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的一番話,讓周倉徹底的沉默,曹性拍了拍周倉的肩膀,隨后就回自己的帳篷了,第二天天明,眾人又開始繼續(xù)趕路,走了半日的路程,已經(jīng)到達了一個岔路口,往左邊行駛,便是回邊云縣的路。不過周倉的家,卻是向前繼續(xù)行駛才能到達。
曹性的心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果然歷史名將個個都有自己的脾氣,想要將其收服,恐怕沒有這么簡單,三國時期是一個注重名望的年代,有了名望,別人才會投奔于你。
曹性現(xiàn)在有什么?無非就是有一小點點家產(chǎn),嚴格的來說,只能算一個商人,在這個注重士農(nóng)工商的年代,曹性的實力還有待提升,才會引得眾人來投。
“周倉兄弟,我看我們就此別過好了,不過我曹性看得起你,我把話放到這里,若是有哪一天你想通了,歡迎你來到邊云縣找我曹性!”曹性笑著對周倉說道。
陳虎也是非常遺憾的拍了拍周倉的肩膀:“你這個黑炭頭啊,我看你有幾分武藝,和我在伯仲之間,應(yīng)該可以成為我的對手,讓我們兩人酣暢淋漓的打一架,只可惜呀!”
周倉本來還有些猶豫,然而聽見陳虎這話,他立馬也就炸毛了:“你這個死胖子,別在這里得意,你既然想打,我們在這里便可以分一個高低!”
曹性無奈的搖了搖頭,周倉也是一個暴脾氣啊,或許在歷史上就只有關(guān)羽能夠鎮(zhèn)得住他,其余人的話他誰也不聽。
然而也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名伙計高聲叫道有動靜,其他人都是如驚弓之鳥一般,畢竟前日才經(jīng)歷了黃巾軍,所以一個個都是非常警惕,很多人都是伸手摸入了懷中,握緊了弓弩,準備迎戰(zhàn)。
曹性也不由得瞇起了眼睛,望向那個方向,只是他看著看著,就覺得有些沒對勁了,前方一個人慌慌張張的向此行來,但是看這個人的輪廓,怎么有些熟悉的感覺。
待那個人靠近一些之后,眾人才看清楚,騎在馬上的那個人跌跌撞撞一看就是馬術(shù)不好,在他的身上還有幾分儒生氣質(zhì),最重要的是大家感覺這個人越來越熟悉,陳虎瞪大了眼睛,飛奔而來的那個人不是奉云又是何人呢?
陳虎馬上迎了上去,想給奉云一個擁抱,然而奉云可不管這么多,駕著馬匹跌跌撞撞的來到了曹性的身邊,他沒有打招呼,一來就直接大口大口喘息著對曹性說道:“大,大哥不好了啊,山賊已經(jīng)打入了我們的家中!”
一聽這話所有人全部炸毛了,他們皆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奉云,此刻他們才發(fā)現(xiàn),奉云的身上風塵仆仆,一看就是快馬加鞭趕過來的。況且奉云還是曹性的心腹,他所說的話肯定是真的,什么叫做山賊已經(jīng)打入了他們的家中?
在曹性的家中,不僅有寒天烈酒肥皂的制作配方,還有無數(shù)金銀財寶,更重要的是還有與他們朝夕相處的兄弟啊,山賊已經(jīng)打進去了,莫不是……
想到這里眾人都慌了神,就連一向膽子挺大的陳虎,此刻也有些驚慌失措的舉動。
然而曹性看到眾人如此模樣,卻是大喝一聲:“什么狗屁,我曹性的地盤,哪里是這么容易打就能打進去的!”
隨后曹性將他那審問的目光看向了奉云,奉云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子,他在住大口大口的喘息,使自己的氣息順暢了一點,隨后抱歉的說道:“山賊已經(jīng)打到了我們家,并且數(shù)目眾多,大約有百來號人??!”
聞聽此言,曹性一把推開了奉云,隨后目光灼灼的看著陳虎等人說道:“現(xiàn)在你們聽清楚了吧,我的地盤不是人人想打就能打的!”
聽此言眾人也都松了一口氣,但是可以看出很多人心中都是比較緊張的,雖說他們之前才打過黃巾軍,但是話又說回來,黃巾軍又稱黃巾賊,致一股只能打順風仗的軍事力量,一旦遇到任何一點坎坷就潰不成軍,山賊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啊,若論起兇狠程度,恐怕比黃巾軍只高不低。
不過也就在眾人有些搖擺不定的時候,曹性的大喝之聲又響起在眾人的耳邊:“其實我覺得奉云所說的話有問題,什么叫做我的家遭到了山賊,我就問你們,你們平日工作拿錢,以及生活的地方是哪里?那是不是也同樣是你們的地盤!”
