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第三回合開鑼,現(xiàn)場的比賽再次開始正常運轉(zhuǎn)。
觀眾席上的呼聲也隨之越來越高,嬉笑怒罵者皆有,可令人驚異的是,居然還有人哭著觀看比賽,著實令周圍其他觀眾一頭霧水。
咋整的?又不是打的你,哭什么哭?
當(dāng)許東陳淮笙二人再一次兇猛的撞在一起的時候,觀眾席的觀眾開始不可遏制的爆發(fā)出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
許東眉頭緊鎖,陳淮笙這場比賽所帶給他的壓力與之前截然不同,不僅出招方式更加凝練干脆,而且更為兇悍。
對于陳淮笙強大的壓制力,聽著耳邊呼呼作響的拳風(fēng),許東沒有絲毫畏懼,堪堪躲過陳淮笙的一擊,接著便迎頭再上。
陳淮笙眼看許東剛剛做出反應(yīng),沒有絲毫猶豫,以左腿支撐身體平衡的同時,將自己身體的重心前移,繼而送髖助力,右腿提膝上抬,勾起腳尖,快速向許東的腹部蹬了過去!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簡單干脆,從抬腿到蹬出,只用了不到一秒鐘!
作為“百腿之母”的正蹬來說,許東沒有選擇去接摔,因為正蹬不僅力點準確,而且收放過程極為迅速,再加上陳淮笙動作著實詭異,更加讓人難以防范。
只見許東猛的將腹部收縮后拉的同時,身體形成一個夸張的弧度,接著便腳下輕點,蹭蹭蹭的退出陳淮笙的攻擊范圍。
倘若以為陳淮笙只是擅長中遠距離腿法,那么就大錯特錯了。
經(jīng)過兩個回合的摸索,許東很是清楚,與中遠距離攻擊而言,近身肉搏才是他真正的擅長所在。
因此,許東遲遲沒有選擇再次貼身,只是時刻保持與其一定距離,直到找到機會,才上去來那么一下子。
許東本身耐力極佳,再加上其靈動的步伐,一時間很少被其咬住。舉個不恰當(dāng)?shù)睦?,就好比一只對于天上的不時啄一下自己的狗來說,一點辦法也沒有。
陳淮笙此刻心里極為憋屈,本就不是擅長游擊戰(zhàn)術(shù)的他,在第二回合許東連續(xù)猛攻之下讓他下意識認為,許東會在這個回合會以更加兇悍的打法才是。
結(jié)果自己已經(jīng)做好準備,可是那小子根本不上來,打了就跑,可謂將“敵進我退、敵追我打”發(fā)揮到了極致。
殊不知,這正是許東觀察這么久才選擇出來,對付陳淮笙的正確方式。
從第一回合來說,許東根本沒有招架的余地,從一開始便被陳淮笙帶進了他的節(jié)奏之中,正所謂久守必失,讓他實力很難發(fā)揮出來,從而一步一步踏入陷阱之中。
而第二回合之所以能夠獲得勝利,則是因為他感受到了節(jié)奏對于陳淮笙的重要性。因此,他不惜以傷去賭,為的就是將陳淮笙的節(jié)奏打亂。
事實證明,他的選擇又是正確的。
當(dāng)?shù)谌睾蟻砼R,許東發(fā)現(xiàn)從之前的比賽來看,陳淮笙攻勢迅猛,就如同覓食中的獵豹,一招一式都能給他帶來極大的威脅,可是從開始到現(xiàn)在,他都是穩(wěn)扎穩(wěn)打,從不冒失進攻。
因此,他便選擇了這樣的打法。
雖說,這個戰(zhàn)術(shù)對于許東來說,有些成效,可是對于觀眾席的觀眾而言,卻失了一些節(jié)目效果,有些顯得很是不滿。
“哇!怎么還有這么賴皮的打法?這這這還有王法嗎?如果按照比賽規(guī)則來說,他這樣還特碼屬于進攻狀態(tài),這回合豈不是他贏定了?”
