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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門坤域

第二十一章:登高閣下,君臣者道

乾門坤域 孤酒倚樓 2296 2019-12-05 23:00:37

  黑云之下,一望無盡的湖水倒影著暗的色彩。深綠的百年青樹環(huán)繞著天門島,這座充滿血腥與傳奇的魔教總壇,佇立天地之間,沉重的古銅色建筑外觀透露著它已歷經(jīng)千秋風(fēng)雨。

  殿內(nèi),昏沉淡暈的光色,顯得毫無生機。

  “馨兒,夏國那邊怎么樣了?”

  “回叔父,夏淵自從廣發(fā)英雄帖后,便已經(jīng)沉寂了相當(dāng)長的時間,到目前為止還未采取下一步行動,仿佛……仿佛在刻意等待著什么?!?p>  殷紅的幕簾之后,側(cè)躺著的正是魔教教主,當(dāng)年同乾寒在乾宗大戰(zhàn)之人——夜玄。

  “呵呵,夏淵那個老東西!無妨,他心中的那點小算盤我還是清楚的。不管如何,這一次,瑯琊必須到手!我已讓八大分舵舵主、十六城城主分別率人前往龍鳳帝都。你也即日啟程吧,帶上四大護法。這一次,你,我,都不能讓她再失望了!知道嗎?”

  “是?!鄙瞎佘皟壕眠`的露出欣喜與感激的姿容。

  “如果說,他可以為我所用,便招攬過來吧。切記,無論什么情況下對他都不能下死手。江湖百年,不過倉促一二,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不多了……”

  上官馨兒也是第一次看到夜玄如此般多愁善感,第一次見他以這般語氣說這么多的話。不覺間連她自己都愣住了,他,真的可以歸屬嗎?

  ……

  自從乾燁走后,那日萬言坊余下之人也就顯得有些落寞了,無論是看熱鬧的還是求解的,如同霜打的茄子,已經(jīng)沒了先前的激情。剩下的無獨有偶都是普通的平庸的問題,顯得有點索然無味。

  茫茫人群中,能讓人眼前一亮的也就張合的“燕國可否有遺孤存留?”,那個帶著自己影姐男子的“天下青年一派,誰人當(dāng)屬第一?”以及一個穿著破爛的青年“是否有比易經(jīng)筋更強的內(nèi)功心法?”

  三個問題比較有趣,能吊起大家的胃口,讓他們思考、爭辯一下。而這些或是江湖有趣命題,或是江湖風(fēng)文懸疑之謎……曾經(jīng)那個浩浩蕩蕩,瀟灑俠意的江湖,趣談郎朗傳聞軼事的時代早已一去不返了……

  朝鴻吐露,芳華則然,巍巍瓊山,森森而立。盤曲之路,崎嶇之途,浩浩雄關(guān),環(huán)繞在天下第一山——帝之山四周。

  泱泱大陸,臥有五大奇險之地。北有遂海洞,東有天門島,南有帝之山,西有游羅門,中有蜀山之巔。冠世之地,自古便有驚世之物。其中以江湖百年人人得以慕之的蜀山之巔至尊武學(xué)功法乾悲決、坤樂賦為首,次之,便是這帝之山的瑯琊。

  相傳,瑯琊者,窮天地靈氣,孕帝山光澤,內(nèi)化為石,外觀澤明。后來,有曠世武者,融自身畢生武學(xué)于其中。天下梟雄,總是崇尚武力與霸權(quán),紛紛殺戮。多少年,多少人,殞身于此。不曾有一人真正見識到瑯琊,歲月之下,它本已淡忘于世人的記憶當(dāng)中,此刻突入降世,何矣?

