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虞文落醒來并沒有看到身邊的慕容復(fù),便起身換上衣服,讓肖初綰了個簡單的發(fā)髻,出門往外面去,剛走出門不多遠(yuǎn),便見慕容復(fù)正坐在院子的石桌上,撐著胳膊身上落著幾片樹葉。
肖初看見慕容復(fù)的身影,瞟了一眼自己王妃的臉色,悄聲說道。
“王妃,王爺從昨晚回來就沒有進(jìn)院子,一直坐在這里,這一坐就是一整夜啊。”
慕容復(fù)聽到聲音,睜開眼看著眼前的女子,半晌才開口道:“你醒了,是不是生氣了?我的確魯莽了一些?!?p> 虞文落不理他,一臉不在意的模樣,站直身子往外走,“沒什么,她們比我更有用?!?p> 慕容復(fù)雙手撐在石頭上,稍稍用力,站起來,身體有些搖晃,頓了一下,這才邁出步子忙緊追過去。
虞文落走的不算慢,側(cè)頭見他走近,微微皺皺眉,剛要說話,忽而一個熟悉的女聲傳了過來。
“慕容哥哥……”二人停住,看見阿塔從墻上跳下來,有些狼狽,頭發(fā)微微凌亂,甚至上面還落著一片發(fā)黃的落葉。
虞文落不說話,她想做個旁觀者,看看他們怎么上演深情戲碼。
往旁邊走了幾步,拉開一些距離,淡淡的看著這兩個人。
“慕容哥哥,你這是怎么了?怎么身上還有落葉,你一宿都沒有進(jìn)屋里嗎?”很是焦急的跑到慕容復(fù)身邊,伸手拂去他身上的落葉,開始檢查起來。
慕容復(fù)因為之前在戰(zhàn)場上中的毒并沒有完全散去,如今又露天一整夜,原本有些虛弱的身體被阿塔反復(fù)搖晃,更是站不穩(wěn),一個趔趄,幾乎摔倒在地。
阿塔急了,用力的扶住他的身子,眼睛里的淚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慕容復(fù)站穩(wěn),輕輕撥開她的手,蹙蹙眉,“我沒事,”聲音很是冷淡。
虞文落有些奇怪,為何慕容復(fù)對待阿塔是這樣一種有些冷漠的態(tài)度。
阿塔傻傻的看著他,“還說沒事,明明站都已經(jīng)站不穩(wěn)了”,忽而轉(zhuǎn)過頭,狠狠的瞪著一旁安靜的虞文落,“姐姐,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小臉變得有些猙獰。
“王妃和王爺,用不著你來多問。您還是管好自己吧?!毙こ跻慌詺獠贿^,賭氣開口說道。
本來生氣的阿塔看一個下人這樣說她,從懷里抽出藤鞭,刷的一下朝肖初甩過去。
虞文落想要閃開,卻是不能,她雖然有不少的內(nèi)力,卻完全沒有人教她武功,何況阿塔本身也會一些武功,看著來勢洶洶的模樣,不禁把肖初拉到自己的身后,實在不行她就陪肖初一起。
沒想到阿塔快要到她面前的時候忽然停下動作,捂住自己的臉。
“啊?!敝宦犚娨宦晳K叫,虞文落看見肖初蹲下捂住自己的臉,再細(xì)看,阿塔的臉上赫然發(fā)出青紅色,而且上面是細(xì)小的白蟲子,這才意識到自己給過肖初一瓶自救的蠱粉。
“阿塔,你沒事吧?!北緛硐胍獢r截阿塔的慕容復(fù)勉強(qiáng)走到她旁邊,蹲下身體,想要扶起她。
“慕容哥哥,我,我好像臉被毀了……”阿塔聲音很是慌亂,臉上燒灼的感覺讓她很是難受,緊接著,便感覺自己整個臉都有東西在爬動。
虞文落看著肖初一臉得意的樣子,忍住教育她的沖動,抬步走了幾步,對著地上的人道:“這蟲子食人的骨肉,不出三天穿腸破肚而亡,而且是我自己養(yǎng)出來的,所以除了我無人能解?!?p> 阿塔瞬時臉色大變,原本變了色的臉更是氣得又變了顏色,手顫抖著,什么也說不出來了,慕容復(fù)把她扶起來,看著虞文落的眼睛說道。“把解藥交出來。”聲音里有著不容商量的強(qiáng)硬。
虞文落看著眼前的男子,他到底是為了她和自己發(fā)怒了,人果然都是喜新厭舊不可信的。“我為什么要給她解毒,若不是肖初救了我,那此刻躺在地上的便是我自己了?!庇菸穆淅淅涞拇鸬?。
慕容復(fù)臉色變得有些尷尬,的確是阿塔做的不對,面對她的質(zhì)疑也有些慚愧,他確實不能保證什么,若是此刻被傷的是她的話,甚至阿塔可能失手把落兒殺了。
虞文落見他半晌不說話,又見他懷里的阿塔蠱蟲入肉的跡象越發(fā)嚴(yán)重,甚至整個臉的蟲子都消失了一半,這才緩緩的開口,“要我給她解藥不是不行,但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p> 慕容復(fù)抬起頭來,毫不猶豫的說“好”。
虞文落不再說什么,示意他抱著阿塔跟著她。慕容復(fù)似乎很是吃力,但還是努力的將她抱起來,走得搖搖晃晃。到了房內(nèi),虞文落從案上取了一個白色瓷瓶,倒出一顆黑色的丹藥給他,“吃了”,說完,不再理他們,坐下飲著茶水。
慕容復(fù)不敢怠慢,忙把丹藥放入阿塔的口中,阿塔輕輕咽下,這才覺得好受一些。
良久,阿塔突然翻過身來,從嘴里吐出許多白乎乎還在爬動的蟲子,看了一眼被惡心到又在嘔吐。忽而指著虞文落道:“你這個女人好是心狠手辣,我以為你對慕容哥哥很好,果然還是湯嫂嫂說得對?!?p> 虞文落放下手中的茶,對阿塔笑了笑,“你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阿塔頓住,眼神愣了一下,對虞文落的厭惡之情完全沒有再遮掩,她覺得這就是虞文落的本性,擦擦嘴巴,轉(zhuǎn)身往外跑了。
慕容復(fù)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開口說什么,不過虞文落攔住了他想要脫口而出的話。
“至于條件,既然你答應(yīng)了會的,那我就直說了?!焙龆叩剿媲?,站定?!拔乙沅N毀我和你簽訂的契約,從此兩不想干。”
慕容復(fù)臉色瞬間變得不太好,很快便有種被別人拋棄的感覺,那種失落從心發(fā)出,一下子蔓延了整顆心房。
“你走吧,下次來的時候,記得把那張紙拿過來。”虞文落嘴上淡淡的說著,心里卻甚是歡喜,無心給她的那本蠱術(shù)書很是好用。
青樓賣笑
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