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琉璃瓦屋頂,漸漸的傳來一聲聲清脆的撞擊聲。溫知曉本來坐在花房里看著書,今天難得休息,想著好好放松一下的。
朝四周看了一眼,這里還是冷杉命人收拾出來的一處玻璃花房,里面都種著溫知曉喜歡的“冷美人”,有專門的人照料這些花,已經盛開了很多了。
一大片一大片的,嬌艷欲滴。在微風下,身子婀娜搖曳。
如果今天天氣晴朗就好了,聽著房頂的雨聲,溫知曉有些懊惱,但也無計可施。
花房距離冷家的別墅還有一段距離,她不得不滯留在這里。
翻開書本,既然段時間不能離開這里,不如繼續(xù)讀一會兒。還沒等她翻到書簽頁,熟悉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她拿出手機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沒有歸屬地。
自從出事之后,她就有了一些警惕性。以前溫知曉只要有電話打過來,都是必接的,沒有接到的電話還會回一個回去。但是出事之后,她好像膽子變小了許多,有時候晚上還會夢見那時在閣樓里的場景。所以看了一眼這個電話,她按了靜音鍵。
任憑電話自己在那里響,她繼續(xù)看書。
隨著時間流逝,雨勢并沒有減退,好像有沖垮之態(tài)撞擊在玻璃花房上。溫知曉抬頭看了一眼,這會兒也才中午,因為這場暴雨的到來,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了,似夜降臨。
她收了書,拿起一旁的手機,上面已經顯示了十幾個未接來電。全是那一個陌生來電的號碼。
想來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找她,溫知曉趕緊回撥了電話回去。
開口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聲響起,一下子就把溫知曉拉入了回憶的深淵里。大概多久沒有聽見過這個聲音呢?好像從她嫁給冷杉之后,就再也沒有人打擾她的生活了。
但是這個聲音再一次的進入她的生活,重新撕裂了傷口,血淋淋的展示在溫知曉的面前。
看吧,這就是你的過去。
不一會兒,玻璃花房外面就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撐著一把大黑傘。
“夫人?”
文山站在門口并沒有走進去,有些雨珠已經從傘頁滑落,滴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看見溫知曉驚慌地收了手機,朝他走了過來。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溫知曉鎮(zhèn)定的打招呼。
冷杉把手上的傘微微地朝著溫知曉那邊傾斜過去,回答說:“今天?!?p> 站在文山面前的溫知曉雖然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但是文山還是沒有錯過她眼睛里最后的那一瞬的驚慌失措,仿佛一頭迷路的羔羊。
走之前,文山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溫知曉落下的書。
看來,今天必須要向老板匯報一下情況了。
“冷杉呢?”
“老板在公司處理事情,說一會兒回來吃晚飯?!?p> 雨珠一顆一顆地砸在溫知曉他們的腳邊,有些濺在了身上,聲音匯聚在一起,嘈雜難辨。溫知曉也沒有聽清楚文山講的什么,只是自顧自的往前面走去。
等他們走到冷家別墅的時候,已經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辰珂見文山他們一走進來,比傭人還要快的速度,叫了聲“大嫂好”,就上前接過文山手里的傘。只不過被文山躲了過去,遞給了他身后的傭人。
溫知曉并沒有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只是茫然地上樓,進了臥室。
辰珂僵直地站在原地。
“辰少,怎么還要來這里包攬傭人的活兒了?”文山譏笑到。
辰珂眼中露出了一絲受傷的眼神,文山頓了一下,還是抬步往屋里走去。剛走第一步,手腕就被人緊緊地抓住。
辰珂有些囁喏的說:“我......”
他不知道怎么跟文山解釋這件事情,他一回家就聽說文山已經回國的消息,就連忙買了下一趟飛機,追了回來。
不知道他為什么那么著急要走,兩人明明還約好了第二天一起去無人區(qū)賽車的。結果這個人說變卦就變卦,現在看見他這樣陌生地眼神,辰珂又不敢開口說話了。
文山轉過身來,就看見辰珂像被人丟棄的小狗一樣可憐的眼神。抬手,鎮(zhèn)定地拿下辰珂的手,嘴巴毫不留情地說:
“辰少,請自重。”
辰珂,驚地一下就收回了手,只覺得剛剛被文山碰過的手背,火辣辣地燒灼著。
他想著會不會和自己那件事有關啊,等會兒一定要抓住機會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