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但喜歡上一個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你的人更加的悲哀。
李山雨站在雨中,她沒有使用真氣護體,而是任由雨落在自己的身上。
雨可以給她帶來平靜,讓她忘記夢中的過去。
她沉靜了很久很久,待身上濕透,整個人融在雨幕中。若有人從她身邊經(jīng)過也不會發(fā)現(xiàn)這雨中站著一個人,明明身邊有一個人,但是他發(fā)現(xiàn)不了。
李山雨睜開眼那剎那,極速拔劍,劈開雨幕。
“刷!”雨幕一分為二,很快又融為一體。
李山雨想了很長時間想到這招,隱藏在雨中殺人。她的武功很高但不是最高的,她必須有保命的招數(shù)。
狐烈靠在門上,沉默著表情看著雨中把雨幕劈開的李山雨。
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成就,若到江湖上,還不知道會引起什么腥風血雨。功夫高不是錯,但你身為一個毫無背景的人卻擁有可抵擋無數(shù)名門正派的武藝……會被認為是魔教的人或者冤枉偷學某門牌的秘籍。
“她不適合闖蕩江湖?!便y鮫走出來,他身上的白色已經(jīng)褪去,露出正常的膚色,但他的膚色比尋常人更白,可以說得上是膚白如雪。他的膚色恢復(fù)了,但那滿頭的銀死卻是不可逆的。
“她的確不適合,但她也不適合留在長陽?!焙业?,他認識李山雨的時間不長,但愿意伸出援手救助一些與自己無關(guān),還可能惹來殺身之禍的人,腦子真不知道怎么想,是傻還是蠢?
“誰又能替她決定呢?”銀鮫搖搖頭。
“你回去休息吧!萬一……”
“這可不像你,你不是應(yīng)該說一句:‘反正死不了’嗎?”
狐烈沉默撓撓頭,略顯尷尬摸摸鼻子道:“等你好了再說。”
雨停了又一會,樓止瑜手里拿著一朵月季在窗前發(fā)呆。
“哈嘍!”李山雨忽然伸頭下來,樓止瑜嚇得花都掉了?!澳懽舆€是這么??!”李山雨翻窗進來,手里拿著一朵含苞待放的蓮。“給你!”李山雨一臉笑容,把花遞給樓止瑜。
“你哪里來的蓮花?這花還沒有開始開吧!”樓止瑜接過花,把他擺在幾上,微微嘆了一口氣道:“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p> “怎么可能?我都說了過幾天回來?!崩钌接甑伤?,心有些虛?!拔也抛邘滋?,你就又病了……真是的,這么大的人怎么不會照顧自己。”
“我的身體自小不好……”
“沒有關(guān)系我找了個醫(yī)師,過兩天給你治治?!?p> “什么醫(yī)師?我什么醫(yī)師沒有看過?”
“這可是醫(yī)仙的徒弟……他說可以治的?!?p> “那就看看吧!對了,你先別走,去看看譚雅吧!”
“譚雅怎么了?”
“生病了,看了很多醫(yī)師都沒好……”提到這事,樓止瑜就愁。
“是不是中毒了?”
樓檀雅有先例,萬一又有人要害她呢?
“所有讓你去看看,宮里的醫(yī)師也看不出什么,只說憂思過度。”
“憂思過度?她憂啥?”
“你??!”
“哈?”
樓檀雅因為李山雨的離開憂慮過度,她害怕李山雨遇到危險,怕李山雨煙霧她,再也沒有李山雨這個朋友。
李山雨得知后,她的心情有些復(fù)雜,有些開心有有些傷心。
婢女們對他的到來沒有驚訝,快速把他們引到樓檀雅所住的無愁居,樓廊間無數(shù)飛鳥,時飄幾只蝴蝶,滿園春色,長長的秋千靜止垂在樹下。
“啪啪啪……”一對天鵝飛從假山上飛到小湖中,游蕩在荷葉之中,如畫般漂亮。
不虧是京城貴女,這住的地方十分不同尋常……嗯?還有梅花鹿,一家三口。
“這些都是廣澤送給譚雅的,你若喜歡,我去尋?!睒侵硅さ?。
進入樓檀雅的閨房,里有一位華貴夫人,臉旁憔悴,雙眼通紅。
“三嬸嬸!”樓止瑜一揖問好?!斑@是我的三嬸嬸,你隨我叫。”
“你好?!崩钌接昝亲樱@房間也太香了。
“你是李姑娘吧,我聽檀兒說過你。”樓三嬸嬸艱難露出一個笑容,非常勉強。樓檀雅病了多日,宮里的醫(yī)師都看過了,沒有用,越發(fā)嚴重。
“三嬸嬸,九妹妹怎么樣了?”樓止瑜問道,眼睛看向樓檀雅。粉如盛桃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雙目緊閉,眉頭皺緊,唇色慘白。
“昨日還能醒,今天卻……”樓三嬸嬸說著眼淚就流下了。
“啊湫”李山雨不合時宜地大了個噴嚏,她蹙眉,捏捏鼻子?!胺块g太香了,檀雅雅該多難受?”
“最近天氣潮濕,這香用來掩蓋霉味的?!睒侨龐饗饹]有生氣,反倒溫聲回答。
“霉味?你這房子也不舊,又不是沒有忍住,怎么會有霉味?”李山雨的臉色變了,覺得非常奇怪。這長陽又不是在南方,下雨也不算潮濕,哪來的霉味?
“不知道,是往年也沒有,是今年開始有的?!?p> “把香撤了吧,這味道會嗆到檀雅的,有這香在我什么都聞不到?!?p> “這……”樓三嬸嬸疑惑,不解望著樓止瑜。
“山雨嗅覺不凡,我讓她看看九妹妹是不是真的生病了?!?p> “你什么意思?”樓三嬸嬸被樓止瑜的話驚到了,一個一直想不到的想法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這不可能……宮里的醫(yī)師只說生病了……”
“三嬸嬸,試一下?!睒侵硅ぐ矒峒拥乃?。
“把所有香都扔出去,打開窗,拿扇子扇走這香氣。”樓三嬸嬸立即指揮,她看了看李山雨聞到:“要不要去其它地方,檀兒可以挪一下。”
“不行就在這,不能動。!”李山雨搖頭,這些天樓檀雅一直在這房間,說不定房內(nèi)有什么東西才讓她一直生病。
樓三嬸嬸拿多一床被子出來,怕樓檀雅著涼,又擋在她腦袋前擋風。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房內(nèi)的香氣消失了,一股難以形容的霉味一直在鼻內(nèi)飄蕩。李山雨差點就吐了,這味道也太難聞了。
她走到樓檀雅的身邊,往她身上湊,聞了一會兒,眉頭又蹙上。樓檀雅身上也有霉味……不對,霉味在這臥榻上。
樓檀雅彎腰鉆進臥榻的底部,里面的霉味更重,李山雨真想給自己來一刀。
“把燈拿給我!”李山雨喊,婢女干凈點燃一盞燈,小心翼翼放到臥榻之下。李山雨拿著燈在臥榻下來回挪動,看得眾人十分激動。
“啪!”李山雨忽然扔出一個黑色的盒子,盒子丟到地上時停了有一會就開始自己動起來,嚇得婢女們紛紛打叫。李山雨腳撐地,手扶臥榻的底部,一下下挪出來。
“我大概知道是什么讓檀雅生病了!”李山雨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說,眾人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