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一聽這話不禁眼前一亮,真沒想到自己給了他們三十個手雷,到現(xiàn)在還剩下二十八個,還以為按照這些人的個性會一股腦全都扔出去呢,現(xiàn)在真是意外之喜了。
本來張順在此之前也只是單純的不想要這些人而已,卻并沒有想到這里面真的會有韃子在做文章,所以燒毀了回回炮就立刻趕了過來,身上帶著的東西也就十來個燃燒瓶而已,此外就什么也沒有了,哪知道一到這里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的嚴重性,這個時候再想回去也沒有可能了,于是就想著看來只能依靠郭靖的個人戰(zhàn)斗力來解決問題了,但現(xiàn)在聽說還有這么多手雷自然就更不擔心了。
此時余濤和張恒已經(jīng)把出口團團圍住了,這五百名元軍要是一股腦都沖進洞中也許效果不大,但現(xiàn)在守住進口不讓里面的人出來還是很輕松的,不過他并沒有馬上派人去元軍那里求援,因為到這個時候峰公子還在對方手里,而玉真子也被干掉了,他覺得要是不能把這些問題處理妥善,以后在元軍那里也不會討到好處,所以干脆就準備自己先干一下,要是可以順利解決掉對手,那么以后說不定還能過上更好的日子。
至于對方剛才用的那種法器的事情,他和元軍的副千人長連提也沒有提一句,他想得也很簡單,要是自己那么說的話一定會被人當成胡說八道,還會被人看不起,那還不如不提了。那些人用的法器也許只有那么兩個吧,要是真的很多他們?yōu)槭裁丛绮挥??何必要等到這個時候?宋軍沒有這樣的東西,那就只能說明這是最近才得到的,要是真的只有那么兩個,自己說出來了,對方反而沒有了,那么自己以后再蒙古老爺面前還怎么說話呢?更重要的是,蒙古人不是一直都說自己英勇無敵什么也不怕么?那么就讓他們自己面對這種事情吧。
當然了聽這么想也不是單純是因為這些,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剛才被蒙古老爺訓斥了一頓,說他們是一群只會吃飯不會辦事的廢物云云,這也讓余濤心里有了點抵觸情緒,自然有了些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
反而是站在一邊的張恒一直都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是被嚇著了,還是什么別的原因。
“我說兄弟,你別這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咱們要是不下死手,死的可就是咱們了,你之前不也說過想要榮華富貴么?怎么現(xiàn)在這個樣子呢?”余濤也覺得剛才自己做的有點不地道,所以還是找了個機會先跟張恒說話了。
張恒含含糊糊的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我是想要榮華富貴,但是就怕他們卸磨殺驢啊!這里面本來還有些人是可以為我們所用的,現(xiàn)在全都死在這里,以后他們的家人就會把我們當成敵人了,咱們在這里還怎么混日子呢?”
“以后誰還在這里待著?”余濤翻了一下白眼,一臉的冷笑“以后老子可是要跟著朝廷的大軍一起去揚州的,聽說那里的小婊子一個個可帶勁了,我就是想去看看到底什么叫揚州瘦馬!”
“大哥,他們好像已經(jīng)在洞邊上了,我們是不是現(xiàn)在就放箭?”有個小頭目跑過來討好的請示。
余濤冷笑了一下“先不要這么著急,我先給他們個機會,要是可以讓他們放下武器那不是更好的么?這樣還能保證特使大人的安全。”說著便分開眾人來到了山東旁邊,清了清嗓子才對里面大叫起來。
“里面的人都給我聽著,你們已經(jīng)被朝廷大軍包圍了,現(xiàn)在馬上交出特使并且放下武器走出來投降,我就在朝廷那邊美言幾句,讓你們都可以有個好出身,這不比你們在山上當土匪要強上一萬倍么?要是負隅頑抗,那也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實話告訴你們,現(xiàn)在外面有五百名蒙古弓箭手正在張弓搭箭蓄勢待發(fā),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們也就必死無疑了。一邊是榮華富貴,一邊是必死無疑,你們到底怎么選還用我教你么?”
沒想到話音剛落里面就有一個聲音帶著輕笑傳了出來“你說的是哪個朝廷???”
“當然是咱們大元朝廷了!”余濤立刻回答。
里面的人立刻帶著無限的嘲諷回話了“大元朝廷?沒聽說過,他們是你爹呀?你這么聽他們的?一群除了放牧就會殺人的韃子,充其量就是一群野蠻人而已,現(xiàn)在走出了草原學了幾天我們大宋就想要建國,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沐猴而冠呢?不過也就是這樣的朝廷才敢用你這樣的人,要是擱在我們大宋,你也就是個土匪而已,說到頭也是個頂風臭八百里的賊?!?p> 余濤立刻瞪起了眼睛“你他娘是什么出身?你身邊的人都是什么出身,咱們還不是一樣的?”
“是一樣的,咱們都是賊出身,但也是不一樣的,因為咱們這幫人可沒有把祖宗賣了,我們就是反對大宋朝廷,可也知道自己都說到底還是個宋人,頂天立地的漢子,可不像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跪下給人家當狗了吧?還是只舔狗,給你的主子舔溝子就那么過癮么?我很想知道,你這種貨等死了之后能不能進祖墳呢?你們家的列祖列宗能不能因為家里出了個漢奸舔狗而開心呢?別人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今天咱們這些漢子的祖宗可不能讓咱們干這種事,我們都害怕自己家里的祖墳炸了,你這沒有列祖列宗的家伙一定不會在乎了。”
“娘的,你是哪個?你敢說出自己的姓名么?等會老子抓住你,一定把你抽筋扒皮,讓你死上三天三夜。”天下所有漢奸都一樣,嘴上不管說得再怎么大義凜然,最后還是無法逃過內心的自責,余濤也不例外,只是聽了這么幾句也就受不了了。
里面的人卻還是輕笑著“才說了這么幾句你就受不了了?告訴你,我還沒有敞開了罵呢?因為你這種玩應不配,罵你我都覺得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