  皇宮內(nèi),三三兩兩的紫羅蘭花開,繞山而立,雖稀少,但配上晶瑩的玉石假山,一切卻又顯得這般協(xié)調(diào),靜謐。

  “葉兄,你這劍法果然奇特??!我自小成長于這武學(xué)薈萃的帝都,見識了天下各路用劍高手,可從未見過如你這般的劍法,飄散,蕭逸。雖靜,卻動態(tài)百出;動則變化莫測,讓人防不勝防??!”紫羅蘭旁的沐賢收起劍,對著乾燁贊嘆不已。

  “沐兄謬贊了,沐兄劍法倒也很是難測,各大世家的劍法混合使用,卻又絲毫不亂,反而富含變招。”乾燁收起劍向沐賢走去。

  經(jīng)過這些天同沐賢的接觸,他也開始結(jié)交了自己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至于婉兒,救命之恩與兩小無猜的少年情感,讓他始終把她看做自己的親人,看成自己的妹妹。

  “哈哈,葉兄過謙了。沐賢習(xí)得天下各路劍法,不過只是為了一展浪子之資,一博美女之目。從未有過葉兄曠世濟民的劍客情懷。再者,若本侯爺不曾看錯,葉兄剛才同我過招時所使劍法是這段時間所創(chuàng)吧,我即使習(xí)盡天下武學(xué),不過學(xué)者;但你不同,你有開門創(chuàng)宗之資?!?p>  沐賢此刻帶著些許俏皮,雙眼同乾燁對視著。

  “哈哈,沐兄啊,剛才還欲博美人一視呢,此刻幸虧這紫石山并無外人,也無美人,否則,她們還以為你觀之不正?。」?p>  “葉兄,你”沐賢一時語塞,急的亂跺腳,像極了撒嬌的女子。

  “好了,我也不逗你了。對了沐小侯爺,我昨日拜托你查詢之事可有消息?”

  沐賢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扔了劍走上前去陪同乾燁漫步。

  “有,但也沒有?!?p>  “嗯?”乾燁停在原地看著沐賢。

  “你讓我查的那個人,我昨日讓親信連夜去查。密探今早來報說,你要找的那個人于幾個月前現(xiàn)身于龍澤街,但是半柱香時間不到他便消失了。此后,便再也沒人見過他?!?p>  “龍澤街?龍澤街?”乾燁喃喃道。

  “嗯,龍澤街。我當(dāng)時也是十分吃驚,擔(dān)心他查錯,問了好幾遍?!便遒t環(huán)抱著雙手,低聲道:“葉兄,你和他倒地是什么關(guān)系???為何打聽他的消息?據(jù)說他絕跡江湖已經(jīng)很多年了,我之前也只是聽他人提過他的名字?!?p>  “沐賢”乾燁調(diào)整了下情緒,說:“他是我殺父仇人!”

  本無意欺騙他,可是乾燁此時也無法解釋。身邊明里的,暗里的的敵人數(shù)不勝數(shù),可能街頭隨便一指便是滅門仇人。他不能,也不可以對沐賢說出真相,即使他心中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做好朋友看待。義父,你到底在哪???怎么會出現(xiàn)在龍澤街呢?那個地方,故事實在太多了,每一個故事都充滿了掙扎……

  紫山之后,登高閣上,夏敏負(fù)手而立,傷勢恢復(fù)之后風(fēng)采依舊。

  旁邊站著一男子,年紀(jì)稍大她些,金簪束發(fā),紫金連衣,黝黑桀驁的臉龐露著邪笑。

  “皇兄,你覺得乾燁這些時日在做什么?他最近除了和沐賢練劍就是和那個南茜待在一起。今天怎么感覺他怪怪的,是不是在暗自查什么?”

  夏澤揚了揚頭,輕蔑的笑著,“妹妹,你是時候派人盯著沐賢了。他很可能正在被乾燁利用?!?p>  “那為何不直接告訴沐賢,他是夏國的臣子,而且父皇同沐侯爺情誼匪淺,我們不能讓他為乾燁所欺啊?!毕拿舨唤獾目聪蜃约旱幕市?,夏國的太子。

  “告訴?為何要告訴?這正合本宮之意!”夏澤盯著乾燁離去的方向,嘴角上揚到:“再說,沐白那個老頑固能同父皇有何情誼?你要記住,君,永遠是君!而臣,永遠只能是臣!君之言,判臣之生死;君之顏,斷臣之禍福?!?p>  音音入耳,音音道盡君臣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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