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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無所有

生冷

江城無所有 桃花郡主 2501 2021-03-02 00:02:00

  程昱城接上我,什么也沒問。我塞給他一杯熱茶,“我打擾你工作了嗎?”

  他說沒有,看了看我,伸手從后座撈過一件外套給我披上。神色平和,舉止貼心,他好像不生氣了。

  我雙手捧著茶,專心喝著。忽然意識到這件外套不是我給他買的,就有些生悶氣,也沒有跟他說謝謝。

  給他的果茶,他也沒有喝,等到我喝完手里的,他把還我了。我一個人享用,他專心開車。這是我們多年以來的習(xí)慣。他不吃甜食,很自律。我比較縱容自己,想吃什么吃什么,不計較健康和體重。

  我們最幸??鞓返哪嵌稳兆?,我還被他養(yǎng)胖了,那段時間,我在美食和減肥之中快樂掙扎著。但是,這幾個月我們關(guān)系疏遠,程昱城不做飯,我更不做飯,所以,我又瘦了很多,純屬餓瘦的。

  車子平穩(wěn)向前,我安靜地喝著果茶,他沒有問我什么,我們也沒有其他的語言交流。路過某處,車子輕微顛簸,有水聲激晃。我好奇地問他了一句,“后備箱裝的什么?”

  燈光在他臉上暗去,前方紅燈,他停了車。我看著他,他淡淡道:“是公司過中秋節(jié)發(fā)的酒。”

  提到酒,我們兩個都很不自然起來。我開了車窗,吹風(fēng),假裝在看別處的風(fēng)景。

  程昱城喝醉的樣子很可怕。

  那天,他出差回來,張依夢給他打電話,他雖然沒接,但我生氣了。

  那段時間,我還沉浸在失去孩子的抑郁中。程昱城的不在意,和張依夢的存在,都令我倍感傷心和暴躁。

  程昱城開始并沒有生氣,由得我吵鬧幾句。他上午回到家已經(jīng)十點半了,午飯是他做的,吃完飯,他就坐在那里看電腦,繼續(xù)忙工作。

  我心情煩躁,越想越氣,就收拾了東西,要回陽城。生氣,打算回家了找爸爸了。

  程昱城看到我拉著行李箱出來,連忙跑過來,抱著我解釋。

  “你不喜歡她,不妨礙她喜歡你。你明明知道她對你別有居心,有所圖謀,你為什么不跟她保持好距離,你在享受這份曖昧是嗎?”

  “程昱城,我不允許你這么三心二意!你答應(yīng)我的,都做不到,我生氣了,我走了!”

  程昱城不說話了,臉色低沉,看著我。我怒視了他一眼,不搭理他。

  他去上海出差,小半個月沒有見面,一回來,我不噓寒問暖,還跟他置氣。但沒辦法,我的壞脾氣都是他親自慣出來的。

  “三心二意,笑非,你難道不是嗎?”程昱城突然這樣問我。

  “我怎么三心二意了?”我才沒有。

  程昱城不回答我。我認為他是心虛了,就說:“你自己不自愛,還要說我嗎?”

  “我沒有!”他聲音重了,有情緒了。走到那邊,撈過外套,拿起車鑰匙要走。

  “你去找她了,就永遠別再回來!”

  程昱城走后,我就被他氣哭了。

  他相貌英俊,事業(yè)有成,那么多女人喜歡他。被我撞到的,能叫得上名字來的就有好幾個了。更可氣的是,他根本不寵我了。

  他再哄幾句,我可能就不跟他鬧了。可他選擇丟下我,出去逍遙。他長時間出差,根本是已經(jīng)厭煩我了。

  哪里有神仙眷侶,任何人的深情都抵不過時間的消耗。我對婚姻失望了,虛弱地躺在床上哭了半天。

  好不容易睡下了,外面響起來敲門聲。有人用力敲門,我被嚇得不清。大著膽子走過去看,是程昱城回來了。

  他一身酒氣,搖搖晃晃的,我沒接住他,他進門就摔倒了。我氣得上頭,“你去哪兒喝成這樣!你鑰匙呢?丟了嗎?”

  程昱城也不理我,從地上爬起來,扯掉外套,醉倒在沙發(fā)上。

  我倒了水給他,哪知他非但不喝,還給摔了,“陸笑非,你憑什么不在乎我?”

  想到他出差那么久,我一個電話也沒給他打過,他回來,我也沒去接他。確實有些過分了,但誰讓他走之前跟我冷戰(zhàn)來著。

  見我不說話,他把我按倒在沙發(fā)上,刺鼻的酒味襲來,我推他,“你放開我!”

  他雙手捧著我的臉,細細地看。對上他眼睛的那一刻,我甚至覺得他根本沒有醉。

  “陸笑非,你是我的!你不準再想別人!”

  他滿臉通紅,情緒激動。我不敢跟他橫了,就說:“昱城,你醉了,我去給你煮些醒酒的!”

  程昱城瞬間暴怒,他說:“我就是恨你這個毫不在乎的樣子!”

  我被他嚇住了,一句話也不敢跟他犟了。

  我示弱,但程昱城并沒有放過我,反而開始粗蠻地撕我衣服,近乎發(fā)狂。

  他之前那么溫柔,體貼地寵著我,無論什么事情,他都聽我的。醉酒之后的他,好像變了一個人。

  “昱城,不要啊,你別這樣……”

  情急之下,我打了他一巴掌。

  他愣了一下,就哭了,低頭就在我肩上咬了一口,疼得我也快哭了。

  我沒有他的力氣,只能認輸。我開口求他,但他肆意侵犯,已經(jīng)無法冷靜了。我只能告訴自己,這是我的丈夫,他做什么都是應(yīng)該的。我是他的妻子……

  不管我怎么安慰自己,我還哭了,他違背我的意愿,他這是在犯罪。沒有人這樣折辱過我。

  等到他清醒過來,看到滿室狼藉,和滿身青紫傷痕的我,自責(zé)無比。

  我一直哭,就是不接受他的道歉,他說什么我都不理他。他再也不是從前的程昱城了。

  “笑非,你其實已經(jīng)不喜歡我了,對嗎?或者說,你根本沒有喜歡過我?”

  他是施暴者,不誠懇認錯,還想說我是感情里的背叛者。我氣極了,吼了他,“程昱城,我不想再見到你!你走!”

  從那天之后,我們真的很少見面。

  全面冷戰(zhàn)了一個多月,我買了新房,他找來,告訴我李孟陽回國的消息,就走了。到今天,我們又好幾天不見面了。

  我們的日子過得和這個秋天一樣蕭冷。

  “到了。”程昱城說。他此刻正常時候的樣子,斯文無比。我想他永遠不要再喝酒了。

  開門下車的時候,我想起來問他,“你不回家嗎?”

  我特意提醒了他一下“家”,我自己也快忘了我們兩個是夫妻,應(yīng)該有家的。

  他靜默了幾秒,仿佛經(jīng)過了慎重考慮,才讓我先上去,把車停到車庫。

  我先洗了澡,叫他去洗澡,他說已經(jīng)洗過了。

  “那去休息吧?!蔽艺f。

  程昱城起身,跟著我向臥室走去。我想給他找件睡衣?lián)Q上,但發(fā)現(xiàn)他的衣服還被封在快遞箱子里,有些異味,不太能穿了。

  我很抱歉,“沒有睡衣了……”能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我真的不適合做人家妻子。

  “沒事,睡吧?!彼摿诵?,掀開被子,和衣躺到床上。

  兩個人各占床的一邊,中間隔著很寬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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