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隸屬于德亞聯(lián)邦,查納將軍無權命令我!”
李牧梗著脖子,整個人都在顫抖!
夭壽??!這個老流氓要把他留在這里,又特么是敵后,為啥每次都要坑自己,李牧欲哭無淚。
李瞬信將軍冷笑一聲,背負雙手,淡淡道:“根據(jù)同盟國合約,不同國家軍隊均受同盟國聯(lián)合指揮部指定指揮官命令,若無指揮官,以軍銜為其標準!”
“李牧團長,你是何軍銜?”
李牧都快哭了,低頭看了眼胸口的軍章,一臉悲憤道:“大..大尉!”
嘿嘿!
李瞬信將軍湊過去,指著自己肩膀上的兩顆星星,齜牙咧嘴道:“看沒看見,老子是中將!”
李牧力不從心,這個老流氓完全不講理??!
“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問題嗎?”李瞬信將軍淡笑著問道。
李牧耷拉著腦袋,一臉恍惚道:“沒了?!?p> 李瞬信將軍微微點頭,心中好笑,小家伙還想跟老子掰扯,還嫩著呢。
看著李牧一臉沮喪的樣子,李瞬信將軍心中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李牧沒有義務幫助查納打這場仗,但這也是為了查納的未來。
“堅韌!”
李瞬信將軍走到李牧身前,雙手放在對方的肩膀上,一臉凝重道:“這是查納民族的核心品質(zhì)!”
“查納,是一個偉大的民族,一個包容性極強的民族,而伴隨著這股包容性,就是它天性中的堅韌!”
“正是這股堅韌,帶給每一個同胞一次次的勝利,讓這個民族一直存在于人類社會當上。”
“她經(jīng)歷過一次次的動蕩,但她頑強的一直延續(xù)著,她融合了一切文化,以她的博大與包容,融合著其他民族。或許,和以往相比,查納文明已經(jīng)有了巨大的改變,但是她核心從沒有變化?!?p> 李瞬信將軍目露感嘆道:“多少次的戰(zhàn)爭,我們都是這樣走過來的。那些侵略者,從沒有征服過我們,而是不斷被我們所融合、粉碎。他們沒有哪怕一次的成功。堅韌,讓我們的民族擁有著頑強的韌性!”
“很多人都在說,我們在崛起:但我不同意這個觀點,我們不是在崛起,我們僅僅是在復蘇罷了?!?p> “因為,我們一直就很強大!”
李瞬信將軍盯著李牧,道:“你是德亞人沒有錯,但你的天性中同樣有著查納的堅韌,不要懷疑,能夠在如此環(huán)境下生存下來的人都是極為堅韌?!?p> “你支撐著一個團部做出如此瘋狂的突破!若不是他們盲目的信任,我敢打包票,這個團隊很快就會分崩離析!”
“你一個人維系著這一切!”
“現(xiàn)在!”李瞬信將軍的手有些用力,他抓緊了李牧的肩膀,盯著令他嚴肅道:“你這雙肩膀上將會多出一份責任,查納與德亞的聯(lián)盟,就看這一次了!”
李牧瞪大了眼睛,我了個大操!
現(xiàn)在他想跑都跑不掉了,若是讓老威爾等人知道他面對這個抉擇,反而放棄了,估計真能槍斃。
“我...我...”李牧一把一把的抹著淚,道:“別說了。”
李瞬信將軍滿意的點點頭,他以為李牧被自己的言語所感化,但卻不知道,李牧只是認栽了。
........
陳楚河是《戰(zhàn)地》欄目組的記者,自從戰(zhàn)爭爆發(fā)以來,他看著許多前輩們奔赴前線,用鏡頭記錄著查納戰(zhàn)士們英勇善戰(zhàn)的姿態(tài),他也曾以此為目標。
資質(zhì)的積累終于令他迎來了這一刻,他被派往睦州星,當時的睦州星還是一個較為穩(wěn)妥的戰(zhàn)場,作為一個菜鳥戰(zhàn)地記者,他知道總部不會把自己仍在真正的前線。
但或許是他的運氣不少,睦州星迎來了本因坊五大集團軍,他們還沒有跟李瞬信將軍匯合就困在外圍區(qū)域,保護他們的戰(zhàn)士們一個個倒下,最終他們迷失在山野間。
這段日子是無助孤獨的旅途,他們看不到任何未來,每晚的爆炸聲令他們猶如受驚的鳥獸一般瑟瑟發(fā)抖。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這段黑暗的歲月終于迎來一絲曙光,他們遇到了一位同盟國的少尉,當時這位少尉無比的狼狽,但在他的請求下,仍是帶上了自己等人。
他們終于安全了!
當時陳楚河是如此想到,但下一刻,他們卻發(fā)現(xiàn)這支部隊將要突破本因坊的六道封鎖線!
天啊!這些人是送死嗎?!
