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秦蕓雙手緊緊捏著那對手環(huán),神情呆滯,看不出是緊張還是害怕。
尋蘭伸手握住秦蕓的手:“放心吧,一定會沒事的?!?p> 秦蕓低聲道:“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發(fā)生成這個樣子,我只是想替母親完成一些事?!?p> 何雨柔已經(jīng)被嚇壞了,連忙道:“你們到底是在干什么,怎么好好的全部都變了樣?!?p> 尋蘭面露愧疚:“雨柔姐姐,我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今天這幅模樣?!?p> 何雨柔搖著尋蘭的胳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洛女盛會最后竟然變成這般模樣?!?p> “姑姑和王夫人她們又到底是在爭什么?!?p> 夏尋寒輕聲道:“當年之事就如他們所講一樣,我們今日只是想恢復涼王妃當年事情的真相?!?p> “但沒想到王夫人竟然會與北方的胡人聯(lián)手,此事事關重大,李兄你怎么看?!?p> 李秉德移開那深邃的目光:“尹大人前些年就審理過這此事,但是被父皇給否決了,當時幾乎沒有任何疑問就放走了輔國公。”
李玉瓚插嘴道:“如今細細想來,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會調(diào)查一二,當真怪異?!?p> 夏尋寒起身走了出去:“你們先別急,事情也許還有轉(zhuǎn)機。”
臺下眾人被這一連串的事情搞得有些頭暈,先是涼王妃的平反,后又是夏夫人與王夫人之爭,此時的云玉樓就像是一張繃緊的琴弦,稍不注意,就會使一場腥風血雨,有不少人向著門外跑去。
夏夫人神情鄭重地問道:“王夫人,你到底想如何?”
王夫人收好手中的令牌:“還請夏夫人帶著夏府的人跟著我們走一趟?!?p> 將手中的玉杯摔在地上道:“蕭默,還不快點拿下夏侯府的人?!?p> “放心吧夫人,夏小姐已經(jīng)被我們控制住了,就只剩下何姑娘和夏小侯爺了?!鳖^頂胡帽的男子,帶著十幾個人朝著尋蘭等人走了過來。
李秉德額頭緊皺:“這群人看他們走路的陣型,一定是經(jīng)常相互配合,個個身手不凡,都小心點?!?p> 尋蘭低聲問道:“我一直都在這里,他們所說的又是誰?”
李秉德提醒道:“你難道忘記彩珠了?”
彩珠?
對!
一定是他們將彩珠抓了起來,將彩珠當成了自己,今日一大早彩珠就被帶走了,原來一早就計劃好了,王夫人一定想不到真正的夏尋蘭一直都在她的眼皮底下。
李秉德和李玉瓚將尋蘭她們護住身后,抽出腰間的佩劍:
“你們不要隨便出來,都跟在我和李玉瓚的身后?!?p> 接著向著王夫人問道:“王夫人,難道你連我們兄弟二人都認不出來了嗎?”
王夫人瞥了眼李秉德,輕呵道:“哼,都是叛軍一伙的,一起拿下?!?p> 李玉瓚立馬忍不住了,大叫道:“什么叛軍,待我回京城后,一定會在父皇面前好好參你一本?!?p> 李秉德抬手道:“今日之事,我定會如實稟報父皇,就算是輔國公也難逃一劫?!?p> 王夫人緩緩的走了過來,一臉不在乎:“你父皇現(xiàn)在只怕比你好不了多少了?!?p> 難道她竟然敢對皇上出手,這可是欺滅九族的大罪,難道是想要謀反。
李秉德:“父皇?”
夏夫人雙手顫抖的指著說道:“你竟然對陛下出手?”
王夫人開口道:“哼,如果不是你們兩個早就出了京城,只怕早就被我們一齊拿下了。”
“陛下?十五年前他就應該退位了?!?p> 尋蘭心亂如麻:此時的云玉樓已經(jīng)被王夫人的人團團圍住,遠在京城的父親恐怕也是兇多吉少,又如何才能逃脫出去。
夏夫人搖了搖頭:“就算你能拿住我們又能如何,你又如何向大唐的百姓解釋?!?p> 王夫人傲然道:“我何必向大唐解釋,我只需給在場的所有人一個解釋就好?!?p> 夏夫人暗道不妙,急忙道:“難道你想對著臺下數(shù)千人動手?”
蕭默抽出手中的長刀,嘴角露出一絲淺笑,指著臺下的眾人說道:“聽我命令。”
“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放箭”
“咻”的從房頂上急射出陣陣如雨般的箭矢,向著臺下平民射去,當即便有不少人到底不起。
“啊”
臺下頓時亂成一團,不少人相互擁擠,都撲倒在地上。
夏尋寒沖下臺去:“大家先跟這我走,二叔三叔,我們在前面開路。”
就在他們急沖沖的想要沖向門外時。突然一陣箭雨從門外射了進來,頓時,鮮血如鵝毛般四處飛濺,人群中又倒下一片,滿地的鮮血,染紅了整個云玉樓。
夏夫人險些哭了出來,急呼道:“停下,快停下,你這個瘋子?!?p> 云玉樓門外一個高大的身影帶著一群士兵沖了進來,手中還握著弓箭,赫然就是秦延。
尋蘭瞪著雙眼驚呼道:“秦延,是秦延,他想干什么?!?p> 秦蕓喃喃道:“果然你還是這么做了嗎。”
秦三叔捂著胸口,指著秦延說道:“你這是想干嘛?!?p> 秦延拱手道:“父親,李二叔,你們還是投降吧,我們不會傷害你的?!?p> 秦三叔的身子本來就不好,被秦延這么一說,頓時一股熱血涌上心頭。
秦三叔氣的不停的咳嗽:“真想不到你竟然會投靠他們?!?p> 李二叔指著秦延:“你個小兔崽子,你難道忘記你母親是如何死的嗎?還要和胡人一伙?”
秦延一臉堅決:“今日之事,我自有決斷,李二叔可別逼我?!?p> 夏尋寒抿著嘴唇:“秦兄,你我兄弟多年,為何要向著家里的人動手?!?p> 秦延:“命運如此,夏兄還請原諒,改日一定負荊請罪?!?p> 夏尋寒咬緊牙齒:“父親三人結(jié)拜兄弟,我們?nèi)矣H密無間,你這樣做,可對得起我們?nèi)业闹Z言,可還對得起門前那對鈴鐺嗎?”
秦延冷冷地盯著夏尋寒:“如果沒有那對搖鈴,沒有那場戰(zhàn)爭,我母親也不會死?!?p> “你們都說我母親是生我時落下病根死的,可事實真的又只是如此嗎。”