冰刺扎進忍者的身軀之中。
這些都發(fā)生在一剎那中,而藏海的人也落到躍到院子之中,解決完了忍者。
趙奕棠干完事,剛打開門,一具尸體就滑落到他的腳邊,臉色頓時變得極難看。他抬頭望過去,看見一身男裝的李山雨,脖子上的項圈在抖動著似乎在生氣。
事實是,李山雨并沒有生氣,而她把劍上的血擦干凈,把劍插回劍鞘當(dāng)中。
“應(yīng)該沒有別的人了,收工!”李山雨輕笑一聲,轉(zhuǎn)身離開,絲毫不在意趙奕棠僵硬得像塊石頭。她走了很遠,臉上的笑容停滯了,就在剛才她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她似乎忘記了,這世界有些人喜歡年紀(jì)小人,而他們的欲望是無法壓制的。
“季諾,你讓她一直聽著我做這事?”趙奕棠大步?jīng)_上前,拽住了季諾的衣領(lǐng),憤怒質(zhì)問。
“晏王殿下,你可冤枉少非良了。”春山趕緊把趙奕棠推開,護住季諾。“李非良年紀(jì)還小,少非良不想她聽見這碼子事,故意帶她到遠些的地方,她沒有聽見?!贝荷降?,李山雨的確沒有聽見,不過這大部分的人都聽見了而且趙奕棠你是不是身體不太好?這么快就完事了?春山皮笑肉不笑,季諾可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當(dāng)年他能殺趙奕棠的小妾,今天他就能傷趙奕棠。
趙奕棠臉色變得很難看,而他剛剛溫存完的女子穿好衣裳出來,跪在他的面前。
“郎君,你帶我走吧,我不想留在這!”那女子哭著說,抓住趙奕棠的手,哭得梨花帶雨,十分惹人憐愛。季諾看著她,眉間蹙起一個小疙瘩。
趙奕棠需要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出現(xiàn)了。
這個女子還不知道,她的命運已經(jīng)徹底改變了。
月珠去賣了不少的東西,而她也到了約定的酒樓,到雅間之時,李山雨正在喝酒。酒是甜酒,喝下去的味道很好,甜甜的,又不會醉。
“娘子?!痹轮楹荛_心,她很久沒有出來逛了,這種自由的感覺真的很好。
“坐吧!”李山雨道,月珠趕緊搖頭。
“我只是婢女,不能坐,娘子我?guī)湍愕咕瓢?!”月珠說,歡天喜地幫李山雨倒酒。她一生十幾年,最開心就是待在李山雨的身邊。
趙奕棠很塊就到了,他的臉色有點難看,心情很不好。他看著李山雨,可是李山雨卻不理會他,只顧自己喝酒。
“你不該喝太多的酒!”趙奕棠見她喝了一杯又一杯,蹙起眉頭。
“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待在青玉的身邊嗎?”李山雨忽然問,表情一絲波瀾都沒有?!耙驗樗粫芪疫@些事?!?p> “所以把你慣得肆意張揚,名聲盡毀。”
“名聲盡毀?”她有名聲這玩意嗎?
“你知道長陽城的人都這么說你的嗎?”
李山雨搖頭。
“說你以色侍人,為了上位不擇手段,說你是蕩婦,說你就該進那佛家的蓮火之中燒夠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燒干凈你身上的污穢。”
李山雨聽著,不為所動,過了許久她忽然笑了,似乎遇到什么特別好笑的事情。
“你笑什么?”趙奕棠一臉疑惑。
“他們是在妒忌……女子妒忌我在青玉身邊,他對我的百般寵愛。男子是在妒忌我入得皇帝的眼睛,妒忌我是顏小楓的徒弟,在這雙七年華便深居高位,深得皇帝喜愛。他們妒忌,因為他們得不到,做不到?!崩钌接晷Φ瞄_心,趙奕棠靜靜看著她,無法理解她的腦子中想的是何物。
“你的名聲已毀……”
“那又如何?我樂得逍遙,豈是他們這幫深陷權(quán)謀之人能懂得?!?p> 趙奕棠想繼續(xù)說話,季諾走進來了,手中拿著一個用荷葉包著的東西,那東西還飄來一陣甜膩的香味。
“這是黃蜜糕,用上好的蜂蜜做的,你嘗嘗!”季諾道,把東西放到李山雨面前。
“多謝!”李山雨一笑,季諾倒是會討她喜歡,處理事情之余還會買吃的。哪像趙奕棠只會去找人滾床單……靠!李山雨心里忽然不高興了,她干嘛想到趙奕棠?
“晏王殿下,你在澤安城有舊相識嗎?”季諾忽然問,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把茶放到李山雨面前,換掉她的酒。
“為何問這事?”趙奕棠蹙眉。
“我想殿下你一直被人刺殺,是因為你到澤安會影響到一些事情,所有問問有沒有熟人,好方便到時候應(yīng)對?!?p> “我也這么覺得!”李山雨拆開黃蜜糕,拿了一塊嘗嘗。
真好吃!李山雨的眼睛瞇起來了,很開心,剛剛的不開心都忘記了。
“的確有一個認識的人,不過很多年沒有見過了。”趙奕棠回答,他看著李山雨有些出神,這什么鬼吃法,滿嘴都是碎屑。
“男子還是女子?”李山雨扭頭,月珠給她擦去嘴巴的碎屑。
“是女子!”
“哦!”李山雨露出了一臉我懂了的表情,一個男子怎么能影響一個女子。不是親情就是愛情,李山雨似乎有種預(yù)感,趙奕棠口中的女子和他的關(guān)系不簡單。
趙奕棠的臉色更難看了,他想解釋卻又無從解釋,只能干生氣,瞪著季諾。
這一頓飯,每個人都心思都是不一樣的,而李山雨在后面心情又變得糟糕起來,因為她發(fā)現(xiàn)的事情一直糾纏她。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事情呢?她發(fā)現(xiàn),趙奕棠很可能想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