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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昭冥風(fēng)靈傳

冰棺美人,不知相思入骨

九玄昭冥風(fēng)靈傳 逝忮來年 4370 2019-09-20 18:04:48

  距離上次血祭封印弒靈血劍已經(jīng)過去了兩天了。

  李紫潔,李傲天,長孫無月祁憂陵葉,西門奎和東方嫣銘被黑龍會的人帶回關(guān)在了黑龍會的牢房。

  焰心嬋與俞斯將事情稟報給厲膺玦之后厲膺玦任命俞斯帶人追捕昭千璃,生要見人死要見尸。焰心嬋傷的嚴(yán)重了些但不是很糟糕,回到自己的職位上訓(xùn)練鬼面人。至于魔烯,她難得回來,也已經(jīng)送入地牢受那鐵骨穿心之刑。

  黑龍會禁地……

  黑龍會底下最底層是一個冰洞,里面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都是晶瑩剔透的冰壁,亮的可以當(dāng)鏡子使。這個地方是黑龍會的禁地,除了厲膺玦就只有顧言來過這里,里面沒有什么秘密,也沒什么危險,只是但凡有人靠近這里都會激起厲膺玦的怒火,顧言來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而厲膺玦自己來到的次數(shù)更是寥寥無幾。

  整個冰洞都很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響,冰洞里頭有一副冰棺,整個冰棺都光滑透亮完全可以看清楚冰棺的內(nèi)部。

  厲膺玦站在冰棺旁邊,他左手輕撫在冰棺上,目光炯炯地看著冰棺里沉睡的絕世美女。她很美,精致的五官無可挑剔,膚如凝脂白皙勝雪,細(xì)細(xì)一看她和昭千璃確乎有幾分相似之處,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厲膺玦隔著冰棺撫摸著她的面龐,眼中閃爍著淚光,他看著冰棺里的絕世美女眼睛都不舍的這一下,她是這么美,這么楚楚動人。她臉上的表情很自然,皮膚看起來還有些動彈像是在睡覺一樣。可只有厲膺玦才知道,她這一睡,就睡了十年,眼睛沒再睜開過。

  厲膺玦淚眼婆娑地看著她絕美的面容,哽咽了一下說:“休穎,是你回來了嗎?你就是不想讓我得到九玄功也不改這樣躲著我呀,我守了你十年,你就這么討厭我不想看我一眼嗎?

  “弒靈血劍現(xiàn)世你不管嗎?你……你再不醒我就殺了青蓿你不管嗎?你的族人你也不管了嗎……”

  厲膺玦說話的聲音漸漸變得小聲無力,他將頭埋在冰棺上強(qiáng)忍著淚水,不知多久他悄然張開雙眼,他目光變得平靜,幽幽地說著,“古盤血祭封印陣,不是你幽蒙一族圣女血脈誰能揮發(fā)出來?沒想到我殺了你兒子你還有個女兒……”厲膺玦自嘲的笑著,“燃燒本命石,修為未到強(qiáng)行開啟血祭她必死無疑,呵!呵呵!呵呵呵……這都是你的報應(yīng)!這都是你們的報應(yīng)……”

  這么多年來,厲膺玦的精神有點問題,他看著冰棺里的美人繼續(xù)道:“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收手?你錯了,你要守護(hù)的東西,我都要毀滅,不管是你女兒還是你族人組織的青衣閣,我都要毀掉,一個不留。我就要把整個大陸都攪得天翻地覆!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呵,哈哈哈哈哈哈……”

  厲膺玦仰天長笑著轉(zhuǎn)過身離開,他在洞口前停了下來,他目光犀利如刀最后沉聲地說了一句:“第一個目標(biāo),就從南昭開始……”

  黑龍會所在的黑龍島就是一個海面上的島嶼,相對來說還是很大的。

  黑龍島一個隱蔽的山洞口……

  俞斯與北辰弦站在一個洞口前,與俞斯面對著北辰弦看了看洞口又看向北辰弦,擔(dān)心地詢問:“她怎么樣了?”

  北辰弦背對著洞口,他瞥了一眼里面,面部雙唇都毫無血色,他看向俞斯有些憂郁地道:“本命石嚴(yán)重破損?!?p>  俞斯眉頭猛的一蹙,擔(dān)心著:“那她……”

  “我已用本源之力護(hù)住了她的經(jīng)脈和心神,幫她恢復(fù)無感,算是抱住了她的命,我盡力給她修復(fù)本命石,只是為了幾年里無法修煉動用靈力了。”

  俞斯嘆了口氣:“你為她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這兩天你用本源之力保住她性命,但是你消耗本源自己吃不消,想要恢復(fù)很很難的,若是留下什么后遺癥……”

  “咳咳——”

  北辰弦咳嗽了幾聲俞斯沒在說下去,說話都是有氣無力奄奄一息的感覺,臉色甚至可以用慘白來形容。

  北辰弦對俞斯躬身行禮微微一笑道:“我沒事,謝謝你愿意幫我們?!?p>  俞斯嘴角一勾:“這有什么,救命之恩是很難換的,主上救了我我的命就是他的了,而昭千璃也用命救了我們所有人,我不能以身相許,也不能背叛主上,只能幫你們到這里了。出了這個山洞路你們就得自己走了?!?p>  “謝謝你,你人很好,就是我們立場不同。”北辰弦想了想,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你們最后在幫我個忙嗎?幫我守到她醒來。”

  俞斯不解地看著他:“你要去那?不等她醒來一起回去嗎?”

