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西市事件
“你男人?”尼加湊到李山雨的耳邊問。
“不是,我可沒那能耐!認(rèn)識的人而已!”
“怎么覺得他很生氣呀?”
“不知道,大概覺得我不要臉吧,這里的男人都認(rèn)為女人應(yīng)該帶在家中,半步也不要踏出。像我這樣跟你出來見面的女人在他們的眼睛里是一個放蕩的人?!崩钌接昵倪溥湔f,見他們旁若無人的模樣,趙奕棠氣得表情扭曲了。
“我能聽見你們說話!”趙奕棠忍著憤怒。
“原來你聽得見呀!”李山雨露出一個淺淺沒有溫度笑,她和尼加根本沒有壓低聲音,趙奕棠又不是聾子,當(dāng)然可以聽得見。
“你自己都知道自己的行為是放蕩……”
趙奕棠還沒有說完,李山雨就捂住了耳朵,對著尼加長在嘴巴無聲地說:看吧!就是這樣!
尼加很捧場點(diǎn)了點(diǎn)頭。
“李山雨我好歹是個王爺,你就是這樣對我的?”趙奕棠心口憋了一口氣,滿眼怒氣。
尼加看看他,起身行了一個彎手禮——把手放在心口,鞠躬30度角。李山雨望著他清嘆一口氣,起身,站在他的面前,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裙“啪嗒”一下跪在趙奕棠的身前,腦袋嗑到地上。
“你……”趙奕棠一口老血差點(diǎn)吐出來了,這是什么鬼?李山雨這是要?dú)馑浪麊幔俊澳憬o我起來!”趙奕棠氣喘吁吁把李山雨拉了起來,李山雨搖晃腦袋摸摸自己的腦門,有點(diǎn)疼。
尼加望著兩人,無奈搖頭。
李山雨是故意氣趙奕棠,她明知道他只是不滿自己被無視,真是一個有壞心思的女子。
“尼加,我們走吧。”李山雨見趙奕棠真的快被氣死了,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好!”
“等一下,你們要去哪?”趙奕棠一把攔住兩人,蹙起眉頭瞪兩人。
“伢行,今日那有奴隸賣,我去看看!”李山雨從他身邊一閃而過,跑得飛快,而她的腳步聲吸引出了一個人。那人從隔壁相反走了出來,靜靜地望著那遠(yuǎn)去的背影。尼加也閃了,然趙奕棠也一樣跟著他跑了。
我為什么要跟她跑?趙奕棠心想,可是他要是不跑,李山雨就跑遠(yuǎn)了。
就是只兔子,只會蹦噠。
西市的牙行很龐大,什么樣的人都有,金發(fā)碧眼白皮膚的少女,豐滿的女人,俊俏的少年,強(qiáng)壯的男人,應(yīng)有盡有。
李山雨來的并不是最盛大的奴隸會,只是一場普通的買賣奴隸,沒有驚艷奴隸出現(xiàn),只有那些比較普通干粗活,以及剛剛買過來的少年少女們。
“尼加,你的國家也有奴隸嗎?”李山雨望著被鎖鏈鎖住手腳的奴隸,微微蹙起眉頭。
“有?。∥乙灿泻芏嗟呐`?!蹦峒诱f,這的奴隸真心不多,沒有勾起尼加興趣的人。
“你的奴隸都是做什么的?”
“掃地拖地,幫我養(yǎng)一些動物之類的。”
李山雨低頭不說話,她該習(xí)慣這些事,但她的心情還是回有影響。
她也算幸運(yùn)吧,沒有變成奴隸,不然更慘,大概就是奴隸中的奴隸。
李山雨嘆了一口氣,她又了幾步,趙奕棠跟再她的身后,蹙起眉頭,有些嫌棄這的環(huán)境。
李山雨看完了,剛想走就看到了一絲綠色。
綠色?李山雨走向一個最偏僻的角落,那是完全隱藏在黑暗之中,若不是李山雨眼神好,根本看不見。
伢行一直彌漫著血腥味,每一個角落都是,而李山雨走向的地方血腥味是最濃郁的。趙奕棠伸手想要攔她,不料李山雨身形一轉(zhuǎn),到了那個角落。
角落中放著一個血跡斑斑的木籠子,里面關(guān)押著一個滿是血污的男人,被重重鎖鏈鎖上的。他赤裸著上半身,有一雙好看卻絕味的眼睛,身上滿是傷疤,多是舊傷。李山雨眼睛忽然痛了起來,她想起了當(dāng)年的自己,滿身血污,卻只能忍受著痛苦。
伢行的一個男人走了過來,他無視掉李山雨,拿鑰匙打開籠子,粗暴把籠子里的男人拖出來。男人艱難行走著,而他的腳下還帶黑色的血。
“這個廢物直接殺了就行了,賣什么,已經(jīng)是個要死的人,誰會買下他?!蹦猛现`的男人很嫌棄,嘀咕很久。
李山雨低下頭,她的都眉頭已經(jīng)鎖死。
“山雨?”尼加疑惑推了推她的手臂,沉默不語的李山雨看著很可怕,像一只掉入地獄的惡魔。
“我沒有事!”李山雨道,她轉(zhuǎn)身望著伢行賣奴隸的地方走過去。
“這個男人,500貫,誰要買?”伢行人大喊,周圍沒有人應(yīng),他搖頭打算降低價格,但圍在周圍的人慢慢退遠(yuǎn)了距離。
“我買下他!”李山雨走上前道。
“你不許買!”趙奕棠趕緊阻止,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竟然買男奴隸,是嫌名聲還不夠壞嗎?
