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股勢力還沒到,這邊的小弟們已經開始摩拳擦掌,熱身運動了。
沒錯就是體育課前的那種熱身運動。
梁一君覺得有點好笑,咬著唇憋住笑容看他們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的,但是一抖一抖的肩膀出賣了她。
等了大概七八分鐘,另一股勢力才到。
帶隊的是個精瘦精瘦的上挑眼,顴骨兩側有點凹陷,穿著運動外套,隱約可以看見里面套著個花襯衫。
梁一君默不作聲地呆在一邊,但是她那白皙的皮膚以及矚目的黑色羽絨服,在一群穿著夾克的男的里面尤其惹眼,哪怕她的身高不足以讓他們看見。
那上挑眼掂了掂腳,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轉頭笑著對光頭說道:“怎么著?還帶個女的?是想給你們自己人加油還是來干擾我們的?”
笑容不算友好,還帶著懷疑諷刺的意味,光頭聽了,不爽地冷哼了聲,直接聲音洪亮地丟了句臟話,“關你屁事啊!”
喲呵!這囂張的態(tài)度,讓對面瞬間不爽,士氣一下子就起來了,有幾個年輕氣盛的瞬間就握著拳頭想往前沖,但是被上挑眼用手勢攔住了。
上挑眼使了個眼神過去,這幾人就不甘心地往后退,邊后退邊以憤恨的眼神看著這一邊。
他們開始準備自己的武器,什么短棒啊,長棒,刀子倒是沒人帶。畢竟這是一場“友好切磋”嘛。
但是這邊的人不知道是太過相信梁一君的實力還是太相信棍子的質量,只帶了一長一短的棍子。
在正式開始前,光頭和上挑眼走到兩方之間的空地上,簽了個協(xié)議,梁一君看不見協(xié)議內容,但是估摸著大約是受傷自己方負責,不允許賴到對方身上去。
兩方切磋是以擂臺賽的方式。
只要有一方一直不倒,另一方就得不斷派人挑戰(zhàn),直到其中一方挑戰(zhàn)的人用完。
當然,也可以選擇自己贏了以后下臺換人替自己守擂。
顯然,光頭是不允許梁一君這么做的。
當一切準備就緒后,不知誰吹了一聲哨子。
對面就派出了一個身高一米七左右,微微發(fā)胖的男人,拿著短棍往前走,走到空地上,抬著下巴,仿佛用鼻孔看光頭這次派誰出來。
光頭象征性地轉身問了句:“誰想出戰(zhàn)?!”
“我!”
“讓我去!”
“我來!”
一片人此起彼伏地舉手叫著,烏鴉一樣吵,仿佛帶著無處發(fā)泄的熱情和挑戰(zhàn)心,十分給光頭面子。
沒錯,這是光頭為了撐場面提前演練的一場戲。
光頭故作淡定地點了點頭,隨手指了指,指到了梁一君身上,裝作十分隨性說:“就你了!”
站在梁一君前面的一堆小弟瞬間失落地唉聲嘆氣。
“怎么選個最弱的啊!”
“真是的,不選我!”
上挑眼目睹著梁一君不緊不慢地走到前面來,但是仔細一看,她的腿有點發(fā)抖,看來遠不如她表面這么鎮(zhèn)定。
上挑眼心中本來有幾分不好的預感,但是被他鎮(zhèn)壓下去了。
一個小女生,高中生模樣,能整出什么風浪來?
對面那鼻孔看人的男人發(fā)出一聲不滿的吼叫,“劉智過,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啊!派個小女生來送死!”
光頭站在梁一君身后,不怕死地跳起來指著那男人鼻孔叫著:“怎么著!就是瞧不起你個弱雞!就是要告訴你我們這最弱的也能把你打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