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也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幫忙的吧!”虞文落起身,站在門口,肖初忙為她披上外衣。
推開門看了一下天空,云彩將太陽遮掩的若隱若現(xiàn),一道道光束變得時有時無,偶爾落在略顯孤寂的院子里,樹上的桃花競相開放,粉白的花瓣被一束陽光打在上面,風(fēng)輕輕一吹,晃動下不少的花瓣,幾只麻雀站在錯落無序的枝干上嘰嘰喳喳吵鬧不停,忽而又有一兩只換了地方,站在另一端用尖尖的嘴巴梳洗著自己的翅膀,院子里的石板,被風(fēng)吹日曬的有些發(fā)白,上面還有被雨和風(fēng)留下過的痕跡。
走出院子,外面熱鬧了許多,不少下人揭紅布扎花球,人來人往熱鬧不已,門口站著那個一身書卷氣息的楊青青,害羞的模樣,難掩嘴角的微笑。
虞文落并沒有和她打招呼,而她似乎也沒有注意到虞文落走過去,只是滿意的看著四周,很是喜慶的大堂墻面,正掛著一副畫,畫上有一個溫婉如仙的女子,著桃粉色長衫,眼眸中流露著柔情,眉眼間與慕容復(fù)有幾分相似。
虞文落皺皺眉,猜想這大概就是慕容復(fù)的母親了,再細(xì)看她頭上的簪子,輕輕從頭上摘下來拿在手中,仔細(xì)對比了一下,果然是畫中人的東西,分毫不差。
可能是發(fā)現(xiàn)大堂進(jìn)了人,楊青青才回過神,急急忙忙的走了進(jìn)來,見虞文落拿著簪子盯著畫看,焦急的開口:“王妃,可是要小心些,這畫是王爺親自掛上去的。”
虞文落偏過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溫順可親,臉上并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說話談吐沉穩(wěn),怪不得能讓她來操持這一切事物。
“慕容復(fù)呢?”淡淡的開口,見她盯著自己手中的簪子,瞥了一下碧玉簪,隨意的遞給她,“這是我送給你的結(jié)婚禮物,見面禮,收下吧?!?p> 楊青青愣了愣,想不到她竟然有一模一樣的碧玉簪,還要送給自己,難道自己嫁給他,這個女人一點都不生氣嗎?忽而又想到她手中的簪子,王爺不可能對她不用心,又不禁猜測起虞文落的心思,忽而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王妃,我可受不得,您自己留著吧?!被琶[手推辭,眼神里夾雜不明的情緒。
“戴上美極了,很像畫中的人呢?!庇菸穆涓緵]有理會她,把簪子直接插在她的頭上,抬腳便要往外走去。
楊青青聽到這話呆了一下,感覺自己的行為甚是不妥,忙摘下自己頭上的簪子,飛快的從后面緊追而去,跟到虞文落的身后。
“王妃,這個簪子,王妃戴著比我美多了,還請您收回去?!庇菸穆鋮s并未停下腳步,走出門外,看著面前盆子里面的植物有些枯黃,眉頭微微皺起。
“王妃,我……”楊青青跟在身后,心里有些慌亂,自己絲毫不清楚虞文落的脾性,可是見她為了一盆花皺眉的模樣,似乎并不太好相處??墒撬苡挟嬛信宇^上戴的簪子,定然是王爺心里極為重要的人,若是自己和她相處的不好,惹她生了氣,王爺終有天便會將自己趕出去。
“這葉子都枯黃了,來人把它換了?!庇菸穆潆S手捏起枯枝爛葉,但是與里面的熱鬧成了鮮明對比,這似乎完全不在自己的想象中,慕容復(fù)既然重視這次大婚,怎么會不注重門口的東西。死去的植物還擺在這里,下人們干活這真的是敷衍了事。
“王妃……”楊青青立在一旁,不知道虞文落是怎樣的想法,剛才的話語說出來到底是何種情緒?嫌棄她不受王爺?shù)膶檺蹎幔窟€是嫌棄她沒有住在這個院子的資格?想著,臉上不禁有些難看,張嘴想要說什么,卻見虞文落已經(jīng)快速往前走了。
微風(fēng)輕輕吹過,虞文落頓了一下腳步,心中苦笑,沒想到自己把戲太過當(dāng)真了,身后有一種淡的幾不可聞的清香鉆入鼻尖,很是熟悉,難怪之前覺得他身上也有這種味道,原來他和楊青青身上的香味是一樣的。
“你回去吧,看著點下人,他們毛手毛腳的?!庇菸穆洳辉偻O履_步,頭也沒回地往自己院子里面走,進(jìn)了院子,隨意的坐在石凳上,絲絲的涼意蔓延至全身,微微打了個哆嗦。
“王妃……”肖初一直跟在身后,從看到王妃把簪子送出去,就一直在替王妃心疼,見她靜坐在那里,忙走到一旁給她按肩膀。
“王妃,我們?yōu)槭裁匆阳⒆铀徒o那個女的?”肖初小心翼翼的開口道,發(fā)現(xiàn)虞文落依舊沒有反應(yīng),不由得暗暗著急。
“喔,我不喜歡,送給她不浪費(fèi)?!庇菸穆錉繌?qiáng)的一笑,似乎在嘲笑自己。
忽而有幾個急促的腳步聲傳過來,慕容復(fù)和楊青青走了過來,見著石頭上坐著的女子,慕容復(fù)加快了腳步。
“落兒,這簪子你為何送給了別人?”語氣里面有些責(zé)怪,皺起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楊青青,將她手中的簪子拿了過來,想要戴在虞文落頭上。
“王爺,我……”楊青青有些焦急的開口,似是害怕慕容復(fù)的責(zé)怪。
虞文落淡淡的看了一眼慕容復(fù),伸出手擋住他的手,“我不喜歡,也不想戴上,我就送人了,當(dāng)做大婚的禮物”。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蹦饺輳?fù)溫柔的對楊青青笑了笑,臉上滿是歉意,“今日有勞你了。”
“王爺,還沒……”楊青青急忙開口道。慕容復(fù)揮揮手,不再說什么,牽起坐著的虞文落,往屋里面走。
進(jìn)了房間,虞文落忽而用力掙脫慕容復(fù)的手,往前走了幾步,停下,轉(zhuǎn)身,冷眼看著面前的男子。
“你到底怎么了?又是簪子又是甩開我的?”慕容復(fù)一愣,看著又同往常一樣滿臉冷漠的女子,心中有些微的疼痛,面上卻依舊是柔柔的笑意?!奥鋬?,我從沒有想要通過你得到些什么,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可以放棄一切利用別人,我也不會去利用你獲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