陳楚河并不覺得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但這些德亞戰(zhàn)士卻無比堅決的執(zhí)行了命令。
對于德亞這個國家,陳楚河并不了解,甚至大多數(shù)人同樣不了解這個小國家,畢竟它沒有查納龐大的國土資源,沒有蘭斯頓的國際地位,沒有任何值得稱道的地方。
他們僅僅是被侵略戰(zhàn)爭中的一員罷了!
但在那一刻,他想要去了解這個國家,這個在戰(zhàn)亂中掙扎的國度!
在那位李牧指揮官高亢的講話中,一個個德亞戰(zhàn)士們毫不猶豫的摘下軍章與軍牌,他們的動作是如此的整齊果敢,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要知道他們即將面對的可是本因坊的兩大集團軍制造的封鎖線。
但沒有一個人退卻,陳楚河敢肯定這一切,因為他用自己的眼睛證實了。
那一張張稚嫩的臉龐盡管有些害怕與顫抖,但他們沒有一個人退縮,均都選擇了服從命令,這一刻的陽光灑下李,他們是如此的偉大莊嚴。
迎合著晨曦,他們展開了突破戰(zhàn),這本是一個不對等的戰(zhàn)斗。
但在這些德亞戰(zhàn)士瘋狂的推進中,他們距離奇跡越來越近。
一天的戰(zhàn)斗中,無數(shù)人死去,陳楚河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他對于戰(zhàn)爭越發(fā)的痛恨了,但卻無法改變什么,他能做的僅僅是將這一切記錄下來。
他們從清晨戰(zhàn)斗至晚上,每時每刻都在戰(zhàn)斗,這種高負荷的戰(zhàn)斗令陳楚河都感覺心驚膽顫,更別提面對本因坊軍隊的德亞戰(zhàn)士了。
一次次高亢的突破,他們在李瞬信將軍的支援下,終于突破了六道防線。
他們!真的創(chuàng)造了奇跡!
陳楚河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場偉大的戰(zhàn)役,他只能用鏡頭將這一切拍攝進去,讓民眾們自主判斷,這個為了查納而奮戰(zhàn)的隊伍!
如今,他們面臨著更加嚴酷的環(huán)境,他們要在敵后組建戰(zhàn)線。
總共兩條戰(zhàn)線,第一條戰(zhàn)線由李瞬信將領導,牽制兩大集團軍!
第二條戰(zhàn)線由李牧大尉領導,騷擾交通樞紐!
整個作戰(zhàn)會議室內(nèi),氣氛很是古怪,李瞬信將軍跟李牧站在中間,一眾少將們圍聚著他們,均都看著電子地圖。
“小家伙,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抓不住機會,以后別怪老子不幫你們德亞說話!”李瞬信將軍瞇著眼睛威脅道。
李牧一臉悻悻,這老頭子欺負自己欺負慣了。
“你等我當上上將的,到時候讓你刷馬桶!”李牧咬牙切齒的小聲嘀咕,周圍一眾查納少將一臉的無語。
“說啥呢?大聲點!”李瞬信將軍暴吼一聲。
李牧打了個激靈,連忙大聲喊道:“我說,保證完成任務!”
看著說話不打草稿的李牧,李瞬信將軍恨恨道:“等你當上上將,老頭子我早就死在某個戰(zhàn)場了,還能容許你羞辱我?”
李牧不滿的看向?qū)Ψ剑q豫了一番,弱弱道:“偷聽人說話不好?!?p> “滾蛋!快點做戰(zhàn)情報告!”
李瞬信將軍踢了李牧的屁股一腳,后者一臉的郁悶。
老子現(xiàn)在好歹領著一個步兵師跟兩個裝甲團,小心老子干你丫的。
“還是那個問題,拆分百團,進行無限制的騷擾戰(zhàn)術。”李牧指著地圖,道:“以嶺南-太行-瀘水城為三角地帶,形成一股復雜的反掃蕩網(wǎng)絡,進行爆破、阻擊、騷擾戰(zhàn)術!”
李瞬信將軍瞇起眼睛望了過去,其他少將們也是紛紛看了過去。
楚陽少將皺眉道:“這里交通路線復雜,橫七八豎,將隊伍拆分成百團,你一個人進行指揮會不會有些不妥?”
一個指揮一百個團部?咳咳..三十多個吧,但也夠嗆啊,面對如此復雜的戰(zhàn)局環(huán)境,腦袋不得燒焦嘛。
反正,楚陽是做不到,因此不由狐疑的看向李牧。
這計劃靠譜嗎?
李瞬信將軍也是皺眉道:“你一個人指揮,負擔是不是太大了?”
李牧擺手道:“相信我,我能做到,只要老頭兒你把兩大集團軍主力部隊牽制住,我就能把敵后戰(zhàn)場攪得稀巴爛,別的不說,論搞破壞跟逃跑,我還是有點心得的?!?p> 看著沾沾自喜的李牧,楚陽不由眼角抽搐,這玩意是褒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