曹性一說這話,立馬讓眾人的精神都為之一振,沒錯,在曹性還沒有出現(xiàn)的時候,他們只能去大戶人家打短工,過著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有人只能成天呆在家中務(wù)農(nóng),就這樣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歸的日子,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然而曹性出的出現(xiàn)改變了這一切,一想到這里,眾人只感覺心中有一團火在燃燒。
“大哥,我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山賊,吃了熊心豹子膽,但是敢威脅我陳虎的家,我一定會將他剁成肉泥!”陳虎重重地將斧頭往地上一扔,發(fā)出了一聲驚天咆哮,看著他那副須發(fā)噴張的面孔,眾人的心中都為之感染,一個個都是拿出了懷中的弓弩,高舉過頭頂,大聲呼喊道。
“東家,我們殺回去,我們殺回去,決不能讓那群山賊破壞我們的家園!”
曹性點了點頭,將眼神看向了前方,從這里到邊云縣其實不過二十里的路程,之所以奉云會騎的那么慢,那是因為奉云是一個讀書人,從小就沒受過什么體力活,更沒有騎過馬,所以騎得跌跌撞撞,用了半日的時間才騎到這里,如今曹性他們這里個個精通馬術(shù),相信只用兩個時辰就可以殺回邊云縣。
正當曹性一揮手,準備讓眾人快馬加鞭的趕回去之時,突然從后面又有一人騎馬至前。
“曹性兄弟,不僅饒了我周倉一命,甚至還把我周倉的兄弟全部放了,對我周倉有莫大的恩情,現(xiàn)在看著你們受難,我周倉絕對不可能一人獨自逃跑,我跟你們一起回去,并且對于那股山賊,我似乎也有所了解!”
曹性點了點頭,隨后喝令眾人一起飛快的向邊云縣行去。
曹性等人在小路上飛奔兩個時辰的時間,終于趕回了邊云縣,此刻在后方的樹林中,可以看見曹性那座宅子已經(jīng)亂成了一片。
不少山賊舉著刀劍,不斷的往曹性府中的墻壁上劈砍而去,更是有無數(shù)山賊在外面不停的吶喊,讓里面的人快點滾出來投降,然而在曹性的那座大宅子里面卻是房門緊閉,無數(shù)伙計拿起了樓梯,或者爬上屋頂,直接用手中的弓弩,開始不斷的射擊外面的山賊,而外面的山賊,也以石塊弓箭等物給予了還擊,總之兩邊各有傷亡。
“大哥,我們還等什么!”陳虎血紅著雙眼對曹信說道。
曹性點了點頭,他的目光一直集中在山賊群中,最后方一個騎著高頭大馬之人的身上,那個人手持一柄金色的巨斧,一臉無所謂的站在后面,并且他身上的氣息極其強悍,曹性估計他就是這群山賊的領(lǐng)頭人仇占山。
之前在路上周倉就給曹性講過,他以前出生于黃巾軍,雖說并不是純粹的山賊,但是對于這個地方的山賊,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他告訴曹性,膽子最大的無非就是仇振山做一伙人。
他們敢與官府勾結(jié),入城殺人,這種事情屢見不鮮,并且周倉還告訴曹性,他與仇占山有過一面之緣,仇傳山為人狂妄自大,從來不遵守江湖規(guī)矩,所以說這次敢進入邊云縣成,估計也是仇占山這一伙人。
想到這里,曹性將眼神看向了旁邊的奉云,奉云的眼神還是顯得有些緊張。
“奉云,現(xiàn)在我交給你一個任務(wù),你是一個讀書人,用不著上前拼殺,但是我把我手下的三十個兄弟全部交給你,他們手上都有弓弩,你的任務(wù)就是,把這三十個人給我團結(jié)好,讓他們站在同一陣線上,你們在后方,時不時的對這些山賊發(fā)動突襲便可!”
看著曹性的目光如此嚴厲,奉云也不敢大意,連忙堅定的點了點頭。
隨后曹性又看向了周倉和陳虎:“你們兩個拿好武器,隨我一起沖吧!”
聽到曹性這話,陳虎有些擔心,畢竟他知道若論短兵相接,曹性的武藝不算高,他想勸勸曹性,然而曹性才不理他這么多,直接縱馬飛奔而出。
曹性從箭囊中一次性就摸出了三根箭,以前曹性射的只是木頭所鑄成的箭矢,不過自從馬伯打造出了弓弩之后,他便讓馬伯也鑄造了箭矢,曹性現(xiàn)在的背囊中有整整二十多根鐵箭。
曹性大喝一聲,直接將他的弓箭瞄準了一個山賊的頭顱,隨后一道破空聲響起,那根弓箭直接沒入了那個山賊的頭顱之中。山賊整個人緩緩倒下。
周圍的山賊發(fā)現(xiàn),這里的異狀他們扭頭向后看去。不過當他們還沒有看清楚曹性的模樣,在他們的瞳孔中卻是有兩根箭矢呼嘯而來,最后射穿了他們的腦袋。
這是曹性第一次殺人,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血液,但是看著這些血液飛濺上空中,曹性的心中不僅沒有任何害怕,反而還有一絲興奮,血液中的殺戮因子,正在緩緩的蔓延整個身體,曹性忍不住從骨子里面大吼了一聲:“殺!殺!殺!殺個痛快,殺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