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喇果次親自在船邊上守著,他自然是想要親自迎接一下這個蒙都,雖說他在名義上是蒙都的上司,可他自己也清楚自己只不過是個名義上的上司而已,而這個蒙都的后臺則是不可想象的。
蒙都也是從怯薛軍出來的,可奇怪的是他的個人戰(zhàn)斗能力卻非常一般,甚至就比普通人強一點而已,真的不知道他是依靠什么從那么血腥恐怖的訓(xùn)練營中走出來的,這是一個很多人都想不明白的事情,也是蒙都所有神秘的往事中最神秘的一個了。
但很明顯這個人走出來之后對大元所作出的貢獻是非常巨大的,他在某一個領(lǐng)域中絕對屬于天才。這個人到底是什么種族已經(jīng)無從考據(jù),但不管把他放在什么地方只要超過一個月,他就可以輕松地學(xué)會當(dāng)?shù)氐恼Z言也許就是因為這個他才會被那個恐怖的和尚收為關(guān)門弟子吧。
和尚?花喇果次忽然打了一個寒戰(zhàn),他可不愿意想到那個恐怖的存在,就算是千里之外只要一想到那個人他就會不由自主的感覺到寒冷,然后就馬上把這個人從自己的腦海中強行驅(qū)趕了出去。
算了吧,不管蒙都的結(jié)果是什么,都和我無關(guān),上面要怎么對待他是上面的事情,而我只需要好好的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天知道這些人都是什么關(guān)系,畢竟外界一直都在盛傳那個和尚有很多怪癖,他手下的人很多都是他的禁臠,只要一想到這些,他就再次趕到寒冷和惡心了。
張順已經(jīng)站在了大船的下面,第一個伸手抓住了一條軟梯,剛想要發(fā)力向上攀爬,卻忽然被人拉住了肩膀,回頭看去只看到郭靖就站在自己的身后,剛準備開口詢問,卻看到郭靖輕輕搖頭,然后搶先一步拽住了軟梯第一個蹬了上去。
張順當(dāng)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郭靖是擔(dān)心有危險而已,大船上一共扔下了四條軟梯,這個時候其它上面都已經(jīng)爬上了人,所以他也沒有別的選擇,所以他也只好緊緊的跟在后面一直向上。
郭靖的身手的確了得,他只是一只手抓著軟梯,另外一只手里拿著掌心雷去還是速度極快,只是三兩下的樣子就已經(jīng)爬到了一半左右的位置,然后便靠在船身上,拿出了自己的火絨,只是輕輕一晃火絨就亮了起來,雖然只是個小小的光點,也已經(jīng)足夠點燃手里掌心雷的引線了。
這個時候張順的心忽然動了一下,自己以前怎么沒有注意過郭靖一直都帶著的火絨呢?他的士兵們大都拿著使用起來比較復(fù)雜的火石火折,用起來很是麻煩,可自己怎么一直都沒有想過問一下郭靖用的是什么原理制造出來的呢?
這一仗打完之后一定要問問他這個東西是怎么弄得,要是每一個士兵都可以帶著這個東西那以后可就方便多了。其實張順對于現(xiàn)在制造出來的掌心雷一直都很不滿意,他還是喜歡后世那種拉弦就可以爆炸的手榴彈,不過現(xiàn)在還沒有可能制造出來而已,但是張順卻覺得那并不是什么艱難地技術(shù)課題,只是需要時間而已。
郭靖等了一下,便已經(jīng)點燃了手里的掌心雷,火星嗤嗤的冒了起來,青煙之中郭靖的臉上露出了堅毅的神情。要知道這種東西可不是后世工業(yè)流程制造出來合格產(chǎn)品,現(xiàn)在用的引信都是手工制造的,誰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燃燒的快還是慢,所以像郭靖這樣的行為是非??膳碌摹?p> 但也許是藝高人膽大,郭靖就敢將掌心雷端在手里,差不多兩秒之后才猛地高高扔起,那個黑色的拳頭大小的鐵殼子立刻就飛到了戰(zhàn)艦的甲板上方,然后還沒等落地就直接發(fā)生了爆炸。
此時其他的三個投彈手也已經(jīng)將手里的掌心雷扔了上去,爆炸聲接二連三的響起來,而此時慘叫聲和驚慌的人聲才從上面?zhèn)髁讼聛?,仿佛剛才那一秒鐘整個戰(zhàn)船所有的聲音都被關(guān)閉了似的。
郭靖并不著急再次投出下一個,然后又從張順手里接過第六個扔了上去,在這里之后上面已經(jīng)沒有什么驚愕的敵襲喊叫聲了,所有一切的警告都變成了呻吟和慘叫,那些還沒有立刻死去的人和一樣被這種新式武器嚇破膽子的家伙只剩下慘叫了。
“上船了!”張順在這個時候大叫一聲,他已經(jīng)從剛才連續(xù)閃動的火光中看到了這四條軟梯上面已經(jīng)站滿了人,此時不登船還等什么時候。
他的喊聲立刻就引發(fā)了一連串的回應(yīng),而郭靖也在第一時間一個縱身就翻上了甲板,然后立刻就爆發(fā)出了更多的驚呼。
張順也跟著爬了上來,本來以為郭靖郭大俠第一個上來,一定已經(jīng)控制了這一片地域,但誰知道剛一露頭就看到郭靖已經(jīng)在十步之外正在和兩個身穿白色衣甲的人打成一團,郭靖那么高的身份,竟然也并沒有立刻將他們拿下,反而好像還被他們糾纏住了。
“這是怎么回事?”張順腦子有點亂,眼角余光也看到了甲板上橫七豎八全都是尸體,看樣子,六顆掌心雷的爆炸威力還是很令人滿意的,那些擁擠在這里的弓箭手基本上在第一輪就被干掉了一大半。
剩下的那些人不是在地上哀嚎,就是縮在地上抖成一團,可誰知道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還有人能起來戰(zhàn)斗,這些是什么人?
“怯薛?!”瞬間兩個字出現(xiàn)在張順的腦海之中,但很快他就感到更加奇怪了,要知道之前在燒毀回回炮的時候他親自和怯薛交過手,而且也看到了郭靖是怎么在不到兩分鐘時間之內(nèi)就連殺三個怯薛的,可為什么現(xiàn)在他們卻好像平分秋色呢?
不過這些念頭也只是一閃而已,張順的身體根本就沒有因為思考而停頓下來,他還在飛快的向上,此時整個人已經(jīng)翻過了船幫。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躺在近處的一個剛才還在裝死的韃子忽然跳了起來,他像是一條已經(jīng)隱忍很久的毒蛇,高高躍起的時候彎刀在空中一閃,就像露出了毒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