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腿部中鏢，了解真相
“豎子爾敢！”
“豎子爾敢！”
……
廣場四周的眾位江湖好漢的呵斥聲隨著乾燁扔向貝立的飛劍而落。
看到想要逃走的貝立，乾燁自然毫不手軟，直接將手中的飛劍扔向他。
“噗……”
只見貝立雙目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不甘，他不愿就這么死去……
“空桑大師，這就是您當日同那小子商議的結(jié)果嗎？！”林瑾帶頭將矛頭對準乾燁和空桑，不滿道。
“對啊！沒想到這葉天年紀雖小手段竟然如此殘忍！”
“是可忍孰不可忍！待我上場一定要將此子斬殺！”
……
空桑大師此時心中很不解，自己先前為了避免出現(xiàn)這種情況不惜將自己少林絕學(xué)之一的“易經(jīng)筋”傳授于那少年，況且以自己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這位叫葉天的少年并非那種嗜殺成性的人，恐怕這其中必有隱情……
“你們都給我閉嘴！”
沐賢瞬間怒號道。
一時間著實嚇到了周圍正在嚷嚷著要“為命出害”、“為江湖除惡”……的理由殺了乾燁的眾人。
有人面面相覷，有人也是露出鄙夷之色，心中暗自道：若不是因為這里是龍鳳帝都大夏國的地界，誰會給你面子！若是在其他地方你一個小侯爺早被亂刀砍死了……
也有一些不客氣的人直接回應(yīng)道：“小侯爺，您這話就不對了吧！剛才貝掌門已經(jīng)輸了，而且準備逃走了。但他葉天不顧江湖道義，背后飛劍殺了貝掌門！這事天理難容，江湖不容！”
“呵呵！”沐賢冷笑了幾聲，指著此人道：“貝立老兒”一上場就用的是殺人招，自己學(xué)藝不精被人殺了難道還要怪別人了！
“你！”
“再說，先前的多場比試，你們口中的那些江湖好漢哪一個不曾用的是殺人術(shù)！我葉兄秉性善良，雖有受傷可也不曾傷他們性命！”
沐賢接著上前一步道：“爾等口口聲聲說是為江湖道義，為江湖情懷，卻不顧江湖臉面為了瑯琊一物而齊伐吾兄！難道這就是爾等的江湖嗎？！”
沐賢不顧傷勢大聲喝道，他接連的咳嗽聲讓先前為貝立打抱不平的眾人一時間啞口無言，沉默，還是沉默……
“下一場柳如對陣葉天！”
廣場周圍人群激進，時不時有人喊道：“殺葉天！殺葉天！”
……
南茜看著場上再次開始的比武，靚麗溫順的模樣早已不在。此刻的擔憂與愁莫都是為那場上男子，她自己很清楚他終有一天會成為天下的英雄，就像昔日他成為自己的英雄一般；她也明白自己此生可能真的無法與他在一起，可那又如何呢？！此生不管在天涯何地，不論世事何時，她始終想要陪伴著他，看著他，愛著他……
場上乾燁閃躲過柳如的多次攻擊，依舊沒有出手。他在等待，等待著柳如親手撕下自己那丑陋的面紗。
看到自己多次的殺招都未能傷到乾燁，柳如有點氣急敗壞道：“怎么了小子，連手都不敢還嗎？！”
“你當年就是用這般拙劣的修行殺害了乾宗中那些手無寸鐵的婦孺嗎？”乾燁盯著柳如道。
“你……？”乾燁的一舉話讓柳如心中大為吃驚：不是說當年乾宗全族被滅，無一人生還嗎？對了，還戰(zhàn)！”
簡簡單單的幾句，二人便充滿了各種試探。有那個乾寒的種，可是那也在多年前就被殺了啊……
“你……你到底是誰？！”
“取你命的人！”
柳如倒地是久經(jīng)江湖的老手，表面并未有何變化，問道：“是貝立剛才告訴你的？”
看到乾燁并未說話，柳如已經(jīng)猜到了：難怪剛才這小子將刀架在貝立那老家伙脖子上卻遲遲不肯動手，原來是在打聽乾宗滅門一事……
“看來你就是乾寒留下來的雜種了？”相比之下柳如遠比貝立自負，依舊是大言不慚，侮辱之語相向。
“看來他說的不假，你當年也是參與了那一
“是又如何？！”
“好一句‘是又如何’！”
“當年你父乾寒欺我云閣，殺我?guī)煾担∥业入S從弟子殺仇人報師仇又有何錯？！”
柳如拿起劍，殺向乾燁道。
