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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戀是最痛苦的東西

24.短暫的一瞬,小孩看見了兩種愛情

單戀是最痛苦的東西 山茶荼靡 4001 2019-03-14 21:44:22

  施家將一個海島開發(fā)成了溫泉度假村,它半個多月以前就不再接受任何人的預約了,因為在那里即將舉行付成珺與施天舒的盛大婚禮,而且也將成為他們度蜜月的地方。

  婚禮會在海島上舉行,當天早上游輪會把所有賓客接到海島上參加婚禮,晚宴則是在回程的游輪上舉行,待晚宴結(jié)束,游輪就已經(jīng)停在了C城港口。將賓客們安全送回C城后,游輪才又把新人帶回海島上。

  顧傾城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游輪的一個豪華艙房的大床上,她扶著沉重的腦袋,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祁嚴卿背著因為那個預謀已久的單身夜哭到失聲的自己上游輪的情景。

  “傾城,醒啦?”

  施天舒從洗浴室出來,她剛剛洗漱完畢,白凈的臉上還掛著水珠,。

  “嗯?!鳖檭A城點頭,和施天舒擦肩而過地進了洗浴室。

  冰涼的自來水趕走許多倦意,她抬眸望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昨天哭得慘不忍睹的眼睛現(xiàn)在什么事情也沒有。不用想都知道施天舒昨晚趁她熟睡時給她做了眼部護理,顧傾城忍不住低低輕笑一聲,這簡直就先吃毒藥再吃解藥的做法。

  顧傾城踏出洗浴室,隨意倚靠在墻邊,細小水珠還串在她長長的睫毛上,她將長發(fā)盤起隨意扎成一顆棕色大丸子,整個人神清氣爽,就連聲音也讓人如同被冰鎮(zhèn)蘆薈汁招待著一般沁人心脾。

  “新娘子,我們要去吃早餐了么?”

  施天舒聞聲回眸,莞爾一笑,“好啊,走吧?!?p>  游輪到海島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足夠他們吃早餐和做一些婚禮前的準備工作。

  施天舒挽著顧傾城的手,顧傾城則拿出手機,從通話記錄中找到一串號碼,撥了過去。

  等了一會兒,店長明媚的少年音終于從手機里傳出來。

  “老板早上好?!?p>  “早上好,”顧傾城笑了笑,然后關(guān)心地詢問起來,“還順利嗎?有沒有遇到棘手的問題?”

  “沒問題,一切順利?!钡觊L回答,而后笑問,“對了老板,你還要多久才到啊?”

  “沒那么快,還有幾個小時呢?!?p>  顧傾城看著走廊落地窗外的平靜海面,估量著到達的時間。

  “那你到的時候就能看見我們的成果了。”

  店長仔細地想了想,也估量了一下他們的效率。

  “好,我很期待,有事情聯(lián)系我?!?p>  “嗯。”

  店長收起嬉皮笑臉,嚴肅地點頭。他深知那位結(jié)婚的美人是老板多么重要特別的人,這個工作不容他們出錯,這場婚禮要完美到不得有任何細小瑕疵。

  “安娜”的所有員工在顧傾城的安排下已經(jīng)提早兩天住進了海島上的酒店,今天一大早便開始工作。

  顧傾城掛斷電話,施天舒問她,“他們已經(jīng)開始工作了嗎?”

  “嗯,我們到的時候就差不多能完成了。”

  顧傾城回答。

  施天舒見她柳眉微蹙,“你在擔心?”

  “嗯。”

  顧傾城笑了笑,果然她什么都瞞不住施天舒。

  “你的人我都見過,他們那么優(yōu)秀你還擔心什么?!?p>  施天舒都想給她白眼了。

  “我挑的人當然優(yōu)秀了,一直以來我都不管不顧的,‘安娜’有他們我可以放一萬個心,”顧傾城驕傲地說完這番話,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但一想到今天是你的婚禮啊,我就會莫名地擔心,這種擔心和信任與否無關(guān)?!?p>  施天舒嘆了嘆,“成珺說得對,你顧傾城是什么人啊,只要有你在了,就絕不會讓我累著。因為什么累你都替我扛走了。”

  “那是自然,走吧?!?p>  顧傾城牽著施天舒,往游輪的餐廳走去。

  另一個豪華艙房里,祁嚴卿醒來,伸展了一下身體,手掌落在肩背上時頓了頓,仿佛還能感受到昨天晚上顧傾城趴在那兒微弱的顫抖和冰涼的眼淚。

  “怎么了?落枕了嗎?”

