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歐陽冶是不會輕易的跟自己走,被巨蟒炎熄點燃的房屋,火焰熊熊燃燒,就如同他心中的怒火,卻又不得不出言喝道:“歐陽冶,你最好老實的跟我走,把我任務堂弄成這個樣子,誰也救不了你。不然,別怪我不客氣?!?p> 圍在歐陽冶身邊的五位任務堂長老,身形一震,四周靈力震蕩,無形波動掃過歐陽冶,這五位長老都是金身境巔峰的存在,在場的還有竇泊漢和長老金山,這二位都是鑄魂境的高手,要拿下歐陽冶絕對是輕而易舉。
環(huán)顧四周,歐陽冶不以為意,嗤笑道:“竇師兄,這就像拿下我,真是看得起我。就怕這點人沒這個能耐?!?p> “實在是不知歐陽師弟哪里來的自信,既然如此再加上這些呢?!闭f著,丙區(qū)地面上靈力波動突然加劇,一道道紋路不斷呈現(xiàn)出來。
這是任務堂的法陣,只是丙區(qū)這部分的被激活,竇泊漢身為任務堂的堂主絕對有這個能力做到。
丙區(qū)內(nèi)的靈力肆意,歐陽冶不驚反而笑道:“這才像樣嗎,還是師兄懂我,給足我面子,接下來我就開始打臉了?!?p> 要打人家的臉,還這么高調(diào)的說出來,絕對是要氣死人不償命。
一道道符篆被歐陽冶隨手甩出,細細排開把他護在中心,總共是十二道符篆,樣式規(guī)格相同,只是內(nèi)部篆刻符文不同。
一道靈力打在符篆上,十二道符篆瞬間被激活,形成一層靈力護罩把他和巨蟒護在里面,地面上的陣法也受到干擾,靈力潰散蕩然無存。
法陣失去的效用,竇泊漢聲音陰沉到了極點道:“師弟,你準備的還真是周全?!?p> “十二星辰子。師兄,這是靈通的十二星辰子?!苯鹕襟@聲道。
“我知道,不用你說。”竇泊漢不耐煩,隨即又吼道:“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不然這瘋子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到這來發(fā)瘋。”
“師兄息怒,我們也不清楚?!?p> “不清楚就給我查清楚,快去。”
身邊的一眾長老紛紛離去,查問自己手底下的人。
不一會,金山滿臉擔憂的回到竇泊漢面前,竇泊漢現(xiàn)在就被歐陽冶氣瘋了,不耐煩道:“查到什么,快說。這時候就不用再替他們包庇,真的要是不重要的小事情,這瘋子也不會鬧得這么大。”
金山有些為難,嘆口氣還是把下午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隨著金山不斷地敘述,他心中不斷發(fā)生這變化,當說到屠岸生是花津酒的弟子時,心中一緊,不僅感到絕望。但是當他看到被歐陽冶破壞的丙區(qū)時,又大大的嘆了口氣。
臨淵臺有氣,可自己這也讓他們毀壞的不成樣子,想來應該能消停了。
雖然事情聽著很讓他氣憤,但是終于也是知道緣由,心中有底,才能知道如何解決,不然任由歐陽冶胡鬧,丟的還是自己的臉。
他抬手一揮,五位長老撤去對歐陽冶的包圍,回到他的身后。
然后艱難的擠出一個笑臉,溫聲道:“師弟,你看看誤會,都是誤會。都是我監(jiān)管不嚴導致的,我一定會給花師叔一個滿意的答復?!?p> “師兄說的這是哪里的話,我怎么聽不懂,今日就是我這蟒兒躁動,壞了你任務堂的房屋,索性沒傷到人,你算算我應該如何賠償。”
“賠償?……額?!痹捳Z突然停頓一下,隨后像是做了個艱難決定似的,苦著臉道:“我這里有一條三品靈器鬼蛟索,要就拿去?!?p> 說著,他手一拋,一條繩索裝的靈器飛出。
繩索漆黑如墨,飛在半空如同蛟蛇,靈力波動甚是兇猛。
可是歐陽冶直接一手接住,在他手中繩索安穩(wěn)許多,和普通繩索一般無二。
仔細觀察一番,這確實是一件三品靈器,應該是由數(shù)根蛟筋煉制而成,看得出來這條鬼蛟索是剛剛煉成不久??锤]泊漢一臉肉痛的表情,靈器又不是大白菜滿地都是,煉制一件極為不易,好沒焐熱就送出去,一點也不情愿。
把手中的鬼蛟索收起來,笑道:“師兄真是客氣,今日把你這里弄成這樣,師兄不埋怨我,還送我靈器,真是不知道如何表達。如若惹到師兄不開心,你大可去我那,把我那里砸里就是?!?p> 本來心情就糟透了,再加上歐陽冶這般說,竇泊漢眼角跳了跳,“師弟,都是一些俗物,壞了就壞了,再建就是。你放心師兄我絕沒有任何怨言,師弟安心手下即可。”
自己這任務堂家大業(yè)大的絕不是臨淵臺房屋三兩間能相比,再者說臨淵臺里雖然就那么幾個人,除了那兩個小家伙,其余個個都不是簡單的人物,而且還有那位師叔在那鎮(zhèn)著,自己總不能真去把臨淵臺拆了吧,那和去送死有什么區(qū)別。任務堂就是個部門,房子塌了可以再建,在哪建造都是一樣,可是臨淵臺是禁地,碰都碰不得,更別說要打上門了。此刻他心里的那個憋屈,自己這方理虧在先,雖然歐陽冶都把自己這給拆了,卻不能打回去,有苦說不出。此刻只求掌教能盡快趕來制止這熊瞎子。
地上火勢已經(jīng)熄滅,只剩下幾縷煙塵,丙區(qū)是徹底毀了,看著很讓人心痛,下午時還是人聲鼎沸的雕欄玉砌的閣樓,現(xiàn)在成了廢墟。
竇泊漢和歐陽冶尬聊了好一會,連個掌教的影子都沒見到,要來在就該到了,眼下應該是躲著不會來了。
“師兄,今天夜已深,師弟我叨擾多時,還要回去看守萬丈淵,不便多待,還請師兄見諒?!?p> 雖然恨得他咬牙切齒,可還是要壓制怒火好言相談。雖然他不甘心,可不甘心有什么用,掌教到現(xiàn)在都沒出現(xiàn),明擺著是不會來了,一個兩個的像躲瘟神似的,自己就這么倒霉嗎。
歐陽冶說要走,他開心還來不及呢,怎會挽留,道:“既然師弟有事在身,我就不留你了,慢走。”
站在巨蟒頭上,向竇泊漢揮手。巨蟒扭動身軀,速度極快,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中。
所有人心中終于松下一口氣,連堂主都服軟,心中肯定是憤怒到極點,誰都不敢上去自討苦吃。
竇泊漢,環(huán)視四周,今日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送出去一件三品靈器,任務堂的臉面也丟盡。廢墟中任務堂的弟子,正在整理。
他掃視過后,看到距他很遠的有個熟悉的身影,原來是律法殿的景策。
律法殿的人,早就來了,躲在一旁看戲,不敢近前,免得惹禍上身,畢竟這里面還有他們的執(zhí)法隊的參與。
景策注意到竇泊漢投向自己的目光,避是避掉的,只好硬著頭皮,向著竇泊漢行禮,報以微笑。
就算他這么做,卻不受竇泊漢的待見,這其中也有他律法殿的事,卻只有自己一家受災,心中怎能平衡。
“哼”并不愿搭理景策,竇泊漢轉頭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