乾燁后撤之后一劍擋開道：“我父親從不會亂殺人，若殺，他也殺的是奸佞惡霸之徒！”
“哈哈……黃口小兒！?。 绷缭俅螝⑾蚯瑹畲蠛鹊溃骸扒裟觌m在江湖留下第一俠客美名，但是他太過目中無人，仿佛整個天下，整個武林都是他說了算，都是乾宗說了算！他死有余辜！”
“你住口??！”乾燁直接一招“一劍起蕭封”，讓一時防備不及的柳如身受多處劍氣。
“怎么小子，惱羞成怒了！”柳如碎了口鮮血，站起來指著乾燁道：“可惜的是我當年去晚了，沒能親手手刃一人，這著實有點遺憾啊……不過，今日殺了你想必也不錯！”
乾燁看著向自己飛速殺來的柳如，一個側(cè)身躲開道：“既然你承認自己當年去了那次對我乾宗的圍剿，那就去死吧！”
只見乾燁輕功飛起，內(nèi)力波動不息，這一刻仿佛他整個人都將同劍一體。這一劍，充滿內(nèi)力的功法，浸滿著心中的仇恨。
“一劍化歸一！”夏淵瞇著眼道，這一刻他期待很久了，嘴角不由上揚道。
柳如連忙御劍抵擋，奈何乾燁這一劍蓄勢太強、劍意太深。
“呼……”
看著柳如被乾燁一劍劈飛，場外眾人一時不知如何了，想這柳如也是江湖名門大門派的掌門，竟然這般就被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一劍劈飛，這也太震撼了！那軒軒劍氣，洪洪劍意，氣勢之大，奧妙難言……
“原來我一直不了解葉兄啊?！便遒t臉上閃過一絲落寞與失落。
“真是好劍法！”無畏依舊那般無所事事的看著場上的一舉一動道：“創(chuàng)立這劍法的人真是厲害！”
乾燁一步步向柳如走去，只見后者全身多處受到重創(chuàng)，鮮血直流不止。
“告訴我你所知道的，我可以放過你，你畢竟沒有傷我宗中之人?！?p> 柳如單手捂著一處傷口，咬了咬牙道：“好，你走近些我告訴你！”
乾燁有點遲疑，但也走上前去。
“嗖！”的一聲，只見柳如從腋下扔出一把金色的飛鏢，旋轉(zhuǎn)的飛鏢飛快的向乾燁頭顱靠近。
“葉兄小心！”
“公子！”
沐賢擔心的站了起來，只見乾燁繞身騰空挪轉(zhuǎn)，頭部雖然避過了這一擊，可是奈何兩人距離太近，再加上飛鏢速度之快，乾燁的左腿還是被飛鏢扎中。
“哈哈哈……柳如兄好功夫??！”
“柳兄好算計……”
“無恥！”
“卑鄙小人！”
……
沐賢和南茜幾人同周圍為柳如助威的人相互道。
“哈哈哈……黃口小兒！你真的以為自己能奈我何嗎？！當年你父乾寒是那般的厲害，還不是倒在我們布的局中了！”
乾燁單腿跪地，拔出了飛鏢，疼的汗如水下，瞪著柳如。
“小子，如果你老老實實聽話，并告訴我如何進入乾門坤域，我便可以饒你一命！不僅如此，我還可以告訴你當年發(fā)生的真相以及其他兇手！”
聽到向自己走近的柳如說的話，乾燁心中有些動搖：此人實屬表面是君子，實則是小人的典范！我既想知道當年的所有真兇，但也不能將如何進入乾門坤域的方法告知于他……
“你保不了我的！我先前傷了夏國長公主，無論我能否從此次比試中活下去，夏帝最后都不會讓我活著離開龍鳳帝都的?！?p> 乾燁借助劍的力量，站了起來說道。
柳如發(fā)現(xiàn)自己伎倆被識破了，眼珠轉(zhuǎn)動道：“你言之有理。但是若你將進入那乾門坤域之法肯告訴我，我一定保你！除此之外，我還會聯(lián)合其他江湖門派，一定讓你活著走出這龍鳳帝都如何？”
乾燁故作思索后，說道：“那我也不能告知于你！我已中了你的飛鏢，此時全身無力！待我說了如何進入乾門坤域之法后你殺我豈不是同捏死一只螞蟻一般容易嗎？”
柳如不由低頭，心中思索道：看來這小子不好騙啊，不過中了我的獨特配置毒藥的飛鏢你功力將消散殆盡，不管結(jié)果如何我殺你的確如同捏死螞蟻搬輕松。
“那你有什么好方法嗎？”
“我看不如這樣吧，你告訴我當年的部分真相，我告訴你有關(guān)乾門坤域的秘密如何？”
柳如放慢了腳步，一邊盯著乾燁一邊自言自語道：“如此也行！反正他已是廢人?！?p> “好，那我告訴你：當年你父親乾寒溜出乾宗，游歷天下，且一路行俠仗義。當時掀起了整個江湖對你父親的敬佩與欣賞，要知道他
