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狡黠地模樣,我心中一動,有種異樣的情愫暗中滋長。
“謝謝?!蔽艺Z言匱乏地說道。
她轉(zhuǎn)過頭沖我笑,我有些害羞,隨后她便又轉(zhuǎn)了過去,我這才敢看她。
她不是那種特別驚艷的長相,長睫毛、大眼睛、雙眼皮、高鼻梁,笑起來像只春暖花開的小狐貍。
她似乎感覺到我在看她,隨即坐起身來也看著我。
我忙把臉轉(zhuǎn)過去,尷尬地滿臉通紅。
“我能給你取個名字嗎?”她試探地問道,很是期待。
我看著她,點了點頭,笑道:“好。”
她歪頭想了一下,然后說道:“Figo,F(xiàn)igo怎么樣?”
我看著她再次點頭:“好。”
她很滿足地對我笑道:“那我以后就叫你Figo了。”
“好?!?p> “你為什么只會說好?”她正了正眸色,略帶嚴(yán)肅地問我。
“………”我有些愣住了。
他看我的傻樣,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好了,逗你呢?”
我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抱歉,呃…Figo是什么意思?”
“這個不能告訴你,這是個秘密?!彼A艘幌伦笱矍纹さ卣f道。
我看著她呆呆地笑著。
從那天起,我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因為她的出現(xiàn),給我灰暗的世界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陽光與希望。
我是一個在感情中很主動的人,但這不包括愛情。因為我從來沒有接觸過,我對愛情的理解也僅僅限于書籍和影視作品中,我想離我最近的愛情可能就是阿九和晴晴的愛情了。
所以我對于愛情本身一無所知,其實也有些奇怪,因為我從未對任何人(任何性別,包括同性)產(chǎn)生或者發(fā)生關(guān)系的欲望,僅僅只是因為自己是男性或日常經(jīng)歷的一些事情從而對某些女性多出一些好感而已。
但這種好感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只是純粹的好感,就像喜歡某一件東西一樣,比如我莫名地對煙斗感興趣,即便我從不抽煙,甚至厭惡煙的味道。(我最喜歡Peterson的石楠根煙斗)
自從認(rèn)識了Pixie,在研究院的日子就沒有那么枯燥了,她每天都來找我玩,而且總會帶著一些古古怪怪的問題。
比如:人類會不會因為無法控制自己所創(chuàng)造的科技從而走向滅亡?又該如何避免這種情況的發(fā)生?
對于這些我無法回答的問題,總是一笑帶過,然后我們便發(fā)揮想象地天方夜譚,我不得不說她很聰穎,而且見解獨到。
由于我們兩個人地頻繁交談,彼此的默契程度也越來越高,有時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想要說什么。
你要知道那種兩個人默契到異口同聲地說出相同話時是一種怎樣開心的感受。
分歧當(dāng)然也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可正因為有分歧,才有了更多相互了解的機會,這讓我們反而更加深信對方就是自己獨一無二的知己。
一天午后,我閑來無事,正在回顧我以前的專業(yè)知識(法醫(yī)學(xué)),突然感覺眼前一黑,被人用手蒙住了雙眼。
“猜猜我是誰?”一個故作滄桑的聲音問道。
我一聽,笑了,“你是Figo?”
她笑著回答:“回答錯誤?!?p> 我故作為難:“那我可猜不出來了。”
這時她才把手放下來,從我身后一躍,站在我面前,歪著腦袋,倒背著小手得意地笑道:“你真是個笨蛋?!?p> 我沒說話,只滿眼是笑地看著她。
她知道我是故意逗她,撇了撇嘴。從我手中抽出我正看的書,翻了幾頁,舉著書晃了晃問道:“怎么看這書?”
“這是我以前的專業(yè)?!?p> “真的嗎?”她有些驚奇地問道。
我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我真是對你的崇拜又升高了一個階級。”她眨著眼睛,故作一臉花癡道。
我無奈地笑看著她,搖了搖頭。
“那我考考你?!彼A艘幌掠已?,調(diào)皮地說道。
我點頭以表示同意。
她翻了幾頁書道:“尸斑發(fā)展的高峰在死后多長時間?”
“一般來說15小時左右?!?p> 她瞇了瞇眼,“這個對你太簡單了,我換一個難一點的。刺傷的傷口特點是什么樣的?簡單說下就可以了?!?p> “刺傷…恩…創(chuàng)口小,創(chuàng)管深,經(jīng)常因為傷及內(nèi)臟器官大血管危及生命,一般分為貫通性刺創(chuàng)和盲管刺創(chuàng)?!?p> 她滿意地笑了笑:“你很不錯嘛,我的大法醫(yī),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辦案?就像Holmes和Watson那樣,我聘請你作我的法醫(yī)怎么樣?”
“什么辦案?”我問。
她鄭重地咳了幾聲:“咳咳咳,我正式地介紹一下自己,我叫Pixie,是一名偵探。”
她那認(rèn)真的態(tài)度,讓我感到有點好笑。“大偵探小姐不知您辦過什么案子?”
“哼,你可不要小瞧我,我辦過很多大案呢,像什么議員離奇身亡案、銀行搶匪案、企業(yè)家槍擊案,對了還有研究人員離奇失蹤案。這個案件你可能知道,就是這個研究院的研究人員?!?p> 我笑著點了點頭:“知道。那你都破案了嗎?”
“當(dāng)然啦?!彼湴恋卣f,隨即有些遺憾地又說道:“不過除了最后一個,當(dāng)時也還有很多人在調(diào)查,但都沒有成功,哎~”
“好吧?!?p> “什么?”她疑惑的問我。
“我答應(yīng)?!蔽覜_她笑道。
“你是說答應(yīng)和我一起破案了?”她不可置信地問道。
“是?!?p> 她激動地把書扔到沙發(fā)上,一把將我抱?。骸疤昧?!Figo你真好!”
我有些害羞,只顧被她抱著傻笑。
我們這個偵探組合才成立不久就有案子找上門了,看來她那個小丫頭還是有點名氣的。
由于我沒有太多的自由時間,所以就把我的房間當(dāng)作了臨時的工作室,由Pixie找人將尸體送到這里,我再進(jìn)行尸檢。
我的第一個顧客是一個大概五十歲的男人,長相一般,體型偏胖,身高一百七十八公分。
初次檢查,身體無明顯搏斗痕跡,從口腔中有大量血跡流出,僅胸口有一處傷口,為致命傷,可以說是一刀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