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傾灑在上好的紅木茶桌上,肉眼可見灰塵正在陽光中舞蹈。
桌上擺了四杯茶,暗暗的發(fā)涼。
茶座上兩個國字臉的發(fā)福中年人正尷尬地笑著。
梁一君纖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上下滑動,一臉的無所謂,眼底深處卻是十足的冷意。
自己的父母就這么坐在這一臉嚴肅與不快地緊盯著對面那兩個中年人,陶總和楊總。
對面這家叫元昊的公司,已經(jīng)拖欠了三個月的貨款,除此之外,在這種情況下,元昊這家公司的經(jīng)理前幾日打電話到自己父母的手機上,怒氣沖沖訓斥道:“你們廠里23號放假怎么不早說,你們怎么著也得把最后一批貨趕出來!”
這句話,說得好像欠債的是自己家一樣。
梁一君當時就見著母親大人的臉被氣得通紅,“你們催我?我18號就已經(jīng)說了我們23號會放假,讓你們趕緊把材料送過來,結果你們不送過來,更何況你們對于欠的貨款只字不提,不要搞得我欠了你們一樣,你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沒法給供應商材料錢!我們都沒法開機。你們自己找別家做去吧!”
本來一家人逛街其樂融融的氛圍一下子被破壞。
對面劉小姐的語氣明顯弱下去,“你們發(fā)給熊經(jīng)理的,他又沒告訴我。而且都快過年了,別的廠都放假了,我們上哪找另一家???”
“那這就是你們公司內(nèi)部的問題了。”
于是就是今天這個局面。
聽說這家公司的總裁也出去催貨款了,留下一群空有名頭沒有經(jīng)濟的什么總在這里面對父母。
氣氛一片冷凝。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
本以為是總裁回來了,結果是一群拿著棍棒的混混們。
安婷希冀的眼神被打入失望的深淵。
梁毅怒不可遏,拍桌而起,“你們什么意思?不還貨款還找這么一群人過來?”
陶總和楊總此時還擺著假惺惺的笑容,“不好意思啊,這是上頭的意思。”
說罷就躲在這群人的身后。
梁一君不慌不忙站起身,但是被梁毅一把拉到自己身后。
看著眼前父親高大的身影,梁一君心里暖暖的。
父母親在有危險時總是第一個想到自己。
三人和一群人形成了對峙局面。
對面兩個老總湊出來個頭,慫里慫氣道:“只要你們不追那筆貨款,你,你們今天就可以安全離開這里。”
梁一君都被氣笑了,這么不要臉的話他們也說得出來?
果然是在生意場上呆久了的人,臉皮竟然如此之厚,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兩方僵持著,誰也不敢先動手。
又過了幾分鐘,對面?zhèn)鱽硪魂囼}動。
一群痞里痞氣的往兩邊站,中間空出一條道來。
梁一君探出個頭,只一眼就愣住了。
中間走來的男子,一米八左右,板寸頭,五官精致,揚起一邊嘴角笑,顯得痞里痞氣,但是硬件條件十分好,整個人痞帥痞帥的,穿著一件黑夾克,穿著鉚釘鞋,據(jù)梁一君看帥哥的多年經(jīng)驗,明顯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最重要的是!
自己的夢中情人好像就是長這樣的!
20歲的桃花終于要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