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金錢的魅力是巨大的,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得火熱了起來,他們不斷的左右巡視著,都希望自己是第一個找出兩名逃犯的人。
列克星敦臉色一變,急忙縮回車廂里,要是現在不改變妝容,肯定會被抓住的。
她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化妝筆,開始為自己和凌楓化起妝來,只是三兩下功夫,兩人就變換了一個模樣。
“這樣應該能行,”對著化妝鏡調整好狀態(tài)后,列克星敦背著凌楓,跟著大部隊直接下車。
見姐姐已經下車,薩拉托加也行動了起來,她背著乘警,躡手躡腳的混進人群中。
“一定要仔細盤查,不能放過任何人,否則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是!”
長長的人流漸漸移動,很快,列克星敦就來到了第一個關卡。
她長長的深呼吸了一口氣,眼里緩緩罩上了一層薄霧,臉上悲傷溢于言表。
“身份證!”中年制服男警攔住了列克星敦,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我…我…”列克星敦掩面而泣,身體不斷地輕微抽動著,一聲聲壓抑的、痛苦的唏噓,仿佛是從她靈魂的深處艱難地一絲絲地抽出來,散布在狹小的車站里,織出一幅暗藍的悲哀。
“我…我…我弟弟…我弟弟突發(fā)腦血栓…他…他…”她只是一直哭,并不正面回答男警的話。
“這…”警察有些頭疼,他仔細的打量著列克星敦,又和圖紙上的人比對了好幾次,這才確定眼前這人不是他們要抓的人。
“身份證!”盡管他已經可以確認她不是她,但多年的經驗告訴她,這人肯定有問題。
“我…我…”列克星敦也是頭一次見到這么認真的警察,但她一點都不慌,一邊抽泣,一邊從包包中掏出身份證。
“怎么了…怎么了!”異常引起了他人的注意,一位身寬體胖,類似領導的男子來到了這邊。
“領導!這人有點問題!”警察說。
“有問題?”胖領導接過列克星敦遞過來的身份證,瞬間就被她的素顏照驚艷到了。
“好俊的妞!”有些歪念的他抬頭,瞬間就被她的容顏震的說出話來。
玉一樣的臉上神情落寞,淚水長流,猶如春天帶雨的梨花。
“你怎么能這樣為難人家!身份證都給你看了,你還不放人家走?”楚楚可憐的模樣使得胖領導有了強烈的保護欲,色欲更是讓他喪失了基本的判斷能力!
“你…”中年男警大怒,總督府都下達了嚴正聲明,讓他們徹查此事,沒想到自己領導居然這么兒戲。
“你什么你,這里我說了算,給老子放人!”在絕色佳人面前,胖領導急切的想要展現自己的威風。
“你自己放!”中年男警轉身離開,絲毫不給胖領導面子。
“什么玩意啊!”胖領導罵了起來:“怪不得混了幾十年還是個基層?!?p> “你可以過去了!”他整理了一下警服,想讓自己看上去更威武一些,可惜的是,他那隆起的肚子將警服高高頂起,讓他顯得異常滑稽。
“謝謝!”列克星敦破涕為笑,那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這淡淡的開心,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或許,這就是天使的微笑,它趕走了所有的陰霾,讓人感到天竟然如此的明亮,沒有一絲瑕疵。
“真是愚蠢!”她緩緩走過路障,感激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身份證,嘴角不自覺的翹起。
光輝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列克星敦艦娘的身份,在這流云聯合國里,艦娘是可以擁有兩張身份證。一張作為認正,一張作為普通公民身份使用。
不只是這個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是,隊伍中有豬隊友存在,正是豬隊友成功的痛擊了隊友,所以列克星敦才能這么簡單就離開了這里,順利的讓她自己都不相信。
薩拉托加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姐姐安然離開,這…這也…這也太扯淡了吧!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開始出發(fā),姐姐都能這么容易離開,那她天才加肯定也能輕易離開的。
遲遲沒有等到想要的消息,光輝坐不住了,她帶上了兩位艦娘,挨個挨個車廂的尋找過來。
眼看新娘上車,而薩拉托加連車門都沒有下來,她開始急了,自己已經不需要人做誘餌了,為什么妹妹還不下來,要是在火車里被發(fā)現,絕對死透了。
在胖領導的殷勤下,列克星敦不費吹灰之力,就通過了所有關卡,順順利利的來到了車站外。
光輝已經連續(xù)搜查了四五個車廂,讓她絕望的是,車廂里全都是外人,根本就沒有她們的痕跡,她的心漸漸蒙上了一層陰影。
就在列克星敦走出車站的那一刻,她的眼皮忽然狂跳不止,一股強烈的失落感涌上心頭,就好像她忽然失去了什么一樣。
“不好!”光輝大驚,瘋狂的朝外面跑去。
“砰!”急不擇路的光輝直接撞到了一個人。
躡手躡腳逃跑的薩拉托加,忽然被一個人撞倒,心里有些郁悶,剛想抬頭看看是誰這么沒長眼睛。
這才剛抬頭,她就楞住了,這…這…這不是新娘嗎?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到天靈蓋,她有一忽兒時間不能呼吸,身體戰(zhàn)栗不已。
“我怎么這么倒霉??!一出來就碰見她了!”她哭喪著臉,已經做好了等死的準備。
光輝沒有在意自己撞倒了誰,強烈的危機感迫使她不斷朝外面跑去。
“誒?”她錯愕的看著光輝越跑越遠,一臉的不敢相信。
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跑了?難道她不認得自己了嗎?不可能??!自己那會還嘲諷過她,她怎么會不認識自己呢?好奇怪?
越是往外跑,她內心的失落感就越是嚴重,她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難道是什么地方錯了嗎?
她開始回憶剛剛的搜查,隨著腦海的畫面不斷轉換,她忽然想起了剛剛被自己撞倒的那個人。
“她?她不就是那個女人的伙伴嗎?”她想起了一切,也想起薩拉托加在火車上的挑釁。
怪不得!怪不得我會越往外面跑越心慌,原來是你才剛剛下車。
打定了注意,光輝返身就去抓捕薩拉托加。
其實光輝的第六感很準,她會心慌,完全是因為列克星敦已經帶著凌楓走出了車站,之所以會越往外跑越心慌,是因為列克星敦距離交通工具越來越近了。
一旦列克星敦走上了交通工具,那就意味著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再也沒有輕易找回凌楓的可能。
如果她剛剛能跟隨著自己的感覺,不顧一切的往外跑,那她肯定能見到凌楓。
可惜的是,現在什么都晚了,她被薩拉托加誤導了,正傻傻的沖著錯誤的目標跑去。
濡言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