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蠻江說:“并沒有。除了鬧出名的那件事,經常有人在大樓里迷路。只是六樓尚在裝修,參照物少,也沒有人可以問,所以迷得嚴重一些。附近的街道,也經常出車禍。而且整棟大樓,信號奇差。之前并不是這樣。”
柳賢問:“你看出什么沒?”
“我覺得,是有外力在作祟,干擾了這大樓本身的氣場?!?p> 方蠻江看了柳賢一眼,“比如說,像你這樣靈力強的人?!?p> 見柳賢面露不悅,方蠻江好像很滿意的樣子,背著手說:“這股外力有些邪氣在里頭,而且很微弱。和你根本沒法比。不過,萬一你又練了什么邪術呢?!?p> 柳賢冷笑,“你不會真的以為是我吧?”
方蠻江正要說話,卻聽到了腳步聲,就閉上了嘴。
三人看向甬道,以為是官差來了,卻看到張德良匆匆走下來。
張德良看到柳賢和方蠻江在一起,有些驚訝,但注意力很快被地上躺著的張華榮吸引。他快走幾步,面帶擔憂,伸手拍了拍張華榮的臉,張華榮有了些反應。
張德良詢問的眼神在柳賢和方蠻江之間來回掃射,臉有些陰沉。
柳賢主動說:“他自己嚇暈的。他以為任秋已經死了,卻看到她動了。”
張德良這才看到還有一間房,問柳賢:“任秋在里面?沒死?”
馬朵朵說:“你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p> 張德良面露猶豫,“來不及了,官差馬上就要來了。我得帶我兒子走?!?p> “咦,里面那個肚子里,也是你的孩子呢。”馬朵朵陰陽怪氣地說。
張德良沒有理會馬朵朵,對柳賢說:“柳大師,你報警的時候,只說了地下室里發(fā)現一名婦女。呆會兒官差問起詳情,也請你不要說出張華榮在這里。任秋,是你自己找到的?!?p> 柳賢冷漠地看著張德良。
張德良扶起張華榮,最后說了一句,“拜托了,柳大師,方大師。辛苦費會轉到你們的賬上。”
馬朵朵看到張德良就這么走了,氣呼呼地說:“居然就這樣走了!任秋怎么辦!”
柳賢拉住她,“你小聲點,任秋在里面聽到,更難過?!?p> 馬朵朵嘟著嘴看了看柳賢,走進屋里去陪著任秋。
任秋見馬朵朵進來,慢慢抬起手來,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地上,是剛剛張華榮掉落的護身符。
馬朵朵跑過來撿起來,遞給了她。
任秋看著金屬牌上如來笑容可掬的樣子,虛弱的臉上顯出一點笑意,握住了護身符。
過了一會,救護人員到了,用擔架把任秋抬了出去,官差稍微詢問了柳賢他們幾個問題,就走了。
馬朵朵他們隨著走回停車場。
雖然停車場也是陰涼,卻比地下室好受多了。
馬朵朵皺眉問柳賢:“就這樣就算了?”
柳賢說:“張德良比官差還先到,而且連我報警說了什么都知道。就算說出張華榮的事情,他也有辦法把他兒子撈出來?!?p> 見馬朵朵不服氣的樣子,就安慰她:“反正任秋已經救出來了。張德良別的不說,金錢上不會虧待她。你要想知道原委,過幾天我們去醫(yī)院問任秋?!?p> 等拉著任秋的救護車走了,柳賢拉住方蠻江,讓他再看看。
方蠻江圍著廣場走了幾圈,在幾個點位上,拿出羅盤和尋龍尺比劃了一下,驚訝地說:“那股邪氣不見了。難道,是剛才那個女人?”
柳賢說:“果然沒錯。我第一眼看到她時,就覺得她不對勁?!?p> 馬朵朵問:“怎么不對勁了?”
柳賢說:“不知道,只是我的感覺。你的感覺應該比我靈敏,你沒有覺察?”
“沒有也,”馬朵朵不好意思地把玩著自己的頭發(fā),“我只是有些奇怪。張德良不止一次說過任秋漂亮,但是我看她,長相平平啊?!?p> 方圓說:“再漂亮的人,被這么折磨,也不會好看到哪去。而且地下光線不好,你沒看清。”
馬朵朵說:“不會啊,我陪著她坐了好一會呢,看的清清楚楚,長得很一般嘛。柳賢不愿意抱她,我還以為是柳賢嫌棄她丑呢。”
柳賢本來不想理馬朵朵的話,但見三人一齊盯著自己,還是為自己辯解了一下,“我不愿意靠近她,是她讓我感覺不舒服。她長什么樣,我沒有看清?!?p> 方蠻江把工具遞給方圓。方圓收拾起來。
方蠻江對柳賢說:“行了,我是看風水的,這風水沒問題了,錢也到手了,剩下的事我不關心。我們先走了?!?p> 方圓對馬朵朵揮手:“朵朵,拜拜,下次見?!?p> 馬朵朵也對他揮手,問柳賢:“你還有幾個舅舅?”
“沒了,就兩個。”
“怎么之前沒聽你提過啊。柳義出事的時候,也沒見他們。”
“方家和柳家關系在我爺爺那輩還算好,后來越來越差。方錦水和方蠻江兩兄弟的關系也很惡劣。我和方錦水走的近一些,和方蠻江就疏遠得多。”
“他們是親兄弟嗎?”
“當然是。聽方錦水說,方蠻江嫉妒他們的父親把絕學和法器傳給了方錦水,沒有給他。”
“什么法器?”馬朵朵感興趣的問。
“方錦水說,就一把比匕首大點的刀,刀柄上刻著一個怪模怪樣的鳥,沒什么用。”
“你見過嗎?”
“沒見過,沒興趣。象征意義更大些吧,就是說他們的爸,認可方錦水,不認可方蠻江。所以方錦水干脆搬了出去,也不看風水了,就是不想和方蠻江掙?,F在說起看風水的方家,都是指方蠻江他們家?!?p> 兩人邊說著話,邊坐上了車。
柳賢似乎是想到什么地方去,看了看時間,好像覺得晚了,就把車開上了回家的路。
兩人在小區(qū)外面吃晚飯的時候,柳賢接到了許素的電話。掛了電話,對馬朵朵說:“吃快點,許素馬上過來?!?p> 馬朵朵剛放下筷子,許素就把車停了下來。
一向穩(wěn)重的許素,腳步很急,像是有重大發(fā)現。他找到馬朵朵和柳賢,都等不及上樓,直接在飯店里說了起來,聲音都變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