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顧耀華頭一偏,一口茶噴了言悠然一臉,連忙抱歉地道:“對不住啊言大人,在下不是故意的。”
實(shí)在是,他這五妹太讓有出乎意料,讓人猝不及防吶。
言悠然淡定地掏出方巾將臉上的茶水抹去,一把將方巾丟進(jìn)了旁邊的垃圾簍里,“五公子以前喝茶都這樣?”
“呃……”顧耀華無語。
而樓下被撩的小哥哥,低聲罵了句:神經(jīng)病。
拂袖而去。
我靠,不會當(dāng)她是斷袖了吧?看來下次得換上女裝來撩小哥哥才行,不過,穿男裝也不妨礙她欣賞小哥哥,在說了,撩不成小哥哥,可以撩小姐姐啊。
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慕容不苦都在欣賞小哥哥,撩小姐姐。
那些小姑娘,被慕容不苦撩,掩面嬌笑,大膽大的還會往樓上看幾眼,膽子小的撒腿就跑了。
言悠然拿她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這瘋女人已經(jīng)是上京城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了,再暴露身份估計(jì)要成為全東漢國的茶余飯后的談資了。
而此時,茶樓中突然響起了拍堂木的聲音,接著一個正經(jīng)八百的聲音響起,“上次說到這慕容府四小姐,進(jìn)宮將慕容浩氣吐血,回到侯府后,第二天便到了慕容府,據(jù)慕容府的下人透露,這位四小姐,回到慕容府開口便向杜氏討要當(dāng)年顧夫人帶到慕容府的嫁妝,當(dāng)時的場面劍拔弩張,杜氏拒不交出,還讓下人打這位四小姐,怎料這位四小姐,不光嘴上功夫了得,身手也了得,一招便把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撩倒在地……”
“傳聞這慕容府四小姐不是文靜嫻雅么?怎么被你說的像個五大三粗的糙漢子了?”有人提出疑問。
說書的人,連忙道:“傳聞不可盡信,這些年我們都被傳聞給騙了。”
“我倒是聽說,顧家老太君親自到了慕容府,還為這位四小姐將嫁妝討要了回來,而且還認(rèn)她為顧府五小姐?!?p> “這兩天我也聽說了,這位四小姐,似乎還不太樂意,你們說,她這腦子是不是讓驢給踢了,顧府,那是多少人想高攀的,她竟然還不樂意,這種好事怎么沒有落到咱們這些人身上呢?”
顧耀華與言悠然望著當(dāng)事人,正靜靜的品著茶,仿佛說的不是她般。
“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慕容不苦問。
“這些人可真夠無聊的?!鳖櫼A怕她受影響。
慕容不苦不以為意,帶著一絲調(diào)侃地語氣,道:“沒想到,我已經(jīng)成了京城的風(fēng)云人物了,就是這說書的人差了點(diǎn),換作我上去說,保證得個滿堂彩?!?p> 這是什么鬼腦回路?言悠然真不明白眼前人是個什么樣的人,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雖然是女扮男裝,微微帶笑,卻引人入迷。
“五……你還會說書?”顧耀華好奇,昨日唱的那些曲子就夠讓人震驚了。
“略懂,略懂?!蹦饺莶豢嗝佳蹘?,眼中閃爍著靈動的光芒,暗道:我何止會說,還說的超級好,要是有錢給的話,不妨來一段。
言悠然一眼就看懂了她那表情是什么意思,“你真的就那么缺錢?”
呃……這是被看穿了?
不過,那又如何,她還坦然的承認(rèn)了,“言大人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本公子獨(dú)自一人撐起整個如玉府,自然事事都要為了利益著想。”
倒是你那一萬兩什么時候給?別以為沒有跟你明著要,你就不當(dāng)回事,哼!
這瘋女人,這都是什么鬼比喻,什么叫飽漢子?什么又叫餓漢子,不由得讓言悠然想到某人總喜歡時不時的楷油的行為,確實(shí)是個“餓漢子”。
“以后有我在,不會再讓你受苦了?!鳖櫼A暖心地道。
慕容不苦沖顧耀華甜甜地笑,“還是五哥對我好。”
她的笑閃到了言悠然的眼,頓時覺得這話很不對味,什么叫有他顧耀華在,他才是這個瘋女人的……
言悠然不由被自己這樣的想法嚇了一跳,他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一定是被這個瘋女人給影響了,得遠(yuǎn)離這個瘋女人才行。
“大理寺還有事,那我先告辭了。”言悠然起身逃似的走了。
慕容不苦看的一臉茫然,“他這是怎么了?”
生為男人,顧耀華已經(jīng)感受到了言悠然對他這五妹的變化,是啊,他這五妹,那么招人喜歡,言悠然又怎么招架的住,只是他希望,言悠然這一輩子也不要注意到五妹的獨(dú)特才好。
“大概是大理寺真的有要事吧,來我們繼續(xù)喝茶聽書。”
這時茶樓里已經(jīng)換了一個故事在說了,慕容不苦沒有什么心思聽,“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五哥要一起么?”
顧耀華點(diǎn)頭,把她送回如玉府之后,直接回了顧府。
慕容不苦剛回到家,張叔就在前院攔住了她,“小主子,你回來了。”
“嗯,張叔何事?”慕容不苦帶著幾分疲憊問。
張愛年把幾千兩銀票遞到她面前,“這是小主子今日讓老奴去拓本坊談的生意,拓本坊出了五千兩買斷賬本樣本。”
當(dāng)他拿到萬家強(qiáng)拿來的賬本樣本時的交代,一直懷疑,這個真的能談成生意?直到拿到銀票,還覺得在做夢。
“這五千兩銀子你交給賬房,往后要用錢的地方會很多,我不可能時常在這邊,往后還有許多事得麻煩張叔替我拿主意。”她相信顧老太君給她的人。
“多謝小主子信任?!睆垚勰晷南?,老臉上笑起來的皺紋都能夾死蚊子了。
慕容不苦沒想到張叔會因?yàn)樗囊痪湓捀吲d成這樣,不由覺得好笑,“張叔,你知道京城哪個紡織工坊能紡出那種透明的紗布么?”
今天看到那做衣裳的紗之后,突然想到用什么替代玻璃了。
“透明的紗布?”張愛年想了想道:“如果用棉紗紡的話,這個估計(jì)很難做到透明,若是用換成蠶絲或許可以做到。“
慕容不苦點(diǎn)頭,“嗯,張叔說的及是,那此事就麻煩張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