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不苦露出甜甜的笑,靠在他的手臂上,“言悠然,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還挺暖的?!?p> “暖?”言悠然太懂她說暖是什么意思,但他已經(jīng)習(xí)慣她時不時冒幾句聽不懂的話了。
慕容不苦眨了眨,解釋道:“暖就是指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這種男人又稱之為暖男?!?p> “暖男?”言悠然細(xì)細(xì)品了一下暖男這個新詞,然后滿意的點(diǎn)頭道:“我挺喜歡這個稱呼?!?p> 慕容不苦大笑起來,腰都笑彎了,“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直不要臉?!?p> “只要媳婦喜歡,臉不要也罷?!北绕鹉樏?,媳婦更重要。
再說了,他在自家媳婦面前,還有臉么?
慕容不苦白了他一眼,開始揭他的短,“說的你好像有多在乎我一樣,也不想想,我剛嫁過來時怎么對我,差點(diǎn)沒把我給掐死?!?p> “媳婦,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會那樣對你了,原諒我好不好?!毖杂迫恍睦镆魂嚦樘?,以前他是有多惡劣啊,讓她記的這么清楚,幸好沒有釀成不可挽回的局面,也幸虧自己早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心意,不然就要錯過了。
“行了,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看我是那種小氣的人么?”當(dāng)然有時候小氣起來就不是人。
言悠然伸手捧著她的臉,在她嘴上親了一下。
慕容不苦整個臉頓燙了起來,立刻拿開他的手,害羞的轉(zhuǎn)身跑了。
而言悠然則從身后追上,將她抱了起來。
“啊……”慕容不苦嚇了一跳,“后面還有人看著呢,言悠然你放我下來?!?p> “怕什么,我就是要讓全府上下都知道,我言悠然有多寵媳婦兒?!毖杂迫徊还芩趺磼暝褪遣环潘聛怼?p> 慕容不苦為此賭氣不理他了。
她可以不理他,但他可以理她,理到她跟他說話為止。
在言悠然幾次三番,三番幾次的厚顏無恥之下,慕容不苦實在沒忍,又是笑,又是罵,又是打的。
前面?zhèn)鱽硭麄兇螋[的歡聲笑語。
后面端著早飯的丫鬟,看的臉都紅了,公子與少夫人原來都是這樣相處的。
……
因為砸了廚房,言勇很快知道了,怒氣沖沖的跑到梅院訓(xùn)言悠然。
梅院這時恰好吃完早飯,而且吃的還特別干凈,盤子上連個蔥花都沒剩。
言勇現(xiàn)在氣都?xì)怙柫?,壓根沒有心思吃早飯,“然兒,你說是不是這個女人讓你這么干的?害的全府上下都沒有早飯吃。”
“父親,此事并非不苦讓孩兒干的,是孩兒自己看不慣那些婆子干的,父親要怪罪便怪罪孩兒吧?!毖杂迫荒臅恢浪赣H想干嘛,不過就是想找個借口,找他媳婦兒的麻煩。
有時候他真不明白父親什么意思,他的媳婦兒哪得罪他了,跟府里的那些女人一樣,變著法的想為難他的媳婦兒。
“然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言勇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最為得意的兒子。
怎么被一個女人害成了這樣?言勇想不明白。
“孩兒很清楚自己在說什么,孩兒不想讓自己的媳婦兒跟母親那樣過的不幸福,孩兒希望自己的媳婦兒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彼f這番話完全是慕容不苦跟他說的另一番話。
“啪”言勇怒氣沖沖的揮掌,扇在了言悠然的臉上,臉上頓時印了五個手指印。
言悠然的臉被扇到了一邊,卻還是倔強(qiáng)地道:“父親這么些年,難道就不覺得虧欠母親么?”
打過人后,言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打了自己最得意的兒子,有些愧疚,但見他如此倔強(qiáng),言勇又覺得理所當(dāng)然了,“什么時候,你也變的這么婦人之仁了?”
“老爺在打然兒之前是不是該問問我這個做母親的?”言夫人看著兒子通紅的臉,心里一陣疼。
兒子從小到大,她都沒舍得打一下,竟然被這個沒有半點(diǎn)父愛的男人給打了,真當(dāng)他們姜沒落了,好欺負(fù)是不是?
言勇氣不過,“慈母多敗兒,看看他最近都干了些什么,成天不務(wù)正業(yè),就知道跟這個女人廝混在一起,還有一點(diǎn)男人樣么?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對下人出手,讓外人知道了怎么看你這個九公子?”
慕容不苦見言勇還訓(xùn)上癮了,訓(xùn)完小的,還訓(xùn)大的,要不是阻止是不是還得訓(xùn)他們家的祖宗十八代?
真是有些忍不了了,慕容不苦伸手摸著言悠然紅腫的臉,有些心疼,“疼么?”
她關(guān)心他,他很高興,笑著拉著她的手道:“這點(diǎn)小傷,不礙事。”
“可是我覺得心疼?!蹦饺莶豢鄬⑹质樟嘶貋?,看向言勇,嘲笑道:“侯爺可真是整東漢為了下人打兒子的典范,要是這件事傳出去,會不會被人笑話。”
什么言悠然為了她訓(xùn)下人就會被人笑話,那他為了下人訓(xùn)兒子訓(xùn)媳婦是不是更讓人笑話?
還是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笑話,這樣他言勇的臉是不是會很有光?
言悠然在心里反復(fù)的重復(fù)著慕容不苦剛才那句話,她心疼他,果然她心里是有他的。
言勇被懟的從牙縫里齊了個字,“你……”
“呵呵,被我說中了?!蹦饺莶豢嗾婧懿幌肟吹剿@張丑惡的臉,“侯爺來梅院威風(fēng)也耍夠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慕容不苦,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你算個什么東西,再侯府里指手畫腳?!毖杂抡娴氖菤獾搅?。
“我確實不是個東西,但卻可以主宰侯府的命運(yùn)?!蹦饺莶豢嗾娌幻靼籽杂抡f這番話的時候有沒有經(jīng)過大腦,冷笑道:“我真的就不明白了,我若是個東西,嫁給你兒子了,你兒子又是什么,你又是什么,侯府上下的人又是什么,難不成全是東西?”
“強(qiáng)詞奪理,無理取鬧?!毖杂卤粴獾哪樇t脖子粗。
他確實沒想到慕容不苦會在他話里摳字,弄的他臉都沒地方放了,有些呆不下去了。
慕容不苦懶得跟他再廢話,“侯爺,今天我就把撂這,我這次回侯府就沒有打算走,所以最好告訴你那些妾氏,最好別招惹我與我母親,若是趕招惹我們,我定把侯府鬧的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