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曾經(jīng)也是人類的一份子,我會牢記你的付出,為你求情’’安心碰了碰她的酒杯,甜酒的香氣,比起紅色的血液似乎更誘人。
他俯身輕輕聞了一口‘‘想不到活了幾千年的老妖精還喜歡喝果味甜酒’’
封月移開酒杯,帶著懷念的語氣‘‘每一段不肯放棄的執(zhí)著背后都帶著深仇大恨,你呢?小可愛,是誰滅了你的家族,還是殺了你的父母?’’
‘‘喵’’啊嗚生氣的瞅著封月,這個壞女人。
‘‘啊嗚,走吧’’心沉著臉隨手將酒杯扔在花壇上,玻璃和水泥撞擊,紅色的血液迸濺在她黑色長裙上。
‘‘你就這樣丟掉了一杯十八歲少女的指尖血,真可惡呢’’封月深深吸了口氣,扭身看著窗戶里透出來的燈紅酒綠,海臺尷尬的沖她舉杯。一口氣喝掉杯中的甜酒,封月厭惡的翻了個白眼消失在原地,酒杯落在草地,唇印很誘人,嗯,酒杯悄然消失在原地,又會成為那個思春少年的收藏品呢?待考察,畢竟,我們的親王大人丟過太多的酒杯了。
家里還是一成不變的老樣子,破舊的兩件草屋很難讓人相信這是一位親王的居所。
封月倒頭歪在剛曬過的被子上,陽光的味道,暖洋洋的,真想睡一覺。
‘‘去哪里鬼混了,傷成這個樣子’’金子走到她身邊,伸出爪子扒開她的領(lǐng)口,傷口還在擴大,紅色的血液隨著它的動作洋洋灑灑的流淌。
它伸出舌頭想舔一口,封月抬手捏住它毛茸茸的脖子‘‘不想死就滾遠點’’
‘‘哎呀,漂亮小姐姐,人家擔心你嘛‘‘金子沖她拋了個媚眼‘‘能傷你的人不是都死絕了嗎?’’
‘‘那家伙用桃木做的鋼筆插進了我的心臟,墨水是黑狗血’’松開手不耐煩的翻個身,把自己埋在一層又一層的被子里‘‘我需要休息,你自己玩去吧’’
‘‘不對,你身上還有野貓的味道,你tm背著我在外面有貓了’’金子不甘心的用爪子刨著她的黑色長發(fā)。
淺淺的呼吸傳來,金子愣了一下,伸爪探探她的額頭‘‘我k ,封傻子,你別死啊,你死了勞資沒伴兒了,勞資不想找小母貓啊’’
‘‘我沒事,讓我睡會兒’’
‘‘好吧’’乖乖趴著床頭,他家封傻子真好看,他想。
梅茲來找她的時候身上的血跡還沒有干涸,漂亮的西方禮服似乎是被什么貓科動物撕成布條狀,恰到好處的保護著重要位置。
金子鄙視的看了眼暈倒在地上的梅茲,波利家族的熟悉味道,它嫌棄的伸出爪子將人拖進屋子。
封月剛洗完澡,胸部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只留下一個桃粉色的圓形疤痕,她換上條天藍色真絲長裙,肉乎乎的腳趾,看著很美味。
‘‘‘姑姑’’迷迷糊糊的梅茲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
‘‘嗯,這時候知道叫我姑姑了’’封月走到他面前蹲下來,小手勾起他的下巴‘‘長老會那邊動手了?’’
梅茲點頭‘‘父親好像變了一個人,帶著長老會進了禁地,還把整個家族都…’’
‘‘你不應(yīng)該叫他父親,應(yīng)該叫他爺爺‘‘封月冷笑‘‘他當年為了獲取更強大的力量,差點殺了我的金子,想用它的靈魂獻祭,結(jié)果自己變成人不人貓不貓的鬼樣子’’
‘‘孩子啊,你身上的味道太熟悉了,恐怕是你可愛的爺爺殺了你的父親,用他的身體獻祭才變回來的,上次我就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他的,真的抱歉了’’
梅茲臉上帶著痛苦‘‘怎么會父親他,他可是個親王’’
‘‘正是親王的靈魂才有用啊‘‘封月嘆口氣‘‘死的不是你就是海臺,畢竟沒有波利家族的血脈解除封印他就無法進入禁地’’
‘‘真的多謝你了,我的親王大人’’梅茲揮開勾著下巴的小手,同樣的位置,同樣的鋼筆。
‘‘跑’’封月冷哼一聲,金子飛撲過來想要拼命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看著癱坐在的封月,梅茲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亂的衣服‘‘找到殺你的辦法真不容易’’
封月忍痛拔出胸口的鋼筆,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滑落‘‘你想殺我?為什么?’’