當時年紀同你現(xiàn)在差不多，不僅武功高強而且行善積德?！?p> “后來，你父親結(jié)識了幾位好友，其中包括無心老人、葉冰涵、令昊南還有夏帝夏淵及三念等人?！?p> “什么？！你說我父親當年同夏淵是好友？！”
乾燁看向廣場一側(cè)的夏淵道。
“不錯，至于他們之間的具體細節(jié)，我也不是很清楚?！?p> “后來不知怎么的，我云閣上上一任閣主接到五大派的飛鴿傳書，說是前往蜀山一覽乾門坤域之秘。結(jié)果不僅我們閣主，甚至是所有前往乾宗的人無一生還。”
“可是那一場我乾宗也死傷慘重，我爺爺奶奶等老一輩全死了！”
“哼！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也是正常。我各大派本以為事已至此，誰知乾寒那段日子如同瘋子般，一人一劍開始了一門一派的殺戮！”
“不可能！我父親那段日子在找我母親，從未回過乾宗，甚至連我宗門受重創(chuàng)時他都不在……！”
“我欺騙你作甚！你父基本一人挨個挑戰(zhàn)了所有參與那次一戰(zhàn)的門派，讓他們皆是實力受創(chuàng)！而我?guī)煾狄彩菫楸Ｗo我等，被乾寒所殺！那一幕，我此生難忘！”
“不可能，不可能！我父親從小就給我講昔日發(fā)生的所有，雖然我多已忘記，可這些我記得清清楚楚！”
“哈哈……乾寒老兒真是不知羞恥！待殺完了人，報完了仇后回到蜀山宣布：此一役，乾宗同各大派都遭受重創(chuàng)，且各派都是受魔教蒙騙就不論各派過錯！……”
“后來呢？！”
“再后來就是乾宗徹底被滅的一次。當年云閣閣主是我?guī)熜?，他曾說他接到乾寒親筆信，邀請幾大門派共同前往蜀山之巔一睹乾門坤域內(nèi)的絕世武學(xué)！我?guī)熜趾推渌T派確認后便一同前往。”
“那你又為何會出現(xiàn)在我乾宗？”
“我本來是想趁此為我?guī)煾祱蟪穑涣舜业綍r，乾宗便已尸首成山，血流成河了！”
“你就那樣武功而返了？”乾燁認真的詢問道。
“那肯定不會！我當時充滿好奇與緊張，沿著尸體與血跡一路到蜀山之巔。我在那里看到了少林、華山、峨嵋等派的掌門尸首，還有我?guī)熜值氖w?！?p> “那我父親呢？！”
“他當時已死，倒在一個女人的懷里。”
“女人？”乾燁不由一驚，當時他哭著被令浩南從密室救出來后直接去的蜀山之巔，當時他們看到的只有乾寒和幾大派掌門的尸首，并未見到其他人的尸體，難道是這柳如在說謊……
“對！我看到乾寒已死，心中大悅。便想乘此機會獨自進入乾門坤域，可是不管我怎樣試也推不開那扇石門！”
柳如按著眼前氣色不錯的乾燁，感覺到哪里有點不對勁，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好了！我知道的我全說了，接下來該你了！”柳如提起自己的劍威脅到。
乾燁沒有絲毫表情道：“上古遺址，乾門坤域，界域之后，曠世絕學(xué)：乾悲決，坤樂賦；得其一著可伐天下幽幽，皆得其者可立萬世之統(tǒng)一……”
“還有呢？！”柳如聽到乾燁停下怒道。
“就這些?！?p> “就這些？！小子，你莫不是在耍我！”柳如提著劍向乾燁走去。
不料乾燁直接借助內(nèi)力將手中的劍扔刺在柳如的心口。
“怎么……怎么會……你不是中了我的鏢毒嗎……”
看著倒在地上，嘴角鮮血直流的柳如，乾燁輕聲道：“不錯，我是中了你的毒，可是我之前就吃過解藥了！”
“你……你……”
看著斷氣了的柳如，乾燁不由感激的看向人群南側(cè)的婷婷女子——上官馨兒。
“這是我從教中帶來的可以解百毒的藥丸，你大戰(zhàn)之前定要服用。如今你已經(jīng)成為眾矢之的，切莫要小心為上……”
……
想起她那日的言行，乾燁心中有了溫暖與感激：這世間，也并非人人都欲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