“這位兄臺此言差矣,恕小弟愚見,陳淮笙乃用的是以不變應(yīng)萬變之策,有守株待兔之妙用。他不僅不是劣勢,反而占據(jù)上風(fēng)?!?p> “哥們好好說話,不過你這話說的沒毛病。如果這戰(zhàn)術(shù)真這么好使,以前你咋沒見過?就他這樣高頻率攻擊,消耗的體力豈是你這凡人能想象的?要不了三分鐘他就得趴下……”
“可是我怎么覺得……好像是東哥把他打的團團轉(zhuǎn)……”
“說??!你接著說?。吭僬f句你試試?”
臺下的李忠瑞不由的翹起了嘴,這小子這招真夠激靈,倘若體力能夠堅持的住,可謂算得上是上上策,同時又在暗暗擔(dān)心,倘若許東堅持不住,自然就是另一種情況了。
看著在自己眼前上躥下跳的許東,陳淮笙心里更加憋屈。
追?
那根本不是自己的擅長所在,且不說自己體力能不能支撐的住,能不能追上還得另說。
打?
衣角都碰不到,怎么打?索性陳淮笙直接站在擂臺中央,耐心等待許東的攻擊到來。
只見許東身子驟然停下,繼而拳風(fēng)涌動,一記兇猛的左沖拳以非常詭異的角度沖來,可是還不等陳淮笙做出反應(yīng),便再次遠遁而走。
陳淮笙心里有苦說不出,這小子難不成上輩子是兔子托生的?咋的就跑的這么快?更要命的是,他那短褲上的粉紅小豬,怎么看怎么覺得像在嘲諷他……
這只吹飛機般腦袋的粉紅色小豬,第一次讓陳淮笙感覺是那么討厭……
他不像臺下的觀眾那般認為,以許東的身體會堅持不了三分鐘,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四分鐘也綽綽有余好嗎?
時間緩緩流逝,臺下的觀眾提不起興致來,就連賴華山也不知道該如何進行解說:“嗯……財星,對于佩奇哥來說,你覺得他這個戰(zhàn)略選擇如何?”
“以現(xiàn)在臺上的情況來看,許東倘若能堅持的了三分鐘,自然會被判定為獲勝,可是大家都知道,擂臺上組合拳之少,勝負經(jīng)常會在分秒中發(fā)生,那是因為其體力消耗非比尋常,很少能夠有人采取這般高頻率移動來進行比賽……”
“你說這話在理,我就不明白,這佩奇哥怎么能做出這么卑鄙、下流、嗶嗶(消音)的戰(zhàn)略來,難道他不累嗎?”賴華山剛說完,忽然猛的一個哆嗦。
“出現(xiàn)了!就下比賽進行到兩分鐘,佩奇哥狀態(tài)明顯下滑,體力分明有些不支,這場嗶嗶(消音)的比賽終于即將結(jié)束,讓我們一同為本次獲勝的選手表示祝賀!”
只見快速奔跑的許東突然身形一顫,從其通紅的面色以及沉重的喘息聲明顯可以看得出來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并不好受。
“跑不動了?”陳淮笙見此情況喜出望外,繼而提前預(yù)判出許東即將出現(xiàn)的位置,帶著呼嘯的拳風(fēng)向其掄了出去!
“哈哈哈,跑不動了,哈哈哈哈?!庇^眾席的觀眾心早已提到的嗓子眼,這場操蛋的比賽看來就要結(jié)束。
“堅持??!堅持住!”李忠瑞不由攥緊了手中的易拉罐,將其捏至變形也絲毫不覺。
在萬眾期待的注視下,只見許東猛吸一口氣,繼而將身體驟然停止,轉(zhuǎn)身合腰抽出一條鞭腿,繼而借力向相反的方向迅速跑去,根本不給陳淮笙黏上自己的機會。
話剛說完的賴華山臉上的欣喜神色還未消散,看著又一次飛奔而起的許東不由得拍了一下桌子,破口大罵:“操?。?!嗶嗶嗶嗶(消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