  北辰弦抿了抿唇無奈地說:“她討厭我,我怕她知道九玄功的秘密后會殺了我,而且以她性格一定回去看看你們黑龍會長什么樣的,我可能不能陪著她……咳咳……”

  俞斯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他沒有猶豫,只是在這一時間對北辰弦和昭千璃兩個人產(chǎn)生了些許同情,他點頭:“好,我?guī)湍闶氐剿褋?,你什么時候走?”

  北辰弦想了想:“明天一早吧,這個這里的夜晚太黑了?!?p>  “好,保重,我先走了?!庇崴箤Ρ背较夜傲斯笆?,深深地看了一眼北辰弦一眼轉(zhuǎn)身消失在一片森林之中……

  北辰弦轉(zhuǎn)身邁開步子進(jìn)入山洞,昭千璃躺在山洞里的石床上,身上蓋著一件北辰弦的披風(fēng),她面色雖然有些蒼白但還是有些許血色的。一天藍(lán)發(fā)披在肩上,眉心之間那道黑色的豎紋印記與此時她的有些不和諧。

  北辰弦走到石床邊看著昭千璃嘴角微微揚起,只要看著她他心里才會暖和些,和她一樣,他也孤單。

  北辰弦看著昭千璃說:“趁你沒醒我可以和說說話了,或許我很懦弱吧,如果你醒著我就說不出來了。對不起,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沒能在你身邊,我不知道為什么你這么討厭我,什么都避著我,但是我并不討厭你。反之,見到你我會很開心,也時候還有有點……害羞。我對你和對別人不同,你可能不知道……

  “你需要實力,沒有完整的九玄功你無法突破瓶頸,我也一樣,突破不了,原本還想對冥天下手的,但現(xiàn)在我死心了,我不會傷害你一絲一毫?!?p>  北辰弦從袖子里拿出一個東西,是個玲瓏骰子吊墜。用黑色的細(xì)繩子吊起來,一個小骰子里面有一顆紅色的樸素寶石。這個雖然稱不上是巧奪天工但也很美觀,最重要的是寓意深長……

  北辰弦拿著玲瓏骰子吊墜在手心撫摸著,“你很傻,血祭封印這么危險你又沒有足夠的能力開啟偏要逞強(qiáng)。你要是香消玉殞了,我……”

  北辰弦嘴角一勾,拿著吊墜給昭千璃戴在脖子上,看了一眼吊墜他又看向昭千璃,“這個代價很昂貴,你一定要一直戴著它,戴著它我可以保護(hù)你,可以幫你抱住性命,更快修復(fù)本命石?!?p>  北辰弦手指點在吊墜的繩結(jié)上一道白光一閃而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續(xù):“也許之后你會想殺了我,我不會反抗,我的命交給你了,即使你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p>  北辰弦拇指撫摸著玲瓏骰子吊墜,深深地看了一眼昭千璃嘴巴幽幽地說了一句:“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北辰弦微微一笑,吊墜閃過一道不起眼的白色光芒,他胸口一悶“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從他嘴里吐出來滴在石床邊,他咳嗽了幾聲不舍地看著昭千璃。

  他撫摸著昭千璃的臉龐將臉也貼了過去,他的雙唇靠近了昭千璃臉龐卻不再前進(jìn),他抿了抿唇站起了身,留戀地看了她一眼便轉(zhuǎn)身離去……

  北辰弦離開了,昭千璃手指抽動著,眉毛也以挑一挑的有醒來的征兆。

  吊墜在昭千璃的胸口上很平靜,但感覺卻很神秘。玲瓏骰子安紅豆,這紅豆來之不易……

  黑龍島地下死尸無數(shù),常年黑氣繚繞可以說是暗無天日,所以即便事情清晨也看不見一縷陽光。

  昭千璃眼皮跳動了一下,手指往回縮了縮。迷糊轉(zhuǎn)醒,她睜開眼看到的是山洞凹凸的上方,這里光線有些暗淡但還是能看清楚里面的一景一物。

  昭千璃感覺整個身子都酥酥軟軟的提不起力道,腦袋有些暈沉但定定伸就好了。

  她艱難地?fù)沃约旱纳碜用銖?qiáng)坐起來,渾身無力,她看看四周,都是一片陌生的景象。一片掃視,她的目光定格在了石床邊一灘不起眼的血跡,就寥寥幾滴鮮血??搭伾凰模墒窃趺礇]有別人呀。

