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

九玄昭冥風(fēng)靈傳

早朝

九玄昭冥風(fēng)靈傳 逝忮來年 2662 2019-07-03 12:16:33

  南昭皇宮大殿。

  南昭早朝聚集著南昭文武百官,發(fā)言人數(shù)眾多,但其內(nèi)容和景致,卻是多年不變的。

  “皇上,不知我國儲君之位的人選您心中可有數(shù)?”南昭名將南翼將軍張少籌,每次戰(zhàn)場歸朝都不知厭倦地對昭乾重復(fù)這句話。

  昭乾習(xí)以為常地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看他不久前才從邊境得勝歸來,也不厭其煩地說道:“自是已有人選。”

  張少籌抿唇,道:“這人選已有了這么久,又為何遲遲沒有上位?皇上,南昭不是一人之國,可不能只依著誰任性放蕩,其他人卻完全不顧?!?p>  張少籌,皇后張氏張嫵儀的親弟弟,所掌握南昭大半兵權(quán),官場上,一人之下,昭乾之所以不敢明著和皇后反著來,就是因?yàn)轭櫦暗剿砗蟮膭萘Α?p>  要知道,南昭百年基業(yè),大半都是靠歷代武將的張氏保住的。

  張少籌為人正直,治軍嚴(yán)整,雖非在外征戰(zhàn),卻極少聽說南昭皇室的恩怨情仇。

  再加上張嫵儀幾次煽風(fēng)點(diǎn)火,顛倒黑白地在張少籌耳邊哭訴,張少籌就真以為是昭乾昏庸,放著“好好的大皇子”不要,偏想把南昭交給昭千璃,而把對自己的長子昭子旗不聞不問。于是,在儲君之位尚且空著,他每每都要來這么一出戲。

  朝廷之上,眾大臣心知肚明,昭乾就是要把那位置留給昭千璃,但有顧忌到張氏的勢力,也有人認(rèn)為應(yīng)傳聞與昭子旗,于是朝廷上就分成兩黨。

  一邊站昭子旗,稱之為皇子黨,一邊站昭千璃,稱之為公主黨。

  皇子黨領(lǐng)頭人無疑是張少籌,他一發(fā)言就有幾個(gè)大臣就在后迎合。

  前幾天的對話中,昭千璃的態(tài)度沒有之前這么堅(jiān)決,但還是模棱兩可,加上后面她又爆了脾氣,昭乾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雖然大家都知道自己想傳位給昭千璃,但他們都知道,昭千璃無心上位。

  “那張愛卿覺得,誰才是合適的人選?”昭乾問道。

  “呵,”張少籌冷呵一聲,理所當(dāng)然地說:“父業(yè)子承,陛下的江山自然是由皇子來繼承了?!?p>  “哼,笑話,”一清脆的冷哼聲響起,張少籌心知不妙,聽她道,“照你這么說,南昭還不止一位皇子呢?!?p>  發(fā)言的是一位端莊靚麗,約莫二十六七歲的女子。

  南昭雖以女為尊,卻是大陸內(nèi)唯一一個(gè)看上去男女平等的國家。

  南昭最開始是由女子登基稱帝,而往后發(fā)展,在保存習(xí)俗的基礎(chǔ)上變?yōu)椴还苣信钥衫^位,如今自然也有女子上朝論政的例子。

  剛剛發(fā)言的,是朝堂上為數(shù)不多的一名女官,掌管南昭情報(bào)的整理,屬公主黨,與張少籌地位相當(dāng)。

  宮柒漣和張少籌相差這么三四歲,至今單身,尚未婚配,聽說……

  宮柒漣抬了抬下巴,道:“南昭自古以來都是由女……都是由帝王的千金繼位。這是先祖?zhèn)兞粝碌脑捄蛡鹘y(tǒng),怎么?一到南翼將軍這就變了?父業(yè)子承是他國的國法,怎能與我南昭相提并論!”

  張少籌抿了抿唇,不甘示弱:“可先祖也說了,若公主無能繼任皇位,自然由皇子登基,這有何不可?”

  “公主無能?”宮柒漣加重了語氣,看向張少籌道:“敢問將軍,說的是哪位公主無能,對本國哪位公主不滿?我可沒聽說過先祖有說過這種話,將軍對公主出言不遜,可是犯了國律的!”

  南昭可是大陸上,十二個(gè)個(gè)國家中,唯一一個(gè)把禁止對皇室,尤其是對公主出言不遜的這一法令寫進(jìn)國律里的人

  眾文武百官:“……”

  皇子黨一派眾人心道:“南翼將軍這么就不知道長記性呢?這又要被懟……”

  公主黨一派眾人蹙眉,暗暗地嘖嘖兩下,心道:“忘帶瓜子了?!?p>  昭乾靜靜地看著他們,松了口氣,無聲道:“又來……”

  “我……”張少籌一時(shí)語噻,口不知所言,行不知所措,被憋的滿臉通紅,一口氣都吐不出來。

  在宮柒漣面前,他吵嘴就沒贏過。

  宮柒漣抿唇微笑,朝張少籌揚(yáng)了揚(yáng)眉,挑釁般斜著頭看著他。

  張少籌憋著口氣,黑眉倒豎,直勾勾地瞪著宮柒漣。宮柒漣更是得意得上揚(yáng)了嘴角,拱了拱手,道:“皇上,臣覺得千璃公主是女君之位的最佳人選,若陛下所想與臣等相同,何不盡早下旨,以防旁人覬覦?”

