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慕容不苦松開言悠然的手,從袖子里拿出一把迷你的小銀算盤,撥弄了幾下接道:“今天給你們打個五折,我粗略算了,按我現(xiàn)在的每天的收入,從來到現(xiàn)在大概是一個時辰,按一天工作六個時辰算,一個時辰你們得付給我五百兩銀子,打個五折,剛好二百五。”
言家在坐的人都瞠目結(jié)舌。
言悠然則越來越覺得他這媳婦有意思。
這也算給他們這一家子一個教訓(xùn)。
“一個時辰二百五,慕容不苦怎么不去搶?!毖允送蝗槐某稣f道。
接著許多言家都附和,“就是。”
慕容不苦把算盤收回袖子里,輕笑道:“知道貴,下次沒事就別把我請回來,歡兒筆墨紙拿過來。”
歡兒從袖子里把隨身帶的筆墨紙回了出來。
當(dāng)紙筆墨拿出來時,言悠然想,準備的還真齊。
這是準備隨時給人打欠條用的吧?
慕容不苦接過遞過來的小筆筒,打開里面放著一只羽毛筆,歡兒把裝著墨的竹筒打開,慕容不苦走到桌邊,把紙攤開,粘著墨,開始揮灑自如的寫了起來。
很快一張欠條寫成,歡兒把東西給收了起來。
慕容不苦把未干的墨跡吹干,然后遞到言勇面前,“侯爺,簽個字吧。”
言勇看著她,氣呼呼的搶過欠條,三兩下便撕的粉碎,咬牙切齒地吼道:“慕、容、不、苦?!?p> “侯爺有何指教?”慕容不苦云淡風(fēng)輕將羽毛筆遞給歡兒
言勇感覺跟這個女人不管是講道,還是兇和罵,都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人家只是當(dāng)作逗他們玩。
“滾?!?p> “好嘞,侯爺請記得讓人送錢來,我這人很大方,二百五太難聽,再給您便宜一兩銀子,收你二百四十九兩銀子?!闭f罷,慕容不苦帶著歡兒大搖大擺的出了侯府。
言悠然看著盛怒中的言勇,道:“父親,那兒子也告辭了。”
“滾,都給我滾?!毖杂職獾陌巡鑾咨纤械臇|西都掃到了地上。
洛氏等人嚇的不輕,都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只有言夫人與蘇奶娘還坐在大廳里。
言勇發(fā)完火,抬頭看向言夫人,“你為何不滾?是想看本侯的笑話么?”
“侯爺不覺得所有的笑話都是你自己找的么?”言夫人泰然自若,一點也不畏懼言勇的怒火,起身道:“侯爺還是把剛才欠不苦的錢讓人給送過去吧?!?p> 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言勇差點沒吐老血。
……
慕容不苦他們出了言府已經(jīng)是中午了。
坐在馬車里,歡兒想到她家小姐剛才的所作所為還心有余悸,但也很刺激,“小姐,你剛才那個收費標(biāo)準,為何文聊是一百文起步,武聊確是一文錢起步?”
剛才在大廳她就想問了,一直憋到現(xiàn)在。
不待慕容不苦開口,旁邊坐著的言悠然開口道:“文聊要動腦子,武聊不用?!?p> 也虧這個女人想的出來。
“啊,小姐真的是這樣么?”歡兒簡直不敢相信。
慕容不苦笑了笑,“是啊,剛才你也看到,文聊長家里短多傷腦子,武聊就簡單多了,一頓拳打腳踢,三下五除二解決問題,簡單粗暴,按一拳一文錢,一腳一文錢,加上時辰,收入應(yīng)該很可觀?!?p> 武聊還可以這樣算。
歡兒驚呆了:“……”
言悠然:“……”
真的真的真的把這個女人想的太簡單了。
怎么就那么想笑呢?
這輩子擁有這樣一個女人,再也不會無聊了。
她可以變著法的跟你玩,每天絕對不重樣,生活那叫一個多姿多彩。
……
因為言悠然中午還得去大理寺,三個人便在離大理寺不遠的小酒館吃的飯。
在這里吃飯的人大多數(shù)是在大理寺工干的。
比如花乾,就是她們在進酒館時遇到的。
花乾見到慕容不苦時,很意外,他沒想到言悠然會把慕容不苦帶到大理寺附近來,“弟妹好?!?p> “花大人好。”慕容不苦對花乾印象還不錯。
“今日我請客,弟妹想吃什么盡管點?!被ㄇ蠓降氐馈?p> 言悠然哪能讓他請,“我媳婦我自己會請,你要是愿意就坐下來一起吃,不愿意可以現(xiàn)在就走。”
“你……”花乾簡直不敢相信剛才所聽到的,這還是他的兄弟么?
“來一盤雞腿,有多大盤上多大盤?!毖杂迫粚镉嫷?。
慕容不苦:“……”
這狗男人,存心的吧。
“噗……”花乾聽到這菜名,實在是沒忍住,好在這次他沒有喝茶。
歡兒對此早就習(xí)以為常了,她家小姐自從嫁到侯府以后就特別喜歡吃雞腿,而且味口與以往大不一樣。
因為下午有事,所以沒有點酒,吃的也算快。
吃過飯,慕容不苦本來想去店里看看的,但言悠然邀請她去大理寺看看,出于好奇,慕容不苦也想看看他工作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古代的大理寺相當(dāng)于現(xiàn)代的法院。
一般調(diào)查的都是官員或者皇家的案子。
這次的連環(huán)案大理寺之所會介入,那是因為死的人當(dāng)中有丞相府的人。
進了大理寺,慕容不苦守先覺得跟電視上看到衙門沒有什么區(qū)別。
“言大人,花大人好”有衙役走過,向他們問好。
言悠然帶著她走到了公堂后面,后面是他們辦公的地方。
他與花乾在一個辦公間里,除了他們倆另外還有一個人。
“言兄,花兄這位是?”那人問。
言悠然很驕傲地介紹,“我媳婦?!?p> 那人一時有些反應(yīng)不過這樣的言悠然,“……”
花乾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調(diào)侃道:“習(xí)慣就好,習(xí)慣就好?!?p> 那人壓根就不是不習(xí)慣,而是外面對慕容不苦的傳聞很糟糕,言兄卻還把夫人帶到了大理寺。
言悠然把慕容不苦拉到身邊介紹,“他是我們一個辦公間的同僚,姓許,名:放?!?p> “許公子好?!蹦饺莶豢鄿\淡的打了聲招。
然后,便被言悠然給拉到了他的辦公區(qū)域,給她拿把椅子坐下,怕她覺得無聊,便道:“要是覺得無聊,可以看會書?!?p> 提到書,慕容不苦不由得想到他書房那堆兵法,還那張寫了詩的紙片,頓時心情便不太美麗了,“你除了兵法,還能有什么書,你還是辦你的事吧,不用管我,我要是無聊,自己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