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靳穌婷閨房內(nèi),屏風后面,木桶里泛著熱氣,她舒服地躺在木桶里,玫瑰花瓣鋪滿了整個水面。
躺了一天,骨頭都軟了。
靳穌婷閉上眼睛,感受熱水接觸皮膚帶來的舒適感。
“吱呀——”門被推開了。
“誰?”靳穌婷睜開眼,“是小黃嗎?”
“是我?!睖貪櫟穆曇魝鱽?。
“阿藍?你怎么過來了!我我我我在洗澡?。?!”靳穌婷慌了,現(xiàn)在他們倆就隔了一個屏風,所以他們是朋友,但畢竟她還在洗澡,而且男女有別……
“你別喊,想把將軍府的人都喊過來嗎?”阿藍開玩笑似的說,“我又不會看你,你好好洗吧。我就在這等著?!?p> 你站在這我怎么好好洗?。??靳穌婷郁悶。
直接就從水里出來,套上褻衣,把頭發(fā)一捋就從屏風后面出來了。
聽到水聲的阿藍表面上波瀾不驚,實際耳朵已經(jīng)燙的可以煎雞蛋了。傍晚時聽施卿渺說了靳穌婷傷得很嚴重,他擔心都死了,明明在醉仙樓的時候還好好的。
可是礙于身份,只能晚上悄悄前來。路上的時候就火急火燎的,一進門沒想到她在洗澡。
“你怎么來了啊?”靳穌婷臉頰兩邊被熱氣熏的粉紅粉紅,眼睛里氤氳著水氣,嘴唇一張一合,有種想親下去的沖動。
阿藍不自然地咳了一下,“我聽說你受傷了,在醉仙樓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為什么會被打傷了?”
靳穌婷撓撓腦袋,是誰這么大嘴巴,怎么施卿渺阿藍他們都知道了。可是阿藍這邊是當事人之一,就是那天的吃瓜群眾她還可以解釋為:是你們沒看清!但阿藍這她可是親口說了她自己一點事兒沒有的……
“額……就是……我……”靳穌婷支支吾吾半天也想不出理由,索性不講道理,“就是受傷了嘛。啊~我好虛弱~”扶著自己的額頭就往八仙桌的椅子邊上走去。
阿藍沒給她這個機會,一把抓住她的左手,就開始把脈象。
“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親啊我告訴你!”靳穌婷受驚一般抽回自己的手,這丫太陰了!居然直接上手把脈。
“你脈象平穩(wěn),脈搏跳動有力,根本不想虛弱的樣子。反而很健康?!卑⑺{正色道。
“我……我恢復得好不行?。 苯d婷還在死鴨子嘴硬。
“你就別騙我了,我把脈從來很準?!卑⑺{心里松了一口氣,還好沒事,他便自顧地走到八仙桌的凳子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喂喂喂,那是我的杯子!”靳穌婷大叫。
“哦,寫你名字了嗎?”阿藍一臉理直氣壯。
“你!…你不講理!”靳穌婷氣結。
“我只對你不講理~”阿藍笑得一臉蕩漾,“告訴我吧,到底怎么回事?”
“好吧,我承認?!苯d婷見把戲被拆穿了,只好坦白。她坐到阿藍對面,“我其實是裝的。”
“我知道。”阿藍喝了一口茶。
“知道了你還問?!”靳穌婷不滿地瞪他。
“我是問你為什么裝受傷?”阿藍直視靳穌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