  “皇上不可,”張少籌的聲音可比自己的動(dòng)作快多了,大喝一聲,一只腳踏上前去,才后知后覺地拱手,“皇上,昭……”千璃二字就在嘴邊,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想了想道:“皇上,南昭三位公主都尚可考慮,但是這千璃公主,是萬萬不可啊!”

  “四公主頑劣,在宮中對皇后諸位大臣都敢不敬,又常年在江湖上游走,不知所蹤,得罪的仇家不知道有多少,讓她上位,不知道要找來多少南昭的敵人?!?p>  宮柒漣冷笑:“南翼侯這是怕了?”

  張少籌問她:“怕倒不至于,但敢問南宮大人,你掌管南昭情報(bào),可有那一次能得知四公主的蹤跡?”

  宮柒漣閉口不答,表情上不漏怯,不知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張少籌繼續(xù)著:“我自是不怕南昭的敵人有多少。來多少個(gè),我殺多少個(gè)。但是這位四公主什么體質(zhì)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天紋覺醒,卻連半點(diǎn)靈力都承受不住,體質(zhì)差得連個(gè)孩童都不如,如何擔(dān)當(dāng)大任?何況她還是罪妃之女,如何服眾?”

  “南翼將軍,”昭乾的臉色沉了下來,方的和藹軟弱退了下去,眼神銳利如獵鷹,盯著張少籌沉聲道,“我南昭,從無罪妃?!?p>  張少籌愣了愣,拂袖不在言語。

  朝堂一處。昭子旗低頭不語,隱于袖中的手不禁攥成了拳頭,額角更有青筋凸起。

  本來張少籌一開始說話時(shí)候聽的挺欣喜的,只有這樣繼續(xù)煽風(fēng)點(diǎn)火下,他不信昭乾不立自己為儲。

  可宮柒漣一開口,就完全不同了。

  其實(shí)宮柒漣也是最近才從別處回來的,比張少籌快了那么幾天,一直以來在朝中沒有怎么說話。但這次張少籌一回來,她便一言一句地說起來,每每都把張少籌懟得說不出話。

  本來這種場面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見,所以一開始只是覺得煩悶,但這次,昭乾開口了。

  每次都是昭少籌和宮柒漣吵完,昭乾一句“日后再議”,把話題轉(zhuǎn)走就算結(jié)束了,但今天昭乾第一次出口反駁了張少籌。

  是因?yàn)槟莻€(gè)罪妃嗎?

  他暗暗的低下頭,瞪了張少籌一眼。眉頭緊鎖。

  張少籌也知道自己說錯(cuò)話了,低著頭誰都不看,低聲說道:“是臣失禮了,但我確實(shí)希望,能有個(gè)有能耐的君主,引領(lǐng)著南昭走出那即將到來的亂世。”

  宮柒漣怔忡片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深吸口氣,又諷刺般笑道:“你是說大皇子嗎?”

  張少籌斜視宮柒漣道:“大皇子也是日日上朝,替皇上分憂解難,本侯一回來就到我府上請教國事呢!不知為何在南宮大人眼里,總是如此一文不值?”

  “呵。”宮柒漣白了張少籌一眼,犀利的目光投向角落里頭低的快要貼到胸口的昭子旗,嘲諷道:

  “日日上朝,只字不語,流連宮外,不問朝事,南翼將軍莫要被假象迷惑了?!?p>  張少籌提起一口氣,不知該說什么反駁,他還沒想好怎么回答宮柒漣就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向昭乾笑著輕點(diǎn)了一下頭。

  宮柒漣目光轉(zhuǎn)向存在感極低的昭子旗稽首,微笑道:“大皇子,冒犯了,下官并無他意。臣也知道,您一心想為國分憂,但這方式不至一種,您的心思可能放錯(cuò)地方了?!?p>  昭子旗面部肌肉抽搐了幾下,變扭地轉(zhuǎn)身說道:“敢問宮大人,有何高見?”

  宮柒漣笑笑:“并無高見,只是覺得像四公主這般游歷江湖,體察民情,二皇子這般為國征戰(zhàn),這次還險(xiǎn)些喪命與天竺城,實(shí)在讓臣為之感動(dòng)。”

  昭子旗惡狠狠地瞪著宮柒漣,宮柒漣這赤裸裸的對比,讓他顏面何存?

  “我要沒記錯(cuò),”宮柒漣忽然正色,“這次帶兵去往天竺城的,應(yīng)該是大皇子才對吧?不知怎么的,又換成了二皇子?!?p>  昭子旗抿直了雙唇,又惱又羞。

  天竺城被圍,昭子林被擒的消息傳回來后,自己還在大喜去的不是自己,現(xiàn)在倒是落下了把柄。

  “若非北冥援軍及時(shí)趕到,我想我南昭,就要不僅要喪失一位治軍有方的皇子,連皇都都要受到威脅?!?p>  宮柒漣向昭乾拱了拱手,拜禮:“我想由二皇子輔助四公主繼任女君是最合適的選擇,臣宮柒漣恭候皇上抉擇。”

  “臣等恭候皇上抉擇。”重大臣拱手行禮附議。

  張少籌看看左邊看看右邊,最后還是從眾,拱手行禮。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dòng)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