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為什么不來找我?”
“我的命運很坎坷……”相如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蹙起眉頭,沒有往下說。李山雨還有些期待她能夠說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沒有想到……還是說不出所以然。
借口吧!李山雨的眼眸黯淡了一些,但是她很快就恢復尋常的模樣。
“你說不出來嗎?”李山雨沒有耐心了,相如愿看著她,眼睛冒出淚滴,可是李山雨只是皺著眉頭,板著臉不說話?!凹热荒阏f不出,那就走吧!以后不要來找我!”
“山雨你就真的要對我如此淡漠嗎?”
“你你希望我如何,像過去一樣,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把你護在身后。無論你做了多么過分的事情都原諒你嗎?霖愿,你的心要是有一丁點我,就不會說出這句話。我從來不欠你什么,我對你好是因為我愿意,而我現(xiàn)在不愿意,我照樣可以把我的好收回來。你就是這樣的人……把一切都當理所當然,我已經(jīng)你來了這之后會變,沒想到還是原來的模樣。”
李山雨苦笑,自己就是對她太好了,她才會把一切都當理所當然。
李山雨剛走出去,相如愿就被侍女們請了出去。
長陽似乎刮起了一陣風,李山雨并沒有去找樓止瑜,而是找了一個胡姬酒肆喝酒,她坐在角落中,一杯又一杯酒喝下去。
“她如一朵花兒,嬌美盛開,猛的綻放在我的心房。我親愛的妹妹,何時才能與你再相見,我必定娶你回家……”
胡人的歌聲,加上馬頭琴的琴聲,李山雨的眼眸慢慢合上了,而她似乎看見睡走了過來。
酒有些烈,李山雨喝了很毒多,而她現(xiàn)在正昏昏欲睡,沒有發(fā)現(xiàn)走過來的人是誰。
“真是有緣分……”杜寅笑了一笑,他走近李山雨湊過去嗅李山雨的氣味,他的手剛想碰觸李山雨的臉,一道黑影閃了出來,緊緊抓住杜寅的手。
“杜郎君,請你自重?!蹦亲柚苟乓娜耸且晃荒昙o不大的男人,長得頗為俊俏,只是雙眼之下有對稱的傷疤,格外滲人可怕。
“你是什么人?”杜寅臉色頓時變了,現(xiàn)在連大街上隨便走出一個人都能欺負他了嗎?
“在下藏海季諾?!蹦腥说溃乓哪樕兊酶与y看了,藏海季諾……不就是被李山雨穩(wěn)壓一頭的少非良嗎?他怎么會幫李山雨,不是應該恨她才對的嗎?
杜寅心中滿是疑問,不過他不敢招惹季諾。若是只是李山雨一人倒無所謂,不過有季諾在一邊添油加醋,皇帝那怕是不好交代。
李山雨睡了很久,她醒過來剛抬頭就聽見自己的脖子咔嚓的一聲,疼得厲害,整個人都縮到一塊了。
“我靠,好疼!”李山雨表情都扭曲了,她睡了多久?疼死了?她望著酒肆外的天色,天已經(jīng)黑沉沉一片,燈火通明,而跳舞的胡姬已經(jīng)在休息了。
她一臉茫然,把酒錢給胡姬,胡姬道以為郎君已經(jīng)付了。
李山雨腦子想了一想,沒有想到是誰。算了……反正也沒有求他給,大不了遇見了把酒錢給還給他就行了。
“為什么當非良的是山雨,而不是李長空?原來不是這樣發(fā)展的!”相如府中,相如愿的閨房傳來一道冷漠的聲音。
“這個世界不是一成不變的!”一個男聲傳了出來。
“所以……李滋月和李長空都變成了山雨……你讓我怎么對她下的去手?她可是我的朋友,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熟悉的人?!?p> “你為什么會下不去手呢?如果她知道了真相,你覺得他真的會在把你當朋友嗎?現(xiàn)在她都已經(jīng)恨死你了,你還在心疼她嗎?你不要再偽裝了,你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蹦俏荒腥说睦湫χ?p> 李山雨回到輔國將軍府時,樓止瑜正書齋之中看書。
“你可真沒有良心,我還以為你會去找我呢?!崩钌接瓯獗庾彀?,很不滿。
“季十七把你的消息都告訴我了?!?p> “季十七是誰呀?”李山雨表示自己并不認識這個人。
“季十七,就是季諾,是藏海的少非良,也是藏海地位僅次于你的人?!?p> “真是奇怪,他干嘛不趁機殺了我呢?如果我死了,那么非良這個位置不就是他的嗎?”
“不要想太多,季十七不是這樣子的人,他人很好?!?p> “我覺得你簡直是在逗我,在官場混的人能有幾個是好人?”
“只是相對來說,他對陛下非常忠誠?!?p> “其實這跟我也沒有太大關系……我才不相信陛下會把這個組織交給我,我要是打個架還可以,真的要帶一支隊伍的話,整個長陽城都會被我掀翻的。”李山雨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雖然他還是不太明白皇帝的真正用意,但是他絕對不會傻到把一過對于他那么重要的組織交給一個年紀不大的孩子。雖然說按實際年齡,李山雨已經(jīng)到了奔三的年紀,可是在這個世界她還是一個十四歲的女孩。
“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答應呢?”
“因為我高興!”李山雨湊到樓止瑜的身邊,想了一想問道:“你和月霄國的那個三王子是怎么回事?”
“鐘離阜嗎?”樓止瑜手上的動作一停,把書放在幾桌上,表情有些凝重。
“應該是把!”李山雨撓撓頭,她好像并不知道那個王子叫什么名字,忘記問了。
“你怎么會知道此事?”樓止瑜疑惑,按理來說,長陽城城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而皇帝也禁止討論這件事,李山雨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大街上聽人說的!”
大街上,這怎么可能。樓止瑜的表情瞬間變了,怎么可能會在大街上碰見?他內(nèi)心忽然一片寂靜,感覺到了一股陰謀在長陽城彌漫,而這件事情會和遠在千里之外的鐘離阜有關嗎?
“樓止瑜你要記住這件事情,我總有一天會得到你的?!睒侵硅み@腦海之中響起了鐘離阜當年離開長陽城之時說過的話,樓止瑜嘆氣,這一段孽緣又該怎么結束呢?
李山雨瞪大眼睛看他,滿眼的疑惑。
“我想應該和你知道的差不多,不過我并不喜歡他?!睒侵硅ど焓秩嗳嗬钌接甑哪X袋,感覺到一絲疲倦,而他的疲倦并沒有逃過李山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