  看著血跡,昭千璃腦海里浮現(xiàn)的是在深海之中與一人唇齒相扣的畫面,昭千璃不禁抿了一下唇。北辰弦,模糊的記憶里是他不分晝夜地給她輸送本源之力。

  昭千璃環(huán)顧四周依舊沒有找到他的身影,她默然地低下頭惆悵時,看見了胸口懸掛這著的玲瓏骰子吊墜。

  只記得是他戴在她身上的。

  昭千璃右手握住吊墜,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身體里的變化。

  本命石破損嚴(yán)重但她依舊活著,是北辰弦救了她,用他的本源之力保住了她的性命。無感還在,但靈力波動蕩然無存,僥幸撿回來一條命但卻無法使用靈力,本命石破損想要恢復(fù)可沒這么容易。

  回想起自己開啟血祭還真是驚心動魄,那會自己的氣血之力差點被抽空,現(xiàn)在還虛弱著??墒恰背较揖攘俗约耗撬??

  昭千璃驚醒似的連鞋都不穿就下了石床往洞口跑去,可是來到洞口她又因為太過虛弱體力不支扶著洞口的巖石無法進(jìn)退。

  眼前是一片樹林,樹林的花草樹木都是枯萎的,上方一片黑氣繚繞著,她握著吊墜眺望遠(yuǎn)方奈何什么都看不到。

  昭千璃低頭仔細(xì)端詳著手中的吊墜心里浮現(xiàn)一句詩“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昭千璃眉頭緊鎖心情十分迫切。

  昭千璃耳朵微動聽到了細(xì)微的腳步聲驚喜地望去,映入眼簾的卻不是心中之人。

  俞斯看到昭千璃站在洞口,疑惑著她怎么醒得怎么快,可聊勝于無,至少眼前有個活人。她松開手朝俞斯跑去,俞斯見昭千璃不穩(wěn)重的步伐和赤著的腳丫子也擔(dān)心地迎了上去。

  果不其然,昭千璃沒跑幾步一個趔趄就往地面上倒。俞斯腳步加快,伸出雙手扶住了她。昭千璃站穩(wěn)拉著扶著俞斯的手臂急切地問:“俞斯,俞斯你看見北辰弦了嗎?”

  昭千璃聲音有點怪怪的,也許是因為太過擔(dān)心有點哽咽吧,俞斯看著昭千璃急切的眼神猶豫了一下回答:“他,他走了?!?p>  “他……他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不夠他為了救你……身體不太好?!?p>  “我,我……”昭千璃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我知道他消耗了大量本源之力,所以他很虛弱這里會有危險的,我……”

  “?。俊庇崴褂悬c詫異,見昭千璃這么著急他以為她都知道呢。

  昭千璃眉頭微蹙:“怎么了?”

  俞斯腦海里浮現(xiàn)北辰弦囑咐他的一句話,“為了救她,請你不要和她說出實情?!?p>  俞斯搖了搖頭:“沒什么,不過他沒有危險,他已經(jīng)用瞬移術(shù)離開了?!?p>  聞言,昭千璃情緒沒這么激動了,但還是半信半疑還需要再次確認(rèn):“真,真的嗎?”

  “真的,我親眼看到的。”俞斯說出違心的話情緒有些變化不過昭千璃卻沒有在意。

  昭千璃慢慢松開了俞斯的手,俞斯看到昭千璃脖子上帶著的玲瓏骰子吊墜眼神有些復(fù)雜。

  “你快點回去吧,別光著腳跑出了來,這里可不干凈?!?p>  昭千璃幽幽地點了點頭,又問:“這里是……”昭千璃沒問完俞斯就點頭確認(rèn),“這里就是黑龍會總部。”

  “哪,是你救了我們?”

  “不是你說的我欠你一條命嗎?我只能力所能及地給你們找個安息之所,是它救的你和我沒關(guān)系?!?p>  “他為什么要走?”

  “他……他回北冥了,養(yǎng)傷。他說他知道你就算醒了也不會輕易離開?!?p>  昭千璃抿了抿唇,雖然俞斯這么說,但她還是覺得北辰弦離開有些隱情。

  “他們都被抓到這了嗎?”他們指的就是長孫無月他們了。

  “嗯。”

  “青?!?p>  “你想就她?北辰弦說得果然不錯,你不就他們是不會走的?!?p>  昭千璃輕輕地點點頭,“我一開始就是帶著這個目的來得,你知道我母親那你知道……”

  “這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主上對九玄功和青蓿的噬魂術(shù)勢在必得你要就那些公主皇子還行,但要是救青??峙掠行├щy。違背主上的命令,恕我不能幫你?!?p>  昭千璃為難了一下問:“謝謝,但是你至少可不可以告訴我一些情況,比如關(guān)押地點就好了,我……我晚上潛伏進(jìn)去,絕對不連累到你?!?p>  俞斯郝然,他糾結(jié)了一下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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