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慕容不苦剛好轉(zhuǎn)一點,所以很快就累了,又睡下了。
睡到傍晚的時候才醒來。
梳洗過后,吃過晚飯,便聽到院外頭,張叔過來了,“小主子,言府言夫人過來了,你要見么?”
慕容不苦“嗯”了一聲,“你帶言夫人進來吧?!?p> 言悠然她可以不見,但言夫人不能。
沒多會言夫人與蘇奶娘,帶著些補品進來了,見慕容不苦清瘦了許多,言夫人心揪著疼,“不苦,你醒來了,真的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這幾天可把母親給嚇壞了?!?p> “言夫人別哭,不苦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恢復幾天應該就可以出門了?!焙沃挂菹滋?,估計得休息半個月才能正常的坐。
她現(xiàn)在根本不能久站或者久坐。
“你放心,我會讓然兒過來給你道歉的?!毖苑蛉说弥軅?,讓言悠然在雨里整整跪了一晚上。
第二天便發(fā)起了高燒,昨天剛好一點,又被顧耀華胖揍了一頓,情況如今跟慕容不苦差不多。
慕容不苦躺回床上,從枕頭底下摸出言悠然給的那塊玉,“言夫人這塊玉佩麻煩你轉(zhuǎn)交給九公子?!?p> 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他的東西她也沒有必要留了。
言夫人看著她遞過來的玉,沒有接,“這玉佩要還也是你自己去還,我若轉(zhuǎn)交了,怕然兒會怨我?!?p> “好吧?!蹦饺莶豢嘁膊幻銖?,把玉佩放回枕頭底下,問道:“那天夫人可有去梨園聽曲?”
“你都這樣了,我哪有心思去梨園聽什么曲?!毖苑蛉私o她掖好被子,“不過,我聽人說,那天下午梨園爆滿?!?p> “嗯,那下次我請夫人一起聽曲?!蹦饺莶豢嘈α?。
……
因為是晚上,言夫人沒有呆多久便離開了。
回到侯府,直接去了竹院。
言悠然這幾天也一直在床上渡過。
現(xiàn)在被顧耀華揍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見言夫人來了,放下手中的書,喊道:“母親,你怎么來了?”
“哼,若你不是我兒子,我還真不想來?!毖苑蛉穗m然沒好氣,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心疼是自然的,卻難免帶著些責備,“不苦今天早上醒了,我剛從她那回來,不能坐不能站的,看著我的一顆心揪著疼,你說你,怎么就那么渾,什么東西能比不苦更重要?”
慕容不苦醒來的事,早上暗衛(wèi)就過來通報過了,傷的重不重他心里也清楚,當時……
“明天,我便去如玉府給她賠禮道歉?!彼F(xiàn)在除了賠禮道歉,似乎不知道還能為她做什么了。
言夫人嘆息一聲,“恐怕,她不會給你進府?!?p> 真要能進去,估計也是不苦還他玉佩吧,真是該,該你沒媳婦。
言悠然清楚,要得到她的原諒真的難如登天,以后估計想見她都難,更別提心平氣和的說句話了。
“你好自為之吧?!毖苑蛉瞬⒉淮蛩銕蛢鹤?。
言夫人走后,言悠然深思了許久,想到一件事,他應該替她去做。
……
那些暗衛(wèi),這一輩子也沒有想到,有一天少主會讓他們一群大老爺們干起了小娘們干的活。
天色蒙蒙亮桃花林與李花林里便有一行人鬼鬼祟祟的像做賊一樣。
天大亮之時,言悠然讓人把兩大籃的桃花與李花送到了如玉府,自己也隨著過去,準備道歉。
慕容不苦得知,讓張叔給收下了花,但人不用放進來,她不想見言悠然,要不是他拉她那一下,她會躺在床上么?
打發(fā)人走后,慕容不苦把張叔叫到主院,“張叔,你可會釀酒?”
“釀酒?”張叔沉思了一下,“小主子,是想學釀酒?”
“不是,我是想把那些桃花與李花釀成酒,現(xiàn)在我行動不方便,所以想請張叔代勞,我會告訴你怎么釀?!蹦饺莶豢嗟?。
張叔以為多大的事呢,“小主子就把這釀酒的事交給老奴,保證幫你辦好。”
“好,張叔辦事我放心。”慕容不苦簡單的跟張叔說了一下釀法。
……
富安侯府。
言悠然剛進家門,便看到顧家老太君坐在他家上位上。
“我說言侯,你怕不會是不知道這慕容不苦是我們顧家的五小姐吧?嗯!敢這樣對我們顧家的五小姐,你們言家是不想好了吧?”顧老太君當天看到慕容不苦昏迷的樣子,真的殺言悠然、滅言府的心都有了。
“好在,我家不苦醒來了,若是沒有醒來,你們言家也沒必要存在了?!鳖櫪咸曇籼崃颂幔把杂迫荒切∽幽?,讓他出來?!?p> “孫女婿見過祖母?!毖杂迫蛔吡诉M來。
顧老太君眼睛微瞇了瞇,“誰是你祖母了,我們顧家可不認你這個女婿,按說,嫁給你們家的應該是慕容三,并非我乖孫女,別以為,杜氏玩的那一手把戲,這事就做實了,想跟我們顧家結(jié)親沒那么簡單。”
言悠然:“是我對不起不苦,我會盡最大的能力補償她?!?p> “我們顧家的孫女需要你們言家補償么?”她今天來不是要什么補償?shù)?,她是來討公道的?p> 站在顧老太君身后的顧耀華,真想上前再揍言悠然一頓。
言勇聽著顧老太君說的話,心里很不服,“你們顧家在京城是世家,別忘了,我們言家也是,這件事,老太君若真想算,那我們言家奉陪到底。”
“父親……”言悠然開口想讓言勇別往下說。
卻被言勇無情的打斷了,“我們言家怎么出了你這么個窩囊廢,連自己的媳婦都管不了,看看在現(xiàn)外面都傳了些什么?鬧的滿成風雨,你不覺得丟臉么?”
“言侯,我看你才是窩囊廢吧,你這個兒子可比你們言家其他兒子好上千倍萬倍,不是我老太婆說你,你這眼睛是怎么長的,長在褲襠里了么?或者是你的心是盲的么?”顧老太君淡淡地替言悠然說話。
說實在話,要是言悠然不是生在言家,或許讓他向她家乖孫女道歉道到滿意,她也許就答應了,可惜啊……
世間沒有也許,這么好的男兒郎就是生在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