  祁嚴墨含著牙刷從洗浴室走出來,見祁嚴卿扶著肩,便含糊著問道。

  “沒有?!?p>  祁嚴卿搖搖頭,起身把窗簾拉開,讓光透進來。

  “我知道了,想起昨天柔弱的美人了是不是?!?p>  祁嚴墨笑著調(diào)侃。

  祁嚴卿白了他哥一眼,“自己的未婚妻自己不背不照顧,要是哪天被其他人偷走了,你怎么辦。”

  祁嚴墨笑著瞇起了那雙與他極相似的狹長雙眸,沒有回答。

  這個奢華的私人游輪里,只有施天舒顧傾城、付成珺付天誠和祁嚴墨祁嚴卿,對他們而言都是自己人,所以所有人都穿著睡衣到處晃。

  施天舒和顧傾城走走停停終于來到餐廳,早餐是自助式的,她們各自拿上一個盤子慢悠悠地挑選著來自世界各地的美味。

  餐廳很大,她們走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付成珺與付天誠。

  “媽媽!顧傾城!”

  付天誠看見她們,開心地呼喚著。

  顧傾城朝遠處雀躍的小孩招了招手,加快了走近的腳步。

  “早上好,老公?!?p>  施天舒把盤子放在付成珺手邊,然后俯下身親吻他的唇瓣。

  顧傾城一愣,反應(yīng)了幾秒鐘之后才想起來要擋住付天誠的雪亮大眼睛。

  顧傾城邊抬起手邊想著糟了,太慢了的時候,突然在付天誠眼前碰到了祁嚴卿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

  付天誠剛想抱怨上帝在他眼前拉起了兩重簾子時,祁嚴卿五指微張扣進顧傾城的指縫間。短暫的一瞬,小孩看見了兩種愛情。

  在祁嚴卿身后的祁嚴墨假裝咳嗽了幾聲,那些位不懂事的大人才安分了下來。穿著名貴睡衣的他們圍坐在餐桌上享用早餐,偶爾那誰給那位倒一杯牛奶,偶爾某人又給某位端一盤意面,總之就是一幅歲月靜好時光溫暖的模樣。

  吃完早餐,所有人要開始打扮了。祁嚴墨祁嚴卿和付成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施天舒和顧傾城將付天誠帶回到她們房間。

  顧傾城從衣柜中取出為付天誠定制的小西裝遞給施天舒,“來,接著?!?p>  “好?!?p>  施天舒接過那套小西裝,小心翼翼地給付天誠換上,邊換邊說,“我好像在給變成小孩的付成珺換衣服?!?p>  “打住,施天舒,他是你兒子?!?p>  在洗浴室換著衣服的顧傾城不得不提高音量提醒她。

  不一會兒,洗浴室的門被打開,里面的人走出來時,把在場的大小兩人驚艷在了原地。

  方才隨意盤起的頭發(fā)被放下,囂張地在身側(cè)打著卷。一件白襯衫扎進粉色傘裙里,露出纖細的一雙小腿,腳上踩著的,是祁嚴卿精心挑選的高跟鞋。

  原本她應(yīng)該換伴娘裙的,奈何自己的伴娘裙并不適合行動,所以她挑了一件適合婚禮氣氛又干練的裙子,決定處理完婚禮前的所有瑣碎事情再換上她的奢華伴娘婚紗。

  “天舒,該你了?!?p>  顧傾城對施天舒說。

  “好?!?p>  施天舒也拎著一套衣服進了洗浴室。

  不一會兒,施天舒開門出來,墨發(fā)如緞長紗裙加身的女人美得不可方物。

  施天舒也沒有換婚紗,在游輪上換好婚紗下船時免不了又是一番折騰,所以她先換上了一件方便行動的長裙。

  “好像還有一個多小時,要不我們隨便逛逛?”

  顧傾城指了指門外,挑眉道。

  “好啊?!?p>  施天舒也有這個想法。

  顧傾城蹲下來揉了揉付天誠的蓬松頭發(fā),“天誠,你去找爸爸或者嚴卿嚴墨叔叔,你媽媽就交給我了?!?p>  “好。”

  付天誠應(yīng)道,朝著某個方向跑走了。

  施天舒和顧傾城離開房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走進游輪的圖書館,穿過酒吧和賭場,才在咖啡館停留片刻,游輪就到岸了。

  顧傾城牽著施天舒離開游輪,登上海島。等了好一會兒,仍然沒見祁嚴卿他們的影子,顧傾城決定給他打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聽,手機那端傳來祁嚴卿磁性迷人的聲音。

  “我們這里出了點事情,你和天舒先去準備?!?p>  顧傾城皺了皺眉,“沒事吧?!?p>  “沒事,我哥給天誠切水果不小心割傷了手,老師在給他包扎?!?p>  “傷口深嗎?”

