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斐秋瑩突然的安靜,許東有種想要解釋的沖動,可是看著斐秋瑩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架勢,許東無從開口。
斐秋瑩就這么裹著被子,安靜的看著許東,讓許東不知如何是好。
“呃……餓了?”許東吸了一下鼻子,用毛巾把頭發(fā)擦干,許久開口問道。
斐秋瑩看著許東依舊沒有開口。
“嗯……今天天氣不錯?!痹S東沒話找話,隨即從用衣桿將窗外的衣服拿了回來,然后當(dāng)著斐秋瑩的面將衣服穿好。
斐秋瑩看到自己的衣服,隨即身子不可遏制的顫抖起來,昨晚發(fā)生的一切還需要解釋嗎?不用想都能猜得出來……
許東向來以冷面示人,可沒想到,他還是趁著自己喝醉對自己做了這種事。雖說自己對許東有感情,可是也不能這么糊里糊涂就把自己給了出去,而且,他居然沒有一點解釋的想法?
“你……不打算解釋解釋?”斐秋瑩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
“呃……解釋什么?”許東臉色一僵,不明白斐秋瑩為何有這般想法,但還是解釋道,“昨晚你喝醉了,幫你洗了衣服?!?p> “還有呢?”斐秋瑩語氣清冷,但從其顫抖的身軀可以看的出來,她此刻并不開心。
解釋?還想讓我解釋什么?
難道我要告訴你,后來我做了1000個俯臥撐,500個仰臥起坐,500個深蹲?解釋這些干什么?
許東聳聳肩,“沒了?!?p> 沒了?這就沒了?
我的衣服呢?床上的血呢?這些難道都不用解釋的嗎?
斐秋瑩看著許東錯愕的表情,突然為自己昨晚的所做感覺有些不值得。她本是為了與許東多待一段時間,可沒想到由于太過開心,以至于她喝了那么多酒。
“確定?我的衣服呢?”斐秋瑩有些氣結(jié)。
“哦,給你,已經(jīng)干了?!痹S東以為斐秋瑩要穿衣服,隨即把衣服丟了過去,為了避免尷尬,許東向衛(wèi)生間走去。
誰問你衣服干沒干?
斐秋瑩氣的渾身發(fā)抖,指著衣服一陣哆嗦,看著許東走進衛(wèi)生間,以為許東心怯,“你干嘛去?”
“我……”許東指著鼻子更加感到莫名其妙,我去衛(wèi)生間做什么這還用說?難道你要當(dāng)著我的面穿衣服?
“說??!”斐秋瑩冷喝,雖然已經(jīng)做出了很是生氣的表情,可看起來卻如同一個受氣包。
許東眉頭微皺,第一次對女人的不講理有了深切的體會,隨即深吸一口氣,“昨晚,你喝多了,因為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所以把你帶到這個地方。”
“因為你的衣服都是嘔吐物,所以我?guī)湍惆阉摰?,然后清洗干凈。再然后因為我是第一次接觸這種委托。所以,我做了1000個俯臥撐……”
“??!我不聽我不聽!不要再說下去了!”斐秋瑩捂著耳朵尖叫。
許東眉頭緊鎖,一雙拳頭不由緊緊的攥了起來,他不知道為什么會在自己提到俯臥撐會讓斐秋瑩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這讓許東有一種深深地?zé)o力感。
斐秋瑩看到許東不再說下去,又感到不高興,“怎么不說了?”
“呃……”許東瞥了一眼斐秋瑩,心中的無力感更甚,“然后,樓下傳來服務(wù)員,因為打擾到樓下住戶休息,讓我動作小點……”
“啊!跳過跳過!”
許東翻了一個白眼,安安靜靜的看著斐秋瑩,看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然后呢?”
接著許東繼續(xù)強忍著心中的郁悶,繼續(xù)為斐秋瑩解釋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可是當(dāng)剛剛提到自己用抽屜里的刀具將自己大腿劃破,以示清醒的時候,斐秋瑩不出意外的又是捂起耳朵一通尖叫。
許東再怎么傻,也明白是斐秋瑩誤會了自己,可是這誤會自己究竟該怎么解釋?不等提到重點,你就尖叫,我怎么解釋?
啊啊啊啊,讓我死了吧!
對比,許東有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讓他執(zhí)行任務(wù),哪怕任務(wù)再怎么兇險,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可是讓他給女生解釋,這真要了他的命,讓他很是抓狂。
隨便吧隨便吧,反正自己也沒做什么對不起她的事,誤會就隨她誤會吧,以后她自己會明白。
按許東以往的性子來說,他根本不會對這種事情解釋半句,可是看著在床上嚶嚶而泣的斐秋瑩,這讓許東感受到了莫大的冤屈。
真的!比竇娥還冤!
可在斐秋瑩眼里卻并不這么認(rèn)為,在她看來,許東昨晚一定對自己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就單單他剛剛提到的刀具而言,只不過是為了掩飾昨晚的“暴行”。
可是讓她想不到的是,這個自己心儀的男人,居然如此沒有擔(dān)當(dāng),居然不敢承認(rèn)自己所做的一切。
不對,他承認(rèn)了!雖然沒有正面承認(rèn),可他還是承認(rèn)了!
告了他?還是就這么算了?
一時間,斐秋瑩陷入兩難。他對于許東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或多或少有所理解,畢竟是自己喝醉再先,而且一直對許東心懷情意……
一男一女深夜獨處,干柴烈火一點就著,至于發(fā)生了什么,還用得著解釋嗎?
斐秋瑩本不是一個計較的人,可是她卻對自己這次不矜持感到有些害怕,雖說第一次給了許東,沒有讓她感覺到有多后悔,可是糊里糊涂就這么沒了……
看著許東一臉茫然,以及偶爾閃過的無辜,斐秋瑩不知道該怎么辦。她多么想聽到,許東會對自己說一句,“我負(fù)責(zé)。”
可是,她等了許久,許東依舊沒有提起,反而扶著額頭蹲在墻角,一動不動。
斐秋瑩突然有些心疼,對自己的行為有些內(nèi)疚,是不是剛才自己太過無理取鬧了?
要不,原諒他?畢竟當(dāng)許東當(dāng)初出現(xiàn)的那一刻,自己已經(jīng)喜歡上了這個高冷的男人。無論怎么說,許東已經(jīng)成為自己的男人,這已經(jīng)成為無法改變的事實。
可是……
一時間,斐秋瑩陷入兩難的地步,隨即一想到今天是許東比賽的日子,斐秋瑩突然軟了下來,“許東,就這樣吧。以后,不要辜負(fù)我……”
許東扯了一把頭發(fā),對女人的腦補能力又有了更詳盡的了解,看著斐秋瑩一臉?gòu)尚叩哪?,許東不知道該說什么。
看著斐秋瑩躲在被窩里穿衣服有所不便,許東無力的嘆了口氣,隨即將自己關(guān)在衛(wèi)生間,用涼水洗了洗把臉。
奶奶的,怎么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