‘‘不,我怎么舍得殺你,你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我和爺爺都很喜歡你呢!’’
‘‘你把那孩子怎么了’’看到鋼筆上大寫的‘‘A’’,還有這熟悉的灼熱感。
‘‘真可惜,那孩子已經(jīng)死了。東方驅(qū)魔協(xié)會唯一一個還有驅(qū)魔人天賦的孩子,他的血液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那個貴族的酒杯里被慢慢品嘗呢!真是佳釀‘‘梅茲俯身抱起臉色煞白的封月‘‘我的親王大人,以后請叫我主人’’
尖利的牙齒浮現(xiàn),雪白的脖子近在咫尺,可惜的搖搖頭‘‘聽說您的血液香甜,真想咬一口’’
還是那么優(yōu)雅的貓步,啊嗚不緊不慢的走進屋里‘‘偷走安心的鋼筆在這里欺負一個,一個弱女子,看來波利家族的人品堪憂啊’’
金子不耐煩的揮爪將啊嗚拍到一邊‘‘妖孽,還不放了我家小可愛’’
安心頓了頓準備抬起來的左腳,換了右腳進門,閃身奪過封月‘‘我想你應(yīng)該不希望驅(qū)魔聯(lián)盟和西方吸血鬼開戰(zhàn)吧,畢竟您還在我們的地盤上’’
梅茲一臉錯愕,爺爺不是把他關(guān)在地牢準備。‘‘不知道您有沒有聽過我們東方有句古話,取而不問是為賊也’’
‘‘哼’’梅茲冷哼一聲,不甘心的化為無數(shù)只蝙蝠向四周飛去。封月看了看周圍的擺設(shè),自己現(xiàn)在正躺在不知道多少年的拔步床上,其實她不喜歡老物件,尤其是床,不知道死過多少人‘‘你確定把我放在這里安全?’’
‘‘燈下黑’’他不會說他知道她是在害怕這個床的年代久遠’’這是是我父母的臥室,除了打掃的阿姨沒人知道你在這里’’
‘‘好吧’’封月聳肩表示無奈。
‘‘所以梅茲怎么知道我的弱點,我不是把記錄著克制我方法的書都銷毀了嗎?’’
安心摸了摸鼻子‘‘或許誰偷偷藏了一本’’
‘‘也有可能小說看多了‘‘金子補充一句‘‘我最近看小說,有好多教人怎么殺僵尸的辦法”
啊嗚表示我沒有這么蠢萌的同類。
封月略帶疑惑的點頭‘‘現(xiàn)在小說涉獵這么廣泛了嗎?’’
空氣在那一刻充滿寧靜,,,
安心清清嗓子‘‘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討論一下,血族內(nèi)斗的事情’’
‘‘五百年前老波利沒死的時候就注定了,內(nèi)斗是遲早的事情‘‘封月看了看安心一臉認真的樣子,有點尷尬的笑了笑‘‘老波利以追我的名義在東方殺了很多無辜的人類,有些驅(qū)魔家族的后代也在里面被圈養(yǎng)起來為貴族提供新鮮的血液’’
說完封月看了一眼金子,你講,金子停下舔爪子動作,看著她,這么羞恥的事情,你要我講?
略過,沒事沒事??粗搜凵窠涣鳎枘瑖@口氣,我能感受到你們心靈交流好不。
金子無奈的站起身,換了個優(yōu)雅的姿勢趴下“血脈里的驕傲不允許他們低頭,他們里應(yīng)外合組織了一次暴動,在消滅了部分血族即將踏出大門的那一刻,堵門的是恰恰是他們曾經(jīng)的攜手并肩的戰(zhàn)友,對于戰(zhàn)士來說,最可怕的不是死后不能魂歸故里,而是死在,,,’’
封月陷入回憶中,很多年前,她也是一名戰(zhàn)士。
‘‘那片土地被無數(shù)鮮血浸染,老波利的靈魂受到重創(chuàng),他從主人身邊偷走我,企圖用我的靈魂,呵呵,我們貓科動物的基因很強大,他變成了怪物,丟下海臺一個人消失了,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p> 安心表示不解‘‘那他為什么還要殺了海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