  顧傾城問。

  “不深?!?p>  祁嚴卿答。

  顧傾城松了一口氣,“那就好,讓他小心點兒,別折騰著傷口又裂了,我和天舒先去?!?p>  “好,我不會讓他瞎折騰的,別擔心?!?p>  掛了祁嚴卿的電話,她們坐進來接她們的觀光車里,不一會兒就到了婚禮場地。

  “安娜”的天才們已經(jīng)將這里布置得無比夢幻了,許多不同風格的甜品臺安置在其中,甜品還沒擺上來,就已經(jīng)嗅到了它們的香甜。

  顧傾城遠遠地看到了她的少年店長,她高舉手臂朝他揮了揮手,遠處的人影便向她飛奔而來,漸漸靠近。

  施天舒指了指不遠處的別墅,“那我先進去了?!?p>  “好,我看完沒問題之后再去找你?!?p>  顧傾城點頭。

  “嗯?!?p>  “咦,施大小姐怎么走了?”

  店長在顧傾城身前猛地停下,差點兒將她按倒在地。顧傾城往身側(cè)一閃,再伸手緊緊拉住他才沒讓人栽進地里。

  “新娘要準備的啊。”

  顧傾城說。

  “走吧,老板,我?guī)闳タ纯次覀兊膭趧映晒!?p>  店長興奮地走在她前面,頗有指點江山的模樣。顧傾城知道他開心,因為這是“安娜”參與的第一個大型活動,還是個盛大的婚禮。

  顧傾城邊走邊夸,夸到?jīng)]詞了才終于想起付老師的好和后悔總是逃課沒好好聽付老師的課。

  “老板,滿意吧。”

  少年驕傲滿滿地轉(zhuǎn)身,突然臉色大變。

  “滿意啊?!?p>  顧傾城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點頭回答了他。

  “祁……祁二公子!”

  店長知道自己遲了,但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他老板。

  祁嚴卿剛要壓上唇瓣的食指停頓在半空,在少年驚叫出聲之后,只好放下手,有些微不可察的失落,所以他這是不得不認出她了嗎。

  祁嚴卿剛想說些什么,面前的女人突然拔腿就跑,他趕緊邁開長腿跟上。

  顧傾城不知道祁嚴卿是何時跟在他們身后的,不知道他們的對話他聽到了多少,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為什么要逃跑。

  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被祁嚴卿追上,他一把拉住她甩向身后的手腕,將她拉進懷里,然后兩人向他的身后倒去,顧傾城就這么被動地趴在祁嚴卿胸膛。

  “想逃跑當作什么也沒發(fā)生?你怎么比我還天真呢。”

  祁嚴卿取笑她。

  顧傾城裝傻地笑了笑,“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了。”

  “古德瑞拉小姐,我們終于見面了呢?!?p>  祁嚴卿眼眸溫柔,薄唇卻勾出一抹壞笑。

  “起來啦,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的?!?p>  身份敗露,顧傾城沒好氣地說道。

  “好。”

  祁嚴卿扶她起來,顧傾城原本以為插曲就這么播完了,可誰料不一會兒她又看見他。

  祁嚴卿雙手低低叉著腰,還沒有穿西服外套,白襯衫扎進金扣黑皮帶里,筆直長腿隨意交疊,神情淡漠仿若沒情感的天神。

  可是一看見顧傾城,他唇角便勾起迷人笑容,“顧老板。”

  “……”

  在接下去的時間里,祁嚴卿與顧傾城總會每隔一段時間就相遇,而且他只要一見到她,便喚她顧老板。

  所有細節(jié)都檢查完且確保沒有問題,顧傾城往施天舒所在的別墅走去,突然一道身影又闖進她慌亂眼底。

  祁嚴卿正和幾位女傭在她的必經(jīng)之路上交代事情,顧傾城只好躲到一個花柱后面。

  祁嚴卿回眸,躲得很好的美人忘記將自己長長的影子藏起來了,他不經(jīng)意勾動薄唇。

  顧傾城正糾結(jié)著是否要探頭出去看看,突然被人禁錮在身前,她一瞬間的驚慌失措都逃不出他眼眸,祁嚴卿將雙臂收攏了一些,好牢牢囚住這一只落入陷阱的獵物。

  “顧老板為什么躲我。”

  祁嚴卿低沉磁性的聲音從顧傾城上方落下。

  “沒有啊。”

  顧傾城仰頭,紅唇心虛地勾出一彎新月,她怎么可能告訴他,是因為一看見他,她就會想起他那句亂人心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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