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開她,我們慢慢商量。”李秉德?lián)]舞著雙手道。
元左斜瞥了眼道:“慢慢商量?等他的人來了,你們一個也跑不了,二皇子,你難道不想逃出去嗎?”
李秉德深深的看著尋蘭:“我想,我當(dāng)然想,但是我更想讓她安全,你先放了她,不要傷害她。”
元左歪著嘴道:“放心,我如果殺了她,那我還怎么出得去,她如今可是我的保命符,我可舍不得?!?p> “對不對啊,蕭老大?”
蕭老大顯然對眼前的景象有些懵懂,點頭道:“對對,元左,你要這樣出去?”指著夏尋蘭問道。
“當(dāng)然,不然坐在這里等死啊,你還楞在那干嘛,還不趕快過來?!?p> 元左給了蕭老大一個眼神:“你還起得來嗎?”
蕭老大試著抱著身邊的樹,慢慢扶穩(wěn)身子,又折下一根樹枝一瘸一拐的走過來道:“還能走,就是我這條腿啊,怕是廢了。”
元左冷哼道:“來時我就說過,中原人狡詐,不可輕信他們,蕭將軍就是不聽我的話,現(xiàn)在也不知情況如何了。”
蕭老大看了眼洛州城的方向,低著頭這里只有他們兩個北方的胡人,只有同心才能又一絲生機,都默契的都站在了同一邊。
“小姐,小姐,元左你這混蛋,快放開小姐,不然秦哥不會繞過你們的?!瘪R夫焦急的扯著嗓子。
“放了她,那誰還能救了我?!痹箢澏兜亩⒅趿?。
“剛剛?cè)绻皇俏覀兪窒铝羟?,還帶你跑出來,你現(xiàn)在哪還有命,早就和你的手下們被他們殺了,如今你竟然恩將仇報。”馬夫氣急的甩著手中的長鞭道。
元左冷笑道:“我恩將仇報?呵呵,這個暫且不論?!?p> “她的哥哥和這個二皇子,他們朝廷的人會放過我嗎?她的父親二十年前有放過我們嗎?亦或者還是她的姑姑?”
“我們一族與夏侯府不死不休?!币а狼旋X道。
王晾此時也顧不得右臉上的傷:“什么夏侯府,她是慕青,青兒啊,你快放了她?!?p> “你別過來,王晾,五年前沒弄死你,希望下次見面,你還能活著。”蕭老大捂著右腿恨恨道:“今日的傷來日我定會加倍奉還,至于你,呵呵,可笑的廢物?!?p> “和當(dāng)年的你一樣無知與可笑,至今連一切緣由都不知道,真是和你的人生一樣可悲?!?p> “我不想知道你們什么目的,但我只求你們別傷害她,青兒,她是青兒啊?!蓖趿赖谋瘧K人生,似乎在他出生的時刻就注定了,他的人生猶如這漆黑的夜一樣,始終不能露在人群中,早在小時候就想著:在未來的某個時間,完成任務(wù),就能堂堂正正的,和正常人一樣,生活在陽光中,不受約束的自由的生活,而直到遇見慕青,那個在黑暗中,點亮燈光的女孩。
五年前的那場災(zāi)難后,以為只剩下仇恨的的自己終于再次找到了前行的燈光:盡我終身,護你一生。
尋蘭時隔五年后,見到這個曾經(jīng)瘋狂,極端的男人,似乎又增添了一種名叫偏執(zhí)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