“這位娘子,聽你的夫君的吧!”伢行人笑著道。
“他不是我夫君,我要買!”李山雨翻了一個白眼,趙奕棠又要說話,李山雨的臉色勾起一絲笑容道:“你再阻止我,我就告訴青玉,你欺負(fù)我,這長陽城容不下我,我要走。”李山雨瞪他,趙奕棠冷了臉色。“而且我有把握把青玉也帶走?!?p> 趙奕棠的冷臉僵住了,樓止瑜會答應(yīng)她的,趙奕棠明白自己的表兄有多在乎李山雨。他不憤,無奈,只能閉嘴。
“我出600貫!”伢行人剛要開口,李山雨的身后就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眾人一回頭,只見一位錦衣男子走了過來,身邊還帶著幾名護(hù)衛(wèi)。
“唉!杜七郎君,你要買他?”伢行人很高興,杜家七郎杜寅可是一個大方的人物。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奴隸,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以賣個好價錢。
“對!”杜寅笑了,眼眸盯在李山雨的臉上,細(xì)細(xì)看著她臉上隱忍的憤怒。
“700貫!”李山雨接著道。
“1000貫!”杜寅是故意和李山雨作對的,李山雨怒火噌的一下燃了起來,她走到杜寅面前瞪著他。
“你是在跟我爭嗎?”
“對!”杜寅沒有否認(rèn)。
“1100貫!”李山雨再加價。
“2000貫!”見到李山雨的憤怒,杜寅的,笑意更濃了。
“好嘞!”伢行人很高興,期待看著李山雨,希望她再加價。
“你知道我是誰嗎?”李山雨問。
“當(dāng)然,樓三郎的朋友,整個長陽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既然你知道,為何要和我作對?”
“我就喜歡看你生氣的模樣,像只河豚一樣?!倍乓Φ煤荛_心?!岸椅矣X得你不敢殺我!”即使有樓止瑜撐腰,李山雨難道敢殺人嗎?
“我不是不敢只是不會?!崩钌接険u頭,杜寅的笑容更加的濃郁,而他的笑跟她記憶中的那個變態(tài)很像,讓人覺得惡心。
“我不會殺你,不代表我不會揍你!”李山雨說完,一巴掌甩在杜寅的腦袋上,杜寅毫無防備地被她拍暈了。杜寅倒在他的護(hù)衛(wèi)身上,他的護(hù)衛(wèi)大怒,猛的一掌拍過去,然后被將軍府的護(hù)衛(wèi)給打趴在地。
“2100貫!”李山雨道,緊緊盯著伢行人。
伢行人看著昏迷不醒的杜寅不敢說話,李山雨冷笑一聲。
“我要買下這個人!”李山雨掏出輔國將軍牌子和趙子洲的牌子。“你該知道我是誰!”李山雨惡狠狠道,伢行人立即明白眼前這位囂張跋扈的女子是誰了,就是前段時間鬧得滿城風(fēng)雨的李山雨。
“好!”杜尚書家和輔國將軍府,誰能惹誰不能惹一目了然。
“把鎖銬解了!”李山雨見奴隸身上的鎖銬太多余,立即怒視伢行人。
“是!”伢行人趕緊把鎖給開了,他一招手,身邊的小廝端著新鎖銬上來?!皝磉x一個!這是伢行的規(guī)矩,奴隸要帶鎖銬才能離開。”伢行人見李山雨一臉茫然,好心解釋。
李山雨蹙眉,她不喜歡鎖銬。忽然,她靈機(jī)一動,把腰上的腰帶格給解下來,綁在奴隸的手上,還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她嫌衣服不顯她苗條的身材,特地加了一條刺繡腰帶,沒有想到派上用場了。
“這……”伢行人很為難。
“這就鎖銬,我說它是就是!”李山雨道,她有點(diǎn